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乱臣俯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来一阵响动,周垣带着另一队白驹门趁着宫里守卫松懈,把大牢中的季函救了出来,一行人暂且在这座小宅聚集。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很快禁军就会搜罗过来……”周垣对阿岸说着话,忽然嘎吱一声门开了,季函随之看过去,只见许延抱着谢临泽走了出来,淡淡地看着他们,“京城里的确已经不安全,现在唯一能提供庇护的地方也就只有能和青辞分庭抗礼的季家。”

季函盯着他怀里被遮盖地严严实实的谢临泽,阴沉沉地对许延道:“你早该明白这一点,不过论起劫了人躲进我府中,你还真是亲车熟路。”

“一回生二回熟。”许延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身边,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季府,在季老太爷的安排下住下。

谢临泽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周垣整日抓耳挠腮地想着对策。

男人坐在窗边,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景色,秋末的天气总是带着萧瑟冷意,今日难得阳光倾泻,风和日丽,庭下枫树如火如荼,落进了深绿色的湖水中。

谢临泽正出着神,许延打开房门走进,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手里端了一碗热粥。

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怎么又是白粥?”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想着喝酒了。”许延顺势把他一拥,舀了一勺试了下温度,又吹了吹guntang的热气,才递到对方嘴边。

谢临泽盯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我以前真的没有发现你这么会照顾人。”

“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男人问。

“等我杀了青辞,拿回母蛊治好你的病你就知道了。”许延道,“快吃,别凉了。”

谢临泽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一个舒服的躺姿,“是吗?你能不能现在就跟我说清这份代价?”

他低头咽下白粥,并咬住勺子不让许延抽回去。

许延抽了一下没有抽回去,便掰过对方的脸,“你现在就想试试吗?”

谢临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气势,感觉有些不妙,不再继续逗弄于他,连忙牙齿松开勺子,佯装虚弱地咳了咳,转开话题,“白粥太没味了,能换碟小菜吗?”

许延可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拿碗喝一口白粥,直接就着这个以唇齿相依的姿势,哺喂给他。

谢临泽被迫地咽下,迎接对方不容抗拒地强势亲吻,唇舌和气息交缠在一起,灼热至极,所发出的水声格外清晰。

半晌许延才压着他喘息着退开一点距离,“现在有味道了吗?”

男人一双眼睛像是含了水一样温润,背脊因为受制贴在榻上,整个人如同卷缩在他的身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我会好好吃饭的。”

许延看着他忍不住一颗心都在蠢蠢欲动,半刻也无法能耐,手掌顺着男人袍下露出的白皙小腿向上探去。

他这辈子活在上一刻为止,从没有实实在在地摸过一个人的身体,直到现在触及到软腻滑顺的皮肤,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温香软玉。

两人浸在窗阁下的阳光中,谢临泽的呼吸有些不稳,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伸出手勾住对方的脖颈,在许延的鬓边亲了亲。

这个动作无疑是对许延的回应,他解开对方的衣襟,男人的一半肩膀露出了出来,他的目光倏地一顿。

只见谢临泽的颈窝上印着一道深深的红痕,像是雪地里落下的梅瓣。

许延的声音陡然变得危险起来,“这是谁干的?”

谢临泽见他停下动作还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对方的视线一偏脑袋,才发现肩膀上的痕迹,“啊……这个……”

他望着上方俯瞰着他的许延,仿佛他说错半个字就会下场异常惨烈。

他小心地想着措辞,还没有说出个由头,许延忽然俯下身,声音显得非常郁闷,“算了,别说了。”

谢临泽心里一松,然而下一刻许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他错愕,“欸?怎么还咬上了?”

看起来许延似乎非常想下狠口,想直接咬出血来,但是半晌也没有下更多的力气,只用牙齿厮磨着,盖掉原来的痕迹,抬起头时还舔了一下。

谢临泽紧紧绷着呼吸,任凭他动作,丝毫没有半分反抗之意,感受到对方用下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许延最近忙得抽不开身,没有清理下巴,上面有些淡青色的短胡渣,蹭得谢临泽心底一片酥酥麻麻。

guntang的气息带着沙哑的嗓音在谢临泽耳畔响起,“下次再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你就完了。”

男人光着胳膊,手捧着许延的脸,笑着应道:“是,六公子。”

许延注视着他脸上的笑容,“算了,反正我会看着你。”

谢临泽听到这句连眼睛都笑弯成月牙状,色如春风拂桃枝,尽态极妍。

许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嘴唇在对方微微颤动的胸膛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一只手抬起男人的腿。

就在这时,窗外的光线的变了变,传来一道非常轻微的响动。

有人!

谢临泽和许延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这箭在弦上的一刻,简直犹如铜钟在脑海撞响,都是轰地一声!

他们将视线移向近在咫尺的窗户,只见季函如遭雷击地站在窗外,见此一幕像是受到了比他们更大的刺激,目光呆滞地张大了嘴巴。

第74章回归

“砰!”

谢临泽眼前一花,只听一声重响,他整个人被许延挡住,对方刷地拉过袍子盖在他身上。

他单手抱住衣襟,趴在窗沿上往外一看,只见庭院中泥地拉出长长一道痕迹,季函摔了一身的泥,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显然是被人踹出去的。

此种情形怕是对于季函来说是头一回,被人踹飞不说,还是在自家府里,见他呸呸地吐出泥渣,谢临泽放声大笑起来。

一扭头,许延面色完全黑了下去,一振衣袖提起木架上的长刀,谢临泽连忙扑过去,抱住面前的男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延儿,六儿,嗯?”

许延低头凝视着他,忽然把他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吐出几个字:“可以,别管他,我们继续。”

谢临泽窝在他怀里,听见外面传来季函愤怒的吼声:“季六!你给我滚出来!”

许延额角的青筋一跳,把谢临泽往榻上一放,转身两步砰地踢开了门,犹如杀气腾腾的煞神,“季函,你找死?”

季函站在院里,看见对方手里还拿着刀,不由一顿,接着不甘示弱地阴冷道:“你最好分清楚你现在是在哪里,大白天的你们两个竟然……”

他想到了什么,后面的话变成了极其不满的嘀咕。

“你最好也分清楚,没有老子你还在大牢里关着。”许延冷冷地看着他,“现在,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