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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浪费时间,墨迁道:“我想现在就告诉滚滚他应该知道的事。”然后他又转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团子,说:“无论待会儿你听到什么,你只要记住你只是有点特别,跟大家没有大的不同,以后的生活也不会有大的变化。”亚尔维斯扶了扶眼镜,有点意外,但他到博格星的任务之一就是这个,早一点晚一点没有本质区别,也就把腹稿拿了出来。接下来,熊茂听到了一个叫森勒的星球,听到了一种半人半兽的高等智慧生命,知道了亚尔维斯的经历,也知道了他们对自己来历的猜测。在家长和他的好友一个陈述一个补充的过程中,他一直安静地听着,任一堆信息从耳朵钻进去,再留存在大脑表面。他们的话他都理解,但听起来就像是别人的故事。熊茂对自己的身世是有猜测的,现实型的、玄幻型的都有,但他们揭晓的“答案”和这些猜测都不同。死后在一只熊猫的身体里重生,并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样的事他都经历了,自认不会对其他情况感到过分吃惊,但接受了一轮“真相”后,他感觉有些飘忽。他的很多疑惑仍旧挂在半空中,并没有因为两人的解说而落地消散。从头到尾,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个跟地球有关的字眼,也没有办法根据他们说的来解释自己拥有一个地球人记忆这件事。因为亚尔维斯对森勒星的事也知之甚少,更是完全没听过滚滚的种族,由他的解说带来的更多疑问也暂时只能是疑问。只是熊茂再次确认了一件事:在墨迁眼里,自己确实只是个小孩子,虽然他现在知道了家长待他如常的态度不是来自其强大的接受力或见多识广,而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森勒星人。这让熊茂的心再一次高高提了起来——他们作出判断的依据是自己拥有极为人性化的一面,可万一他们猜错了呢?万一自己不是什么可以变形的兽人,只是因为有着人类记忆呢?熊茂跳动的心脏和高速转动的脑袋是热的,四肢却有些发冷,不敢再想下去。之前他只是感动于墨迁对自己情绪的关心,现在却忍不住默默重复家长那句话:你只要记住你只是有点特别,跟大家没有大的不同,以后的生活也不会有大的变化……以墨迁的为人,就算他真的不是森勒人,男人也依然会关心他、照顾他。说到底,他只是因为对墨迁有了特别的情感才这么患得患失,担心不能再留在墨迁身边。为着这个,连可能会变成人这一点所带来的喜悦都变得很微小,且成为了一种让人感到重压的期待。能变成人吗?会变成人吗?变不成怎么办?这些问题熊茂也来不及深入思考,身世大揭秘后,墨迁和亚尔维斯把重点放在了“少年心理辅导”和“森勒人成长指南”上。尤其亚尔维斯,说了一大堆个人经验,向他证明森勒人和奥莱人没有多少不同,只需要在一些“小地方”注意一下,比如变身的时机、与人交往的微微保留之类的。这两人的“啰嗦”让熊茂好受了很多,知道他们希望自己既能认可新身份又不会感到隔离。感受到浓厚的关心,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看他还算接受良好,墨迁在亚尔维斯的喋喋不休中插言:“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熊茂挑了最安全的,也确实是他很想知道的问题写在光屏上:“变身,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不好说,看才比较直观。墨迁转向亚尔维斯,金发美人一撩头发,挥了下手。“小家伙,等我变身给你看,我的兽形绝对是你过去和未来见到的最漂亮的。至于这位就请出去,变身是要脱衣服的,我们可都不是小孩儿了,不能给你看。”其实墨迁在他挥手时就已经站起来了,但亚尔维斯硬是说到房间的门被从外面带上。等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同类”,金发美人利索地开始脱衣服。直视别人的身体很不礼貌,熊茂低下头,可他又实在不想错过对方变身的过程,于是就不停重复低头抬头、低头抬头的过程。亚尔维斯发现了他的动作,哈哈一笑,提醒道:“小家伙,注意了,我要变身啦!”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我要变态了”?当看完全程,熊茂想,或许还是变态这个词更合适。第59章虽然童年的玩乐经历不丰富,但前世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熊茂,怎么可能对影视、漫画等作品里的变身方式一无所知呢?就算没有光芒大炽,也一定有“一阵光闪过”,就算没有酷炫的背景音,也一定要念一句咒语。可呈现在他面前的变身什么都没有,真的只是纯粹的变换身形。视线里的身体健康且年轻,线条流畅,皮肤白皙,莹润有光。撇去人类的羞耻心,见到这样一具堪称艺术品的身体,是个人都想多看一眼。但这样的画面只在唯一的观众眼底留存了不到五秒。好像有只无形的魔鬼之手,带着肆无忌惮的亵渎之意,在造物主的杰作上胡乱揉捏,一下扯散这里的骨头,一下又捏起那里的皮肤。左突右支、上裂下陷的变化在亚尔维斯的身体上出现,乍看之下毫无规律,偏偏又进行得缓慢而清晰,似乎恶劣的魔鬼故意要将美好破坏给天使的信徒看。这场面不仅没有影视作品里的那种美感,甚至称得上恐怖。如果熊茂真是一个不晓事的小孩子,估计都被吓傻了。即便他胆子还可以,看得也是心惊rou跳。好在让人很想转开眼去的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到后面一小半,变身的最终形态终于慢慢显现出来,凸起弯折的骨骼重新排列,发皱堆叠的皮肤自然舒展,短而细的绒毛如高倍镜下的雨后草地,快速长出又变粗变硬,将整个全新的身体覆盖。最后,一对角从头顶生长出来,带着某种神奇的韵律向上延伸,分叉分叉再分叉,形成一颗不规则的立体之心。当一切静止,出现在熊茂面前的,是一头美得不可方物的雄鹿,修长的四肢仿佛前一刻还踩在水气弥漫的画中沼泽上,浅金色的皮毛似柔滑的锦缎,又像覆在万物之森上的朝阳之光。当雄鹿低下头来,空气从那颗镂空角心中穿过,黑白色的熊猫对上了金鹿长而上挑的眼睛。原来刚才那隐在背后的,不是魔鬼,而是造物者本人,这才是他的得意之作,熊茂想。正在这时,“得意之作”突然出声,还甩了甩短短的尾巴。“呦~”看呆了吗?好吧,让熊恍惚的如画迷景都是幻觉,熊茂一秒回神。但亚尔维斯显然很得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