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久。树影间隐约跳动的豆大光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跟随它出现在荒草和矮树间的似乎还有其他东西。“停下!”我拉住还在埋头往前走的慧慧:“你看,前面有东西!”我和慧慧低下身子躲进路边并不茂密的干枯灌木,小心翼翼注意远方的动静。黑暗中舞动的火光越来越亮眼,很快开始有说话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我跟慧慧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转身逃跑还是去跟那些人汇合。要不……“还是去看看吧!”我吞了吞口水,前面听声音应该是人,夜晚待在野外太危险了,我们需要找到人烟,所以我拉着战战兢兢的薇薇又回到小路上。这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火光越来越近,远远就听到一声高喝,随之而来是像炸锅一样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震天响!本能让我和慧慧在短暂的对视后转身拔腿就跑,但我腿上的伤太严重,没跑几步就重重跌倒在路边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惊恐地一边躺在地上向后退,一边看高举着火把叫喊的人群口中呼喝着诡异而含糊不清的音节,像一群饥饿的猛兽奔跑过来!“余绍荣,呜啊!!!”慧慧已经快吓疯了,架着我胳膊连滚带爬想带我往远挪,但惶恐的尖叫和哭喊已经彻底把她出卖。熊熊燃烧的火炬和嘈杂的呼喝中我跟慧慧被手持钢叉、铁锹和棍棒和火把的异国男女老少重重包围,他们用奇怪的语言粗暴地叫喊质问着,我跟慧慧压根听不懂,只能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我努力捏着手中的剑想把它架起来,但酸软无力的双手让我连铁剑捏都捏不牢靠,一个满脸胡子戴着破帽的大胡子外国人伸出手中钢叉重重把我手里的铁剑打落,旁边立刻有人伸出长柄农具将铁剑拨到一边拾起来。慧慧徒劳地挥舞着双手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但被一个高大野蛮的男人哈哈大笑着揪住辫子像抓动物一样野蛮地拽着拖到人群里去,所有人都在嚷嚷和大笑,没人在乎慧慧发疯一样的哭喊跟挣扎。我也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了,抖成了糠筛,不争气的眼泪大滴从脸颊滚落下来跌在冰冷的土地上。这他妈算什么?为什么我手上要有这该死的戒指,我为什么要犯贱把慧慧也一起带来,为什么我不和徐大志一起回去,我为什么要重生?这他妈到底算什么!?“&*……*%!”人群中另一个手持火把的人过来用脚踢了踢我明显受伤的腿,见我抱着腿惨叫着打滚以后又满意地回头叽哩哇啦,另一个浑身破旧的瘦高个会意后弯腰把我像麻袋一样捞起来抗到肩膀上,有人拿来肮脏的粗麻绳绑了我双手。长龙一样的火炬沿着崎岖的小路前行,隐约能听到队伍前头慧慧的哭声,把我抗在肩膀上的男人大概这辈子都没洗过澡,浓重的酸臭汗味让我窒息。我像死猪一样被挂在他肩膀上,我的戒指里还有铁剑,我不知道自己从戒指中抽出铁剑能不能把这恶心的野人捅个对穿。他们的村庄近了,我看到火把照亮了一座座低矮的木屋,散乱堆放的柴禾、狭窄过道上混合着粪便的泥水坑还有夹着尾巴在人群中穿行的癞皮狗。有穿着破烂衣衫的小女孩拉着mama打着补丁的布裙好奇地往过来看,肮脏的拇指伸在嘴里嘬得津津有味。【满足五级支线任务触发条件,任务关卡升级!部分目标清算点数提升二至五倍,回归纯白之核条件变更:1,成功生存六天;2,获得1000以上清算点数;3,有一名成员死亡;4,完成屠村清洗(由支线衍生,剩余目标85)】【支线可选个人任务:斩杀20本土智慧生命并食用脑髓,奖励对应语言。(完成度0/20)支线可选组队任务:在村落中传播诅咒疫病,造成至少15单位重度感染。奖励初级诅咒学知识。(完成度:8/15)支线可选目标(参与二至四级清算加成):???130点;???100点;???94点支线可选重点目标(参与五级清算加成):???300点;???600点;???750点】戒指传达的消息准确而简略,但它的出现让本来就在慌乱中的我茫然无措。什么是支线任务,什么又是五级?有一名成员死亡里说的‘成员’是谁,是我和慧慧么?完成屠村清洗又是什么东西,屠哪个村,我们现在被抓回的村子?我和慧慧何德何能!还有杀20个东西吃掉脑髓学会语言,散播瘟疫奖励知识……“纯白之核”到底是他妈什么鬼玩意!竟然会提出这样恶心到让人想呕吐的要求?最后的可选目标和重点目标更直接是一大串问号,所谓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东西?“通!”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重重砸在我背上,疼得我闷哼一声,背着我的男人大着嗓门冲不远处吼叫,我抬起头,一个穿着破烂衣服乞丐似的短头发男孩满怀恨意地盯着我看,他旁边脸色蜡黄衣服脏兮兮的年轻女人一边咳嗽一边担忧地拉他胳膊,但他固执地冲我龇牙,嘴里不知道大声咒骂着什么。我以为我跟慧慧会被这群愚蠢而恶心的野蛮人绑上木架子再一把火烧掉,然而并没有。我被摔在地上的时候眼冒金星,火光印出一张干枯如树皮的老脸,头顶只有稀疏几撮花白头发的老头几乎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他白内障一般浑浊发白的瞳孔几乎没有任何神采,此刻他正用一根弯曲的长藤棍把我脑袋拨正,用他两只应该早就瞎掉的眼睛仔仔细细“看”我。很诡异。就是这样一个老得几乎要坏掉的棺材瓤子竟让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这是空前冰冷的氛围,满是老年斑干枯爪子上的藤棍伸出来时周围所有肮脏的野蛮村民都不由自主向后退开来,我甚至看到开始义愤填膺冲我甩石头的小孩跟见鬼一样战战兢兢躲在他生病mama裙后不敢往过来看一眼。这种感觉很不好。开始嚷嚷推搡着举农具想往我身上招呼的愚民在这一刻都仿佛成了受惊吓的母鸡,克制而猥琐地低缩着脑袋,尖锐的铁叉让我吓得缩成一团哇哇尖叫。很快一个又矮又壮手里提着我铁剑的男人挤了进来,他似乎很有威望,朝周围的人呵斥了几句,激动的人群略微散开,皱巴巴的老头才再一次走到我身边。火光更加明亮,我才发现这枯槁老头的脖子上竟然挂了一大串用不知名红色鸟爪串成的怪异项链。他身上的褐色长袍比周围村民看起来都干净整洁,袍子上还用奇怪的红颜色涂料画了不少纹路符号。“受瘟疫驱赶的逃荒者,”老头灰白浑浊的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