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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起身，视线恰好扫到杜蘅从身后的门走过来。

顾玉顿时明了了白礼的话，他还在手足无措间杜蘅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杜蘅脸色极为难看，说话也是难得硬邦邦的，“顾总这旧叙的有点久，客户那边都在催了。”

白礼施施然的站起来，手随意的搭在顾玉肩上，“杜少多年不见，风度不如从前啊，见了老同学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顾玉本想躲开白礼的手，在看到杜蘅的眼光牢牢盯着自己肩膀时他又改了念头，他任白礼的手放着，眼睛盯着杜蘅冷冰冰说道：“客户催的话安排销售部的陈杰去就行了，也不是事事都要我过问。”

杜蘅紧紧握住了拳，没有一刻比现更真实的在告诉她顾玉已经是别人的了，早知会有这一刻，接受起来还是那么难。这时候她哪里还记得风度，只恨不到一拳上去把白礼揍一顿。

偏偏白礼还火上加油，“今日难得碰见杜少，如果杜少不嫌弃的话，就让我请杜少吃个饭吧，也感谢杜少一直对玉儿的照顾！”

“不用了！”杜蘅又妒又怒，见顾玉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听着不发话，白礼的手还放在顾玉肩上，她更是心酸的不行。

“玉儿，既然杜少没空，不如我俩去吃吧，你这阵子也忙坏了。”白礼邀请杜蘅不成，反过来邀请顾玉。

顾玉点点头，又转头对杜蘅说道：“你回办公室吧，把昨天要求的报告弄好，我回去后要看。”

真的是完全上司对下属的语气，杜蘅苦涩的笑了笑，“也不差这顿饭的时间，一起吧。”

三人到了本市一家有名的私家菜馆。白礼坐在了顾玉旁边，杜蘅对面。

此情此景和当年何其相似，只是如今她却没有抢人的资格了，杜蘅自虐的看着对面白礼各种照顾顾玉，她放在桌下的手紧握得青筋暴露。

对面的人吃的甜蜜，杜蘅却难以下咽了。她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一张脸充满了嫉妒与愤怒，难看的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她用凉水泼自己的脸，却还是忍不住怒火，她一拳砸在了洗漱池上。

“杜少这是怎么了？”

杜蘅抬头一看，是白礼笑嘻嘻的靠在门上说话。

杜蘅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一把抓住白礼的衣襟将她狠狠压住墙上，“别得意！如果你敢对小玉儿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白礼毫不在乎的笑了，她推开杜蘅，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多年不见，杜少脾气依旧啊。不过既然如今只是玉儿的一个下属，我认为杜少以后还是称玉儿为顾总吧。”

说着她施施然走出卫生间，真有趣，似乎从以前开始，杜蘅就一直忌讳她与顾玉的关系，见到她也总是横眉冷对，那时多年轻，青春真好啊。

又忙到了深夜，顾玉安静的走出了办公室，电梯极速下降，只有变化的数字在眼前浮动，似乎比平常过于安静了，那个话多的人不在了。顾玉抿紧了唇，杜蘅这次大概不会再缠着他了。自中午一顿饭后，杜蘅再不像以前一样在他耳边呱噪，连下班也不再死皮赖脸的等他了。

顾玉冷笑了一笑，反正她一向如此，爱来就来，爱走就走。

到了车库，顾玉找到自己的车启动，连着启动了几下，车怎么也发动不了，顾玉有些颓然的趴在了方向盘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的心灰意冷，似乎做什么都索然无味了。

“扣扣扣”，有人敲车门。顾玉抬头一看，都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了，车外还是杜蘅。

他摇下窗就听到杜蘅问他，“车坏了吗？”

“不关你的事。”顾玉拿起电话给司机打电话。像他的级别公司是专车专司机的，只是他自己不太愿意用。

打了两下，大概太晚，对方没接。

杜蘅从窗户口伸手打开了他的车门，“我看看怎么回事！”

顾玉无法只得下车。他这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找到人，好不容易打通了一个，“喂，白礼......”

就被杜蘅抢走电话挂了，“车发动机有点问题，明天送去修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手机给我。”好像今天格外心烦意燥，见不到她也烦，见到她更烦。

“这么晚了别打扰别人了，我送你回去。”见顾玉冷着脸，杜蘅补了一句，“下属送上司回家总不为过吧。”

还是上了杜蘅的车，只是这一路两人完全无交流，幸好还有电台的歌在响，缓解了这压抑的气氛。

到了顾宅，顾玉解下安全带就要下车，杜蘅却突然锁上了车门。

她一把抓住顾玉的手，紧紧盯着他，“你、你和白礼，他对你好吗？”

顾玉看着她紧绷的神色，心中慢慢浮起报复的快感。我不快乐，又怎能让你独自逍遥，来去自如。“好，很好。杜蘅，你不要缠着我了，你不是要做助理吗？那就好好的只做助理就好了。”

?

☆、僵局

?　　接近凌晨，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杜蘅推了推身边的人，“蒋秘书，你让司机把顾总送回去，他今天喝了不少了。客户这边基本谈妥了，剩下的我和陈经理处理就可以了。”

为了拿下三季度最大的订单，今晚藤云重宴客户马瑞。马瑞好酒，顾玉和销售部的一帮人陪着她喝了一轮又一轮。

眼看酒席要散场了，杜蘅才推着秘书蒋华去传话。蒋华虽然奇怪这些天顾玉和杜蘅之间从来不直接对话，总要她传话，不过她是个机敏谨慎的人，对此也不多问，只做好交代的事。

顾玉走了之后销售部主管陈杰拉着杜蘅一起陪马瑞。陈杰另开了个包房，又叫了几个漂亮的少年作陪。

马瑞已喝的有些醺醺然，他拍拍杜蘅的肩醉醺醺的说，“杜少，你来跟我合伙吧，我保证不亏待你。”

杜蘅也有些喝多了，她点了只香烟提神，“行啊，马总。这个项目开始后我带你去滨海转转，地皮我买下了，现在已经开盖了。这是一期，二期我俩一起干，现在政府支持，房价一直上涨，稳赚不赔的。”

马瑞拿起酒杯和杜蘅碰了下杯，“那就这么说定了。”

杜蘅端起酒一饮而尽，“和藤云这个合同你也赶快签了，绝对亏不了你的。你要的那个数陈经理都准备好了，合同一签马上到你账户。”

“好，爽快。小陈，你明天下午去找我秘书拿合同。”

陈杰听后喜笑颜开，急忙满了一杯酒，“谢谢马总，谢谢杜少。”

马瑞身旁的少年拿起酒喂马瑞喝酒，“马总这么厉害，还不多喝点。”

马瑞又连连喝了几杯，“杜少也喝，快给杜少满上。”

杜蘅旁边的少年也急忙给杜蘅倒酒，“杜少请喝。”

他估计是新来的，动作极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