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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会如同烟花一样炸裂开,身体内脏经脉元婴全部会炸裂成米分碎米分碎的。可是他也知道,他没有能力平息这些暴怒的真气,旁边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如果他想活下来,只能入魔。一念成神、一念成魔。这就是修道路上最可怕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陷入魔道无法自拔,最后最终能踏入神之殿堂的,又有几个呢?屠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把赢乾的东西也跟着收拾收拾,全都往自己的储物袋里塞,他把青鸿剑派的通行符以及门派法宝,留给了在门口守着的一名监管弟子手里,然后他立刻走出了青鸿剑派的山门,不曾再回头望去。他不知要去哪儿,也不管要去哪儿。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所以他掐了一个遁地术,随后出现在了一片小树林里。一千年后,这里已经不是小树林了,变成了一片大森林,漫山遍野都是树木,长得又高又大,茂密的树枝树叶遮天蔽日,偶尔能听见虫鸣鸟叫,周围一片昏暗,抬起头甚至都有一种不见天日的感觉。当年赢乾被那个僵尸咬死时,就是死在这片树林里,屠原那个时候并没有来找他的尸体。因为屠原胆子小,害怕回去找的话,又会碰见那个僵尸。他那个时候那么无能又懦弱,却还一直自以为是。“真是蠢透了。”屠原嘲笑自己。屠原随后在树林里找了一处好地方,地势比较高,树叶没有那么秘籍,有阳光照射下来的地方。他在那里挖了一个大坑,把赢乾的衣服之类的东西,用箱子装好,埋进坑里,再找来一块大石头,做一个石头墓碑。虽然他现在的真气翻腾得很厉害,使用任何法决都像是在消耗他的生命一般,经脉疼得他脸色惨白,但他还是强行把这些力量引导出来,把这块大石头雕刻成歪歪扭扭的长方体。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在墓碑上雕刻出赢乾的名字了。“要不就写一个吧,我还有毛笔和朱砂。”屠原自言自语,“我的字写的不如你好看,千万别嫌丑呀。”然后屠原就开始翻自己的储物袋,想从里面拿出毛笔朱砂,但是他浑身疼得太厉害了,疼得他视线都模糊了,手指也颤抖的厉害,储物袋拿不住了,掉在地上,里面的一颗珠子也骨碌骨碌地滚了出来。是幻界珠。“啊,我差点忘了这个。”屠原把珠子捡起来,放在手心里摸了摸,“你对我真好,幻界珠里的幻境能将修士的心魔实体化,虽然幻境可以将人困住,但只要破除了幻境,也就等于破除了心魔。”“我修为无法精进,你一直很苦恼,想着帮我拔除这个心魔,即使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可我却舍不得,如果拔除了心魔,会不会连我对你的感情,也一起被拔除了呢?”幻界珠再次从屠原手心里滚落在地上,屠原没有再把它拿起了,他跪在地上,用毛笔和朱砂,在那块石头墓碑上写下鲜红如血的两个字——伍一。这两个字几乎花掉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他的皮肤开始开裂,裂开缝隙,有很多很多的血从里面渗透出来,这是走火入魔的特征,修士在修炼过程中如果出现了差错,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或灵力,走火入魔的下场就是爆体而亡,他们就像是冲过头的气球一样,“嘭”的一下就炸没了。血从屠原的嘴里溢出,从他全身上下溢出。他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这个时候使用那枚幻界珠,把自己封印进幻界珠的幻境里,幻界珠的力量会暂时压制他狂躁的真气,并且帮助他呈现心魔和拔除心魔,只要他这么做了,活下来并不是难事。可是屠原没有那么做,他伸出已经血淋淋的手,在那石碑上留下自己的血手印。……回到山门的陆宣阁如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就往山门里的禁地走。他的行动司徒珞已经习以为常,他很清楚他这名所谓的“师父”,每次仙界下凡,都不是冲着自己的门派而来的,而是冲着山门禁地里的某些东西过去的,他在人界待的整整一年都差不多是在禁地里度过的,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禁地里干些什么了。司徒珞身为现任门主,虽然有进出禁地的权利,但是在陆宣阁待在禁地的这一年内,如果他随意进入,会被陆宣阁吊起来打。没错,真的是吊打!司徒珞仍然记得,自己往年有一次,实在是忍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摸摸进去了一次,结果被陆宣阁打成了重伤。那种伤势,司徒珞几乎花了百年的时间才勉强处理好,吃到了教训以后,司徒珞就没有再贸然行动了,而是在陆宣阁一年后离开人间回归仙界以后,才颤颤巍巍进入禁地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禁地里似乎没啥变化,东西还是那些东西,禁制还是那些禁制,所有物品都摆放在原位,根本没有丝毫挪动过的迹象。所以陆宣阁到底在里面做些啥,司徒珞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奇怪着奇怪着也就不奇怪了,反正陆宣阁回门派也会带给他一些仙界的好东西过来,对司徒珞来说没啥坏处,对门派来说也没啥坏处,爱待哪儿就待哪儿吧,司徒珞不管了。今天陆宣阁也一如既往地急着往禁地跑,把仙界带过来的一些‘特产’留给司徒珞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司徒珞心里有点高兴,虽然他是个面瘫脸,但是他高兴的时候真的是很高兴的,会拿着那些喜爱的东西翻来覆去的折腾。然而他折腾到一半,刚才已经走人了的陆宣阁徒然间又出现在了司徒珞的面前!这把司徒珞吓得浑身一抖,抬起头勉强自己的面瘫脸努力展现出笑容,对陆宣阁道:“师……师父,您咋……咋又回来了呢?”“镜子呢?”陆宣阁问出一句让司徒珞不明不白的话,陆宣阁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看起来很平常,仍然还是那冰冷的视线冰冷的脸,但莫名的,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同事,司徒珞感觉自己被一股汹涌而来的寒气给围绕住了,对面的陆宣阁浑身上下都仿佛散发着极致的寒冷,冷得司徒珞一个哆嗦。司徒珞只好颤抖地发问:“什么……什么镜子?”陆宣阁朝着司徒珞凑近了一步,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司徒珞的衣领,他的力气很大,沉重千斤,衣领子勒住了司徒珞的脖子,勒得他脸色一阵阵青紫发白。然后陆宣阁把脸也凑近来,让司徒珞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那浅色瞳孔里环绕着的杀意:“摆在禁地里的那面镜子,去哪儿了?”司徒珞想起来了,门派禁地里确实是有一面镜子的,一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