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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渐渐回过味,此刻也说不上是该尴尬还是该欣慰的人,半天过去不发一言。直看得仝则眼里浮起点点涟漪,倏然一闪,光华肆虐。第章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保持沉默的“互相对望”。裴谨的视线精准落在仝则脸上,而且唇角衔笑,似乎是在表达某种嘉许之意。这说明裴三爷对刚刚在人前大肆渲染的亲热举动不存在气恼,那是因为演技太好,还是因为真心不排斥?看着那落落大方的表情,仝则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了。原本依着他的设想,日久生情是最为水到渠成的路径。不过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裴谨需要淡忘从前那个仝则,那么短的时间心里就住进一个新人,难免也会显得有几分凉薄……仝则只是一闪念,随即便骂了一声有病!这是精分么?居然无聊到自己跟自己吃醋。他自嘲完毕,便又解嘲的笑了笑,眼神渐渐柔软下来,这个时候再看裴谨,仿佛生出了一种好像他也能清楚望见自己的微妙感觉。那么,他会不会是在装看不见……仝则心头浮起疑惑,按说那药裴谨吃了不短的时日,没道理一点效用都不起,但要说已有好转却故意隐瞒,这种事,仝则直觉裴谨铁定有能耐干得出。正打算试探两下,不想裴谨慢悠悠地朝他走了过来。两三步的路而已,他走得挺稳当,之后停在仝则面前。那下颌还是略显消瘦的,不过人一瘦下来,轮廓就会格外清晰,会显出骨相里蕴藏着的清俊。以前没见过裴谨蓄须,如今带着那抹胡子,更平添了一抹精致的阴郁,只是那对笑眼里并不见半点愁容或是阴霾。然而再好看,仝则还是觉得意难平,只为他见过裴谨神采飞扬的状态,此刻他忽然很想冲上去抱紧裴谨,捧起他的脸,在他干燥温软的唇锋上覆着下一记绵长纵情的深吻。岂料下一瞬,却是裴谨先动了,一抬手抚摸上仝则的脸,温凉的手指顺着颌骨滑下,两根手指轻轻一钳,捏住了仝则的下巴。仝则,“……”又疏忽大意了,此人动手动脚的速度总是能快过他,自己这头才起意,人家已然付诸行动,当然裴谨手指拿捏得力道很轻,尚不至于让人产生反感。可这充满挑逗意味的一捏,究竟又是几个意思呢?唯一的宽慰,是对比自己才冒出的念头,两个人也该算是心有灵犀了吧……裴谨润了润干燥的双唇,微笑开口道,“挺得意?才占了我那么大便宜。”仝则觉得这人多半是猪长老转世,一招倒打钉耙玩的可谓得心应手,方才明明是他主动,自己要不配合如何搪塞过去,而这会再回味,他更是觉得裴谨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在计算这一步。无论是解释容貌相似的巧合,还是给自己编造一套来历,对裴谨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事,非弄得遮遮掩掩、三缄其口,好像就是专为等接下来的“投怀送抱”和“英雄救美”。念头盘亘在脑海,仝则实在有些惆怅,按原计划是他给予裴谨无限关怀照料,嘘寒问暖温柔呵护,极尽所能的让裴谨感受到爱和珍惜,从此以后只对他一个人欲罢不能……结果现在呢,主动权被对方不声不响地巧取豪夺了,裴谨是眼瞎,心眼可一点都不瞎,算计起人来依旧毫不手软。再想到刚才他把自己当人rou靠垫,躺得那般怡然自得,仝则更觉好笑,只是面不改色的回道,“彼此,彼此。”裴谨手一松,眼神连着跳了两下,这四个字不出奇,可回答的方式耳熟得紧,正是仝则在第一晚对他说过的话,尽管声音不一样,可语气却十足相像。他不会听错。那么问题来了,裴谨从前没靠在过仝则怀里,姿势互换一番,他实在体会不出异同,而且单凭触感,面前这个人确是比当日的仝则要瘦削结实得多。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没再言声,只维持着目下颇有些难拿的姿势——说是调戏,却并没有下文;说不是调戏,又分明暧昧不清。仝则不明白裴谨在等什么,心下替他着急,正打算反客为主,却见裴谨皱了皱鼻子,眉眼饱含嫌弃的说道,“一身的土味,赶紧打水洗澡吧。”说完撤回手,没事人似的溜达着往旁边去了。仝则,“……”这就完了?撩了人扭头就走,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仝则不甘地打算转身讨个说法,就听身后突然传来砰地一声闷响。裴谨一个没留神,胯骨撞桌角上了。原来他还是看不见的……裴谨疼得皱了下眉,随即又仓促地舒展开了,只是按着胯顿在当下,仝则一看他脸上表情就知没有作伪,适才心里那点不实猜测瞬间土崩瓦解,跟着不免对这位“裴真瞎”产生了一点点歉然。“走那么快干嘛,不知道让我扶么,这会儿屋里又没别人,怎么就非得逞强?”裴谨,“……”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训起话来居然能滔滔不绝,如此絮叨,难道是因为和自己有了点肌肤之亲,于是就敢强行自来熟上了?裴谨摆摆手,要说这一撞还真挺疼,但那是他装云淡风轻的代价,倒也不能怨别人。“没事,我骨头硬。”仝则心说何止骨头硬,您简直浑身都硬,抿嘴无奈一笑,一面扶裴谨坐定,“我让人去烧水,再给你煎药,顺便看看晚饭什么时候送来。”说到沐浴这种小事,他二人向来是一个在外头等,一个在里头自在自得,这是打一开始彼此间就心有灵犀、不言自明的处理方式。只是自从赋闲失明以后,裴谨的生活和从前略有了些不同,谈不上任性,却也多了几分随意随性。好比洗澡时间长短不固定,有时候让人觉得,他依然有军人的时间观念、行动敏捷,有时候又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里头打了个漫长的盹,顺带梦了一些他心底思念着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好在今天还算快,仝则不过坐了一刻钟,就见裴谨披散着湿淋淋的头发从里间走了出来。发梢滴答着水,塌湿了胸前一整片衣裳。仝则眯眼看了片刻,什么话都没说,拎起干巾子开始一绺绺擦拭他的头发,恍惚间记起他们从来都是各自沐浴,两个人都习惯独立生活,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在这种事上还真制造不出什么额外的亲密。等两人都清理干净自己,吃过晚饭,便不得不琢磨一桩接下来必须要面对的事。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不必仝则告知,裴谨自然能想象得出。仝则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觉得不能把残疾人打发去睡地铺,又本着亲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