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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上次说找神兽,又是怎么回事?”容月便把星月部落和融雪谷联盟的现状说了说,又拎起围脖,讲了大狐狸告诉他们的事情。狂沙听得目瞪口呆,把围脖接过来摁在腿上狂撸:“所以,我现在摸的是神兽的崽子!?”“……”容月艰难点头:“也算神兽了,不太开窍那种。”围脖:“???”“我没听过什么蓝龟。”狂沙皱起眉:“我们的船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只有一个珍珠岛,听起来也不像和神兽有关?毕竟那岛我们隔几天就去一次,都快踩塌了。”“我有头绪。”天阳忽然说。容月惊讶看他:“你知道了?怎么没跟我说?”天阳拨了拨他的头发:“没有验证,只是猜测。”那个奇异的荒岛,如果离珍珠岛那么近,不可能一直没有人发现。岛上的物种很丰富,奇特的欺负地形,砍掉树之后出现的裂纹,还有那突如其来的地陷,全都透着一股怪异。“只有带着围脖,才能唤醒神兽蓝龟。所以我们打算下次带着狐狸出海,要是我猜测错了,就重新找。”狂沙眼神发亮:“这样的话,我们互相帮助岂不是很好?”“你们需要能长时间航行的大船,熟练的船员,而我需要你们的能力,强大到能震慑人心的!”容月回过神,拿起一串靠串,在火上热了热,慢吞吞道:“不够。”“……啊?”狂沙似乎一时没想到容月会拒绝,却看对方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狡黠,正经道:“我们还有更多要求。”“第一,派人修路。打通蓝海部落和融雪谷联盟之间的道路,并且协助我们画出地图。”“第二,通商。路修好以后,每年定时开展集市交流,让物品和特产流通起来,山里也能吃到贝,海边也能吃到rou。”“第三,定时文化交流。我们部落有新型的养殖业,畜牧业,已经初步解放了生产力,将人民从艰难的打猎为生中解放出来,让更多的人吃饱饭,从事其他生产活动,如纺织,冶金,等等。你们也要开展类似活动,定期派人来我们联盟学习,同时,我们也会派人来这里学习蓝海独有的造船等技术。”狂沙:“…………………………”看着他被胡子覆盖大半的智障表情,容月叹了口气:“看看,这就是没有见识的表现。等你们修好路,通了商,一起生活和学习过,就不会像这样呆了。”天阳赞同的点头:“我们部落创造的晨练和表彰大会活动,被其它多个部落学习,他们照着做了以后,都说部落更强大了。”狂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我,我要回去和小夜夜商量一下。”容月朝他挥手:“去吧,还有点烤rou,带回去热一下再吃哦。”狂沙走了两步,陡然失笑。刚才被那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话给绕进去,仔细一想,全都是能促进部落发展的。星月部落……融雪谷联盟……狂沙望向山林,感到一丝向往。*翌日,,接到蓝鳞鳞通风报信的蓝水在家中一脚踢翻了桌子。“绿树!!!”他怒不可遏,在大厅里兜圈,转来转去,跟着他的大儿子都晕了,一头撞在柱子上。“简直是傻子!疯子!白痴!”蓝鳞鳞站在门口的角落,神色愤懑,被蓝水暴怒的嗓门骇得发抖。蓝水猛地看向她:“蓝鳞鳞,你确定你亲眼看到的?”“确定!”她尖声道:“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一定没错!那个和乌楼接头的人,就是绿彩旗身边的仆人,绿彩旗好多次来我们药铺里买姜,次次都带着那个仆人,我绝对没看错!”“反了天了!”蓝水咬牙切齿,猛地转身瞪向大儿子:“你之前说,他们的新大船快造好了?”“是的阿爸……再过个两三天就能造好,到时候还会开一个首航礼,全部落都能去看呢……”蓝水更加生气了。在造大船这么忙的日子里,竟然还有空雇人给他找麻烦,究竟是有多恨他。平日里绿树见着他也是笑嘻嘻的,谁知背地里是这么个人。蓝水缓了缓,说:“再派人去试探一下。”“怎么试探?”大儿子和蓝鳞鳞都懵逼地看他。“蓝鳞鳞看到的那个仆人毕竟是绿彩旗的,给我们捣乱的主意,也未必来自绿树,你们就找机会试探绿树,知不知道彩旗做的事,如果他不知道,我们就先不急着动他。”蓝鳞鳞和大儿子都皱起眉来,有些不爽。绿彩旗是绿树的宝贝,养得丑似豚兽,性格又嚣张跋扈。她脑子不好使,怎么会瞒着绿树偷偷干这样的事?但既然家主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从,并排走了出去,商量了一会儿怎么问话。……被惦记上的绿树,正在为首航仪式精心准备着。海边,大船已经快要造好,庞然大物停在岸边。一群群的工匠忙得汗流浃背。他们神色麻木,搬着板材,有的在船舱中敲敲打打,疲惫地劳作。绿树顶着一顶草帽,旁边还有人帮他扇着蒲扇。和船上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晒。”一个脸生红疮的工匠抹掉额头流下的汗,抱怨了一句,旁边人立刻小声呵斥:“别抱怨了,绿树在看。”那个抱怨太晒的工匠正在雕刻围栏上的花样,闻言闭上嘴,又愁又厌地继续拿凿子叮叮咚咚。不一会儿,有人靠近他,装作借工具的样子小声和他说:“蓝水那边来人了。”红疮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这人正是乌楼。他又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会儿工,这船上的工匠一大半都在给他打掩护,明明是个陌生面孔,大家却装得与他无比熟识,不时搭个话,递个东西,使他看起来毫无违和感。忙了一会儿,乌楼代表着刻花纹的工匠下了船,走到绿树身边。战战兢兢,唯唯诺诺,他小声说:“家主,那个,围栏刻好了,大家让我来问问你,还有哪些地方要刻花纹的……”他脸上的红疮在这种晒热的天气里显得无比刺眼,多看两眼都心生厌烦,绿树也转过脸去,挥挥手烦躁地说:“蕨草,你跟着去看看,太繁复就算了。”给绿树扇扇子的一个仆人垂头答应了,跟着乌楼去往大船上。不远处的树丛中,一干受蓝鳞鳞和蓝水大儿子指使来的人都惊了!和绿树说话的,那不是乌楼吗!蓝鳞鳞被匆匆叫过来,一边说哪儿呢哪儿呢一边占据了一个绝佳的观察位置。这一看可不得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掐住那个乌楼的脖子让他生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