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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一整个建塔小组,人数是眼前商队的好几倍,也不怕他们,便说:“建塔,就是搭一座比最高的树还高的瞭望台。通过台子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也可以通过点火灭火等方式传递讯号,和遥远的部落交流。”“……?”羊胡男没听懂,但看桑漠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有了一种其实不是对方敷衍,而是自己比较笨的……错觉?“你们什么部落的,为什么要建塔?”羊胡男问。“星月部落,来自星野对面。”“!!!”羊胡男吓得一个倒仰,差点坐到地上,这举动别说他们自己人了,就连桑漠都被吓了一跳。身后那个刚刚传话的组员还扶了桑漠一下。山羊胡眼睛瞪大,胡须颤抖,指着桑漠:“你你你,你你……你们从星野来的!?”桑漠无语片刻:“是的,现在的星野不用进去,就可以越过。我们部落沿着它的外围修建了道路,欢迎你们来看看。”“…………”羊胡男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双目无神:“再说一遍,你们叫什么部落?”“星月部落。”桑漠说。那山羊胡没再说什么,带着跟班和苦力抬着货物匆匆跑了,活像身后有熊追。至于吗?不就是修了个路?桑漠作为改造星野外围计划的全程参与者,实在觉得对方大惊小怪。不过勇气城吗?他记住了。等这边的塔建好了,他要看看这个勇气城在哪个方向,远不远。以后要是他们部落谁想去看看,也方便。或许是结契礼的消息传得太快,那个商队回了勇气城汇报之后,勇气城的城主也陆陆续续听闻了更多消息。星野西边的部落?有趣。但这种事还不至于让勇气城的城主为止疯狂,他只是简单的想了想,就把事情交给了一个手下。手下高度重视,派出了一个二十人的小队,带上些贺礼,让他们去实地参观一下。这个小队的领头,便是羊胡男。除了他自己,和几个手下,再去掉十个搬东西的苦力,这个队伍里剩下三个格格不入的人。这三人趾高气扬,穿着与勇气城不同剪裁风格的麻布衣,光鲜亮丽得像求偶的孔雀。羊胡男头疼极了。“你们的东西自己拿。”大清早即将出发,羊胡男实在不想再啰嗦拖延时间,但谁让这三人太不上道呢?其中的女人冷哼一声:“就这点东西,不该是你们的苦力帮我们搬吗?我们可是你们城主的座上宾呢!”城主的名号一搬出来,羊胡男也没什么办法了。他烦躁地说:“行吧行吧,那就出发。”如果容月和天阳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三人组他们见过。正是那日在星野,和他们同行,并拿一袋珍珠换了几条rou干的蓝海人。这三人组从星野里带了不少神草出来,虽然受了伤,却被容月治好了。他们只卖了一点草给星野外头的老首领,换了一点基本物资,又匆匆进入山林不知去向。容月当初推测他们回了蓝海部落,后来没见到,就给忘了。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人竟一路奇遇,误打误撞到了星野的另一边,甚至进入了最大最繁华的勇气城,靠着神草,面见了城主。勇气城真大啊,全是石头垒的房子,在蓝海部落都没有这么奢侈呢!三人组美滋滋地享受了一番贵宾级的待遇,又靠着神草,成功交易到了许多好东西,才恋恋不舍地打算回去了。正好,城主刚刚听说了星月部落这件事,正要派羊胡男一行去送礼,想到蓝海部落也在西边,便让三人组跟着羊胡男一起走。这神草简直太神了!三人组内心深处都想,竟然能换来这么厉害的城主对他们和颜悦色。以后要是再进几趟星野,岂不是要发大了?等回到蓝海,他们也弄个新家族,不比蓝水和绿树家差!两男一女夜里都兴奋地睡不着,起来大谈特谈,畅想未来。他们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想到其中的风险。要是这草这么好带,勇气城的城主干嘛不派自己人去?当初他们出来时也受了伤,如果不是容月好心治疗,运气不好生病发热烧死了呢?沉浸在喜悦中的三人组哪里想到这些,只觉得他们的人生就要走到巅峰了,所以对几个小小的商队人,他们也丝毫不客气,明明是他们用神草换来的两大箱子物资,却让别人来扛。羊胡男再气闷也没用,还是顺着他们走了,毕竟这是城主的贵客啊?就这么着,东风压倒西风,一行人别别扭扭地往星月部落去了。*正是初夏时节,林中郁郁葱葱。酸酸果的果树已经萌发出了米粒大的花苞,绿色的花萼中一点微红,近看十分娇嫩讨喜。尽管隔着一个星野,东部平原和西部的融雪谷联盟,在地理环境上差异不大,酸酸果人人认得,好吃易保存,可以吃到将近冬季。容月和天阳的结契大礼,就选在了酸酸果的红花绽开的时节。因为具体的日期无法沟通,他们做好准备后,等所有重要的宾客到齐后就开始。羊胡男一行人第一次踩在专门修的石板上,真正绕过了浓雾弥漫的可怕星野,一个个又惊奇又高兴。在勇气城的传说中,星野是特别恐怖的地方,进去了就出不来,完整出来的极少,要么疯了傻了,要么一身伤。偏偏雾中不好分辨方向,就算不想进去,也容易失足,久而久之,星野在东部平原的住民们眼中就成了一道屏障,如同世界尽头。而今天,他们竟然越过了世界尽头,进入了新世界!飞禽走兽,花鸟鱼虫,每一样东西他们看着都很新鲜。偶尔见到些东部平原没见过的小动物,羊胡男他们恨不得抓回去先给城主,让城主也看看新奇。“唉哟!”忽然间,羊胡男一个跟班惊呼一声,众人看到他均哈哈大笑,原来是他吹口哨逗树上一只雪白的鸟儿,被鸟儿淋了一头的鸟屎。那鸟儿极有灵性,见他们笑,还跟着发出嘎嘎的声音,那断句,活像一串哈哈哈。“大雷……”羊胡男手下的另一人忽然不笑了,咽了口口水说:“你们说,这鸟会不会真的听得懂啊?”“什么听得懂?”羊胡男问。“就是……就是……”那人说:“瞧它看大雷的眼神,简直像个人似的,我看着害怕!”大雷一听,也与那鸟对视,圆溜溜的黑眼珠,怎么看怎么是只普通的鸟儿,但大雷就是瘆得慌。“哎,别说了,咱们赶紧走。”虽然羊胡男不信这些,但架不住两个手下被吓到了,招呼了身后的苦力们加快步伐。三人组体力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