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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捉住他们的双臂肩膀,抓得蟒蛇缠身般牢固。孟想顾翼不是没有反抗能力,无奈对方都是刀口舔血的行家,擒拿格斗早有心得,寻常人落入他们手中就好比飞禽陷网振翅难逃。身体被制服的同时,冰冷的胶布和黑色的眼罩一齐封堵嘴巴眼睛,下一秒粗糙的绳索代替人手禁锢四肢,孟想来不及挣扎双脚已离开地面,被抬拽着来到店外,倏忽间落在一个坚硬狭小的空间里,依照身下的震动判断,应该是一辆中型面包车的车厢。这无疑是场绑架,在不明歹徒目的的情况下恐惧先行占领他的心房,顾翼也很快被扔进车厢,二人凭动静滚做一堆,在无声的黑暗中紧紧倚靠。感觉到恋人的体温心跳和呼吸,孟想狂跳的心脏稍稍安定,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传递安慰。顾翼靠触觉指引将头搁在他的胸前,随后安静不动,两个人无法做语言眼神上的交流,心意却息息相通——用镇定守护对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慌乱。第54章账款在动荡的车厢里颠簸了好一阵子,停车后脚下的绳索解除,继而被人拖拽前行。孟想闻到腥咸的海风,推测目前的所在地临海,感觉更加不妙。听说东京的雅库扎常常在杀人灭口后抛尸海湾,不知这伙人是不是也做此打算。拖行数十米,越过两道门扉,那些人又将他和顾翼丢到一块儿,视野恢复,只见附近堆满五颜六色的集装箱,高能照明灯从钢架搭建的巨大棚顶上投射惨白的强光,把地面照得雪也似冷,目测是座大型仓库。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集装箱包围的空地,正前方摆着一把椅子,四周环峙一群山精恶鬼状的流氓,杀气腾腾的模样活像里的妖魔洞府,专等将人抽筋剥皮油炸蒸煮。孟想和顾翼对视一眼,危机面前仍惶惑迷惘,忽听远处脚步声响,又一路人马昂扬入场,一队黑衣人里夹着一个穿白西装身材魁伟,蓄着连鬓胡的中年大汉,与众不同的妆扮显示出头目的身份。等他走到近处,孟想的视觉细化到他右手食指上的鸽子蛋钻戒和脖子上麻绳粗的金项链上,更确定他就是这伙流氓的首领,正自惴惴,顾翼忽然自言自语惊道:“柴山?”孟想忙问:“你认识他?”顾翼神色凝重,小声说:“他就是上次想强、jian我的那个流氓头头柴山望,是山口组的高级干部。”孟想大惊,更觉形势险恶,但又不大相信这是报复性质的绑架,柴山强、jian未遂的事业已过去大半年,要报复早该动手了,怎会拖到现在?他的疑问没持续多久,柴山坐上交椅后点了只粗大的雪茄,瞅着顾翼喜滋滋说:“小翼,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看来爱情果然是最好的保养品啊。这位小哥叫孟想是吧?确实跟你挺般配的。”他一咧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大牙,真像个吃人不眨眼的魔头。孟想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姓,事前想是摸过底,背后的原因令人胆寒。顾翼假意逢迎,柔媚地说:“柴山先生您也越来越气派了,近来生意做得很火红吧,想必又发大财了。”柴山仰头打哈哈,指着他夸奖:“我就喜欢听你说话,比巧克力还甜。唉~本来是赚了点小钱,可手下人太蠢,煮熟的鸭子都看不住,倒让别人捡了大便宜。”他说着打个响指,站在他身后一名副手立刻高声呼喊:“石川,老大叫你过来!”一个拱背耸肩的矮胖男人鼹鼠般窜至人前,柴山盯着孟想问:“孟桑,你瞧瞧,还认识这个人吗?”孟想抬眼望去,那鼹鼠男也正恨恨打量自己,两相照面的光景印象深刻,正是三个月前在目黑车站卫生间门口那错肩一幕的拷贝。惊惧似一支大剂量的麻醉药注入他的脊椎,他浑身瘫软,朝前扑倒,挣扎两下重新抬头,暴鼓的双眼好像即将下锅的活虾。“那一亿五千万是你们的?”柴山大笑:“你反应很快嘛,这样我也不用费口舌了,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想要回这笔钱,相信你们也是明事理的人,不会随便占人便宜。”失主现身,谜团迎刃而解,雅库扎赚得多是不义之财,从那天鼹鼠男的鬼祟行径看,当时他们定是在进行非法交易,中途突发紧急情况,慌乱中暂时将钱放在了卫生间,却被孟想凑巧捡拾。他们当然不敢去警方处认领,按兵不动三个月直到这笔钱再次回到孟想手中,才施展原地掘井术,重新追回丢失的赃款。早来三天,孟想肯定二话不说还钱,这时却已支出去1100万,如何能够如数归还?顾翼也知情况棘手,连忙替他应答:“柴山先生,钱既然是您的,我们肯定会还,您带我们找个ATM机,我们先还您一亿三千九百万。”柴山听出端倪,微笑:“你们捡到我一亿五千万,为什么只还一亿三千九百万,还有一千一百万上哪儿去了?”顾翼赔笑:“因为一开始不知道您是失主,当警方将那笔钱转给我们后,我们以为可以自由支配,所以花了1100万偿还以前的外债。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凑到钱还给您,保证一分钱都不少。”柴山又笑出满口大牙:“行啊,反正我也做借贷业务,就算你借我1100万好啦,不过得按我事务所的条款还钱。”顾翼眼眉一抖,柴山经营高利贷,专搞鸡生蛋蛋生鸡那一套,利息就是个无底洞,借他1100万恐怕得当一辈子债奴。“柴山先生,我们不借高利贷,您给我们半个月,不,一周也行,我们会准时还钱的。”他识破对方意图,也就给了柴山公开展示卑恶目的的借口,他抬手向钻戒哈口气,又用袖子仔细擦拭,将那枚鸽卵擦得璀璨生辉,而后漫不经心说:“小翼,你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该知道我是个严格照章办事的人,不这么做就难以服众。你要我违反公司的原则,我倒是可以看在朋友交情上答应,但怎么跟我这些小弟们交代呢?”这流氓仗势刁难,身处被动的人无力抗衡,只能询问是否有其他选项。柴山等的就是他这一问,悠闲地吞云吐雾道:“办法当然是有啦,就看你愿不愿意。”他指一指左额,那里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短小疤痕。“小翼,你还记得吗?这就是你上次拿烟灰缸砸我留下的伤口。”旧事重提,局势凶险,孟想下意识挡住顾翼,却被他避开,顾翼似乎不愿受人保护,又像是在掩护他,临危不乱地跟柴山谈判:“柴山先生,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和解了吗?您也已经接受过我的道歉,何必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