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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的皇帝,就算不能坐上大位,也绝对是有实权的王爷。跟着四皇子做事,可比在京城做衙役要来得有面。京城里遇到的十人中,可能有五人便是官,官大官小不计,都不是他们小小的衙役能惹得起的。他们这些在人手底下做事的,又没啥后台的人,哪里敢随意得罪人,遇到开通的人,不会为难他们,遇到不通情搭理的人,明明没错还得装孙子道歉。得了新去处的衙役们要当的欢喜,离开铺子里的时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相当的,让王修理纠结,难道,他做错了?不然为啥丢了铁饭碗,衙役们还那么高兴?不应该是很沮丧才对吗?王修晋无法理解。王掌柜可比王修晋经历的多,听完东家念叨的事后,便给东家说着里面弯弯道道。王修晋算是明白了那些衙役的想法,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衙役不容易做,等级制度太明确了。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也就是个口号,历朝历代的见过哪个被斩的皇子,公主?就连包青天里的铡美案都是杜撰出来的。“病重”的事,王修晋发作的只是一点点小事,而皇帝却是大动干戈,一点儿都不觉得小题大做,皇室里的族人也跟着推波助澜,原因简单,皇室的人还没静态,这些个大臣扑腾什么劲,有他们什么事呢!王修晋没去管后继,更不在意有人多少人会因他而死,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他若圣母,怕是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没了“病重”,王修晋就得忙起来,今年庄子里和山上都种了一些草药,王修晋不懂这些,更不懂药效如何,只能请太医品鉴一下。王修晋着人种的草药都是易活易生长的,与野生的相比差了一些,却不会影响药效。庄子里的土地可是很肥沃的,那些家禽生畜排泄出的天然肥料,可比后世的化肥强多了。太医对王修晋种的草药评价不低,还问王修晋怎么种植的,能不能大面积种植。王修晋也没隐瞒,如何种植,他说不明白,但是能不能大面积种植,王修晋还是很直接的回答,绝对可以。山庄里的肥料非常都多,种点这草药绝对没有问题。不过,并不是所有草药都能大面积种的人,像是人参,就算是种下去,再好的肥,也不能让生长一个月和几百年的比。草药开始种植,离开医馆还远吗?在医馆还没有建好前,种出来的草药得找个下家,不能让药烂在地里。京城里的医馆自然听说了王修晋着人种草药的事,大家一直观望中,等草药真的种出来,各个开医馆的世家便是真做不住了,难不成皇帝还想要涉足草药业,会不会还要把医馆开起来?抢他们的营生?他们一点儿都不怀疑皇帝会开不起来医馆。从目前看,皇商做的营生就没有赔钱的,而联合起来给皇商使绊子?诸多前车之鉴摆在哪里,只要皇帝不倒,他们就动不了皇商。皇商的草药,他们要看看药性如何,如果不差,就定下来,与其和后商交恶,不如和他建立好的交情,以后皇商倘若开了医馆,也不会交恶,说不定还会有些个合作。庄子里的草药就那么些,不可能供给所有医馆,定下草药的是之前和王修晋有过一次合作的医馆。能够得到皇商的青睐,让医馆俨然成了京城第一的医馆,皇商都信得过的地方,自然不会差。百姓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如果这家医馆没有什么能力,皇商不会把几个工坊和铺子里的人全数推荐到这里来看病。‘其他几家的医馆看着后起来的医馆,不是没有嫉妒,可却不敢有小动作,只能磨牙,心里暗恨那家的幸运,如果不是离车坊近,哪有他们出头的机会。可再暗恨,也没有办法改变,他们也有想过和皇商合作,也派过人,只是那会好巧不巧的皇商出京了,等皇商回来,就一件事又一件事的往出冒,让他们还没等反应,草药的供给就定了下来。经过了近一年的培训,四皇子安保队里有不少人已经上岗了,王修晋的铺子和工坊里都有四皇子安保队的人,安保队新一期的培训还在继续,四皇子把培训的时间拉长,尤其是那些被官员们强势插手送进来的衙役,他们的培训时间短则一年半,长则三年。至于用来安放在铺子和工坊的纯安保,培训自然就没有那么长,只有九个月的时间。“培训”一词出现时,四皇子便说对,培养训练,这些人以后就是他的手里的尖兵。王修晋假装没听到四皇子的话,尖兵什么的,又不是上战场,这些人最多也就适合做民警,连刑警都干不了,更别提和当兵的比了。这些,王修晋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可不敢开口说出来。四皇子的安保队,除了王修晋名下的产业用,其他的商人可没有上前搭茬的,四皇子也不急,他相信会有人主动来求的。四皇子不急,王修晋就更不急了,他的山庄还需要人呢!若其他人都来求,他山庄怕是就分不到太多人了。今年,做工人旅行的地点是北边的草原,王修晋和李菻善带着大儿子一并参加。王修晋出行的理由相当的简单,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王大人很是赞成,李家自然不会反对,李菻善不放心王修晋,便跟着一起去,如果不是婭佑还太小,不适合去大草原,王修晋说不定会把女儿也带着。一家人和工坊里的人一同前往大草原,用了十数天才抵达。看着一大片的草地,让众人抛开了连日来的劳顿,麻利的搭好帐篷,已经有人把马鞍套好,没有骑过马的大人们骑上马,在草原上升班马奔腾。王修晋没有去骑马,李菻善带着儿子骑马跑了一圈。王修晋只是看着,不由得想到一首歌,歌名不记得了,但歌词是“让我们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挺应景的。在大草原吃着烤全羊,远比在京城吃的更有味,而且羊更鲜嫩。大家围着火堆,吃着美味,扯着闲皮,没有因为东家在就畏手畏脚,大口的吃rou,大碗的喝酒,大声的笑,不管是哪个工坊的,不管是哪个铺子的,大家不会有隔阂。闹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收了营帐,大家都换上了深色的衣服,李菻善站在首位,王修晋和雅昶站在半步后,再之后是油坊做工的代表,他们每人脸上都带着沉重,其他人则默默的排成排。这片土地在几年前才没有了战争,而停战之前,在这里每年都会有大梁的士兵埋骨于此,他们为保卫家国而战,有人牺牲,有人侥幸的活下来,却失去了完整的身躯,他们不应该被人抛弃,他们应该受人尊敬。王修晋无法做太多,只能用行动来告诉文人,那些被他们漠视的,真正的为国家供奉了生命的人,才是他尊敬的。向上天洒酒,向土地洒酒,然后圈出一块地,把纸钱和纸扎品拿出来,烧给那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王修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