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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露水不开门,越冬又不能真的把门踹了,想了想,当真垂头丧气地去找天阳了。天阳还在小木楼里,越冬走得心不在焉,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群人。“……师父,那就这样说定了。”越冬远远看见那个新来的宝地从小木楼里出来,跟天阳在门口讲话,讲了一句两句还不算,还要讲三四五六七八句。越冬心里有点小醋,没好气地说:“这么热闹。”天阳朝他招手:“来。”越冬便乖乖过去了。把越冬放进去,门关上。外头一群人立刻踮着脚往门口蹲,一个个耳朵贴墙。被人群包围的宝地一脸懵逼,大家一齐朝着他:嘘——屋内。天阳和越冬在桌边坐下,阿九也在。越冬对天阳使眼色,天阳说:“阿九都知道了。我们不在的两三个月,阿九会暂代首领。”阿九点头:“放心。”“天阳……”越冬有些难过:“怎么会这样,连月也没办法治魔气吗?该死……你哪里不舒服?我真看不出来啊!”其实也不怪越冬,他一根筋,只要天阳能跑能跳,才不会注意到性格上的微变,顶多觉得今天的天阳怪怪的,大概心情不好吧。阿九倒是有些猜测,只是之前相处的时间短,他又和天阳接触太少。去星野,是存在风险的。上一次越冬独自一人去,虽然全身而退,但在星野里发生的事,他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每一个穿过星野的人,出来后都会渐渐遗忘掉精准的记忆,只剩下大体的印象。桑露和越冬都不例外。即便如此,他们也是部落里唯二活着从星野走出来的人了,理所当然要去。只是风险依旧存在,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好。而天阳,则比他们又多了一层凶险的预感。他冥冥之中总是觉得,自己早就不该存在了,他一次次地被容月用神奇的手段吊着命,却仍像走向命运一般,向着既定毁灭的终点前进。最近几日,他时常想做一些不合规则的事,比如破坏掉屋子,农田,或者将排列整齐的碗打乱,让种子七零八落地散在土里,或者干脆将他们扔向天空。这样的冲动越来越频繁,虽然至今仍然只是冲动,但天阳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管不住自己。如果这次的星野之行不顺利,他便不打算回来了,如果说进入星野的记忆真的会渐渐淡化,那他宁愿当一个梦境。和阿九商量了些部落的事情,天阳对越冬说:“你该对露水更好些。”越冬顿时委屈了:“我怎么对她不好了……”“她为了你,彻底离开了刚山部落,离开了她父母。你去险境,她自然很担心。”现在的天阳说话有种奇异的淡漠感,内容温情,语调呆板。他顿了顿,又道:“但我会让你们都活着回来的。”阿九郑重道:“你也是。”天阳推开门,往自己和容月的大帐子方向走。出门三步后脚步停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离开。待他走远,小木屋周围突然涌出一群人!“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见!”“我听见了露水的名字……”“哇,你怎么听见的!我只能知道在说话……”越冬和阿九麻木地把门又关上了。帐子里,容月检查着自己背包里的东西,听见天阳回来了,随口道:“明天准备些干粮,后天就走吧?不拖了。”“好。”天阳见那本菜谱大全被随意地扔在他们床上,便走过去翻开。每次看菜谱,都是容月一句句地读给天阳听,他才能懂。但今天,天阳翻着菜谱,光看图画,也很认真。容月侧头问:“想听吗?要不要我念?”天阳摇头。当晚,四十八小时到了。万圣小猪们,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变成了八个赤|裸的男人!阿九在嚎叫中黑着脸给了他们些遮羞的布头,按照部落的规定,将他们驱逐。游人他们已经吓破了胆子,闻言忙不迭地朝远离部落的方向跑去,把星月部落的欢呼声远远抛在后面。……游人上气不接下气道:“呼,呼……进了林子,安全了……”“呜呜呜……”有个男人哭倒在地:“我的蛋啊……”游人破口大骂:“嚎什么嚎!你这颗头长来干什么的!里头全是泥吗?玩女人,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玩!只要我们还在找……”游人眼前白光一闪,最后一句突然磕在了嘴里,他瞪大眼睛!只见刚才还在嚎哭的头颅骨碌碌滚下,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步步从草丛里踏出来。游人吓得几乎失禁:“天天天天阳大人……”不是说好不杀他们的吗!为什么天阳会突然追上来!游人这时浑身冒冷汗,他陡然明白了天阳的意思——不在众人面前杀他们。但放逐之后,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骨刀被抽出来,天阳毫无感情地一手一个,转眼,游人脖子一凉,又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倒在林间。天阳收刀,转身正要回部落,却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露水。”他沉声道。“……”露水面色苍白,看看尸体,又看看天阳,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天阳,求求你,这次也带我去吧!”天阳微微皱眉。露水求他:“我不拖后腿,我只管越冬。我还可以给你们洗衣服,做饭。”“不需要。”天阳无情拒绝。露水咬牙,挣扎片刻突然说道:“你带我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父母的。”天阳神色锐利,倏然扎向露水。露水顶着巨大的压力,小圆脸憋得惨白:“你带我去,我再告诉你。”天阳沉默片刻,缓缓收起气场。“你知道的事,我应该也知道。”天阳道:“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至于你,就算为了越冬,我也不会带上。”“天阳!”露水终于急了,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听天阳背朝着她,向前走着,留下了一句话,飘在风中。“我会让他回来的。”***翌日,容月是被一阵奇异的香气熏醒的。他发誓,自己这辈子带上辈子,都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香味!容月赤着脚冲出去,就见自家帐子前的那口石锅中,天阳正举着锅铲,不住地翻着什么。“怎么这么香!”容月趴在天阳背上,踮脚看锅里,只见细如发丝的rou丝被锅铲捞着在锅中翻腾,不时腾出一阵白水汽来,还有油在锅壁上滋滋炸开的美妙声响。容月深吸一口气:“哇……”天阳指指脚边的小布袋,说:“我根据你的菜谱做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