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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布料,有一些无形的东西,他不迟钝,依旧能够感知得到。诸如他强势的关心。从前他“不喜欢”,认定男人霸道无理没话好讲,后来改变心态,学会坦然承纳:将之当作一份爱情的礼物,就跟花束宝石之类一样,也许实际不特别喜爱,但最少心意铮铮,不该厌憎。这还是孙文初点通他的。于是想法单纯了,两个人都快乐。所以苏砌恒不跟男人争这个,乖乖褪了鞋袜躺到床上。“乖。”唐湘昔勾唇,给他拉上被子。他气力大,苏砌恒从前领教过,有时做完,身上满布瘀迹,十分骇人,可如今却能放得很轻。苏砌恒心有触动,被子、辈子,这奇妙谐音,人通常只会帮自己珍惜的人盖被子,怕他冷、怕他着凉……也怕自己心疼。机场贵宾休息室布置得像个高级商业旅馆,惟墙壁稍薄,隔音不佳,隐约听得见一丝外头声响。他们这间恰好靠窗,外头是夜,一片空旷的机场跑道,布帘下除了指示灯,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光。唐湘昔见他安分,道:“我去洗个澡。”苏砌恒躺床上不期然见男人一件一件脱下外衫,下意识喉头一紧,一股热度自胸口往下流窜。真是,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他呶呶,面颊泛红,唐湘昔向来无耻,这方面从不避讳他,大方脱了内裤,尚未勃起的孽根晃荡,他赤条条,裸露一身精壮,朝浴室方向走。前会苏砌恒还不及“欣赏”屋间构造,此际定睛一瞧……简直了。淋浴处跟床铺仅用木条和一点距离作为间隔,他躺的位置恰好足够窥觑男人雄浑体躯。空间小,排气系统不甚完善,运作得慢,伴随水流声响,甜腻腻湿气同沐浴液的气味飘荡过来,沿着鼻腔渗入肺部,进而被小血板领走,供给全身,引发热度。苏砌恒眼望男人淋浴图,胸腔紧绷,移不开眼,原本就有时差,如今更难入睡。下腹sao动不已,精虫兴起,他欲哭无泪,是真心不想面对自己如斯好色的事实啊……没错,苏砌恒好色(自暴自弃),在他尚不自知时,唐湘昔完全看透,持拥前嫌时就没停过任何卖弄风sao的机会;在一起后更甚,那肌rou一块块的都能跟金毛人相比了。不过他很有分寸,并没把自己搞成健美先生,而是恰到好处的结实……性感。“咕嘟。”苏砌恒不觉咽了口口水。遭人紧盯很难无感,唐湘昔向外瞥了眼,果不期然揪到青年偷窥目光。这小样儿。他愣而笑笑,刻意挑起下半身蛰伏状态的yinjing,摩挲了把,像孩子王在展示他最自豪的玩具枪。苏砌恒一见,两人曾在台湾瞎讨论的yinjing话题浮上脑海:人类潜意识里深植阳物崇拜情节,不分男女。所以外人看到他国高耸建筑物会赞叹;当地人则会骄傲。当然里头包含了更深层的──繁殖本能。……大扯远。可即便苏砌恒胡思乱想,试图转移注意力,男人的rou体彷佛隽刻在他内眼帘,抹不开去……尤其还被抓包。丢脸丢大,苏砌恒像只受惊扰的兔子,转身蜷在自己被窝里,干脆来个彻底逃避。唐湘昔好笑,洗好澡,关水拎了块大毛巾,简单擦拭走过去。苏砌恒翻身背对,看似无衷实则脸红似火。男人浑身上下逸出的热气靠近他、影响他、招惹他,苏砌恒被醺得热呼呼的,仿若饮酒过后的酩酊。“宝贝,睡不着?”唐湘昔湿热耳语,嘴唇有意无意碰过青年泛红耳廓,引诱意味日月可昭。苏砌恒嗯了声,眼泛水气。他知道自己硬了,腿间性物抵住紧实布料,他别扭地稍稍动了下腿,guitou在棉布上摩擦,很快透出一层湿意来。“呼……”他闷哼,自我催眠:睡着了睡着了他睡着了,呼呼呼……“滴答”一声,有水珠自唐湘昔发梢滴落,沾在他脸肤上。分明微凉,给人感受却炙若融岩。他一下激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唐湘昔看穿他,不由笑了声,“小yin兔。”苏砌恒嘴唇哆嗦,欲反驳偏找不出词。男人指腹柔柔抹开他颊上水气,直至湿润眼角。苏砌恒身体敏感抽颤……这趟回台两周,主要为探访亲友及安置苏祈梦骨灰,甚至见了唐湘昔母亲。忙来忙去加上各种紧张,两人仅做了两次……不对,十四天两次,好像……不算少?苏砌恒乱算着,茎器却是益发胀痛,甚至连带褶xue都隐约产生翕动。他夹紧双腿,紧阖眼睑,唐湘昔享受完了青年又羞又窘的情态,说自己完全没欲念未免虚假过分,可景况不合适,等会还有一两小时的飞行,于情于理,青年都该把握时间,好好歇憩。“行了,好好睡,别想旁的。”唐湘昔宠爱地亲了他脸一下,随即起身,准备擦干身体换衣服。男人难得君子,放过到嘴边的兔rou,不料下一秒,肩上毛巾遭人抓落,唐湘昔怔愣一秒,转头见青年翻过了身,皮肤但凡rou眼可视部分,全泛着一层淡淡的粉。唐湘昔:“……”苏砌恒姿态别扭,腿间明显膨胀一块,浅薄的胸膛微微起伏,rutou自行硬挺,撑出两点色情的形状来。他喘息声很轻,但湿润的眼角跟润红的脸颊包含种种反应,均出卖了他此刻最渴望的东西。男人的yinjing。“我……”rou体和思想统统受yin欲占据、主导,苏砌恒掀了掀唇,口喉干涩,下意识舔舐唇瓣,欲制造更多唾液吞咽。这下换唐湘昔下腹缩紧,茎具勃起。海绵体充血总不是迅速的,热潮一点一点汇聚,原本软垂的器官渐然抬头,最后竖直,像把英武长枪,更不输那些……高塔要塞。科学上分明同为雄性、自己性器也不算小,可每回瞧见男人的物什,苏砌恒都觉得自己下半身形状在产生改变。甚至那个本来该用于排泄的器官,都在这一刻转化为接纳用的性器。“兔子发情了?”唐湘昔好笑捞起青年,让他坐在床沿。挪动过程里束缚在裤子里的性茎遭遇摩擦,苏砌恒低喘了声,到眼下情状,不靠射精,那儿肯定消不下去。唐湘昔似叹非叹:“真拿你没办法。”男人一副老成口吻──嗯,确实也不年轻,他刚过不惑,相比眼前不到而立的人,当真是老得过分了。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他怎笑陆洐之,现在陆洐之就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