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婉转郎膝上 何处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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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真的相信妾吗?”林清雾披散着头发眼含着泪水的伏在萧晟怀里,抬头问他,脸上的红晕也已经慢慢的褪下去,脸色重新苍白了起来,萧晟摸着她的头发“相信,朕自然相信娇娇不会害朕,莫要担心,朕会查清楚,还娇娇一个清白”林清雾抽泣了两声“妾整日不出永寿宫,不知道是谁这么恨妾,若不是陛下信妾,妾如今就只能以死自证清白了”说着就忍不住把脸蛋埋进萧晟怀里痛哭,萧晟对着她的细腰拍了两下,“说什么晦气话呢?” 萧晟哄好了临清雾才往御书房走去,萧晟身边时时都跟着暗卫,刚刚皇后带着人冲进永寿宫,暗卫就已经上前跟着了,药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一清二楚,再者永寿宫大半都是萧晟的人,林清雾每日做了什么都有人专门记录在册呈给萧晟,萧晟自然是从来没有怀疑过林清雾。 萧晟坐在御书房,手指一下下缓慢的敲着跟前的紫檀木御案,他刚刚已经召见过暗卫了,醉春宵确实是皇后带进永寿宫的,只是那牵魂草无人知道是怎么进的永寿宫,上次的牵魂草是太zigong中出来的,消息被萧晟压下了,这次又出现在了永寿宫,萧晟仔细的想这两者的牵连,牵魂草长在西北,定远侯府长期收购,太子,皇后,冯府,冯府的商队!萧晟想到皇后母家在皇后还没嫁入皇室的时候是在江南行商的做些皮毛药材生意,有自己家的商队前往北狄收皮毛,北狄与西北接壤,自然也是有牵魂草的,萧晟想明白之后,派人去查冯家在江南的商队。 萧晟次日去上朝,就有人弹劾贵妃,狐媚惑主,违禁用艳药,置陛下安危不顾,请陛下废其贵妃之位。昨日才发生在永寿宫的事情,今天前朝就知道了,这让萧晟很不高兴,耐着性子与那位大人说“此事还未查清,大人是如何笃定贵妃狐媚惑主的?贵妃是后宫嫔妃,自有太后娘娘坐镇,前朝还是以国事为主” 话音刚落就有人接着跪下请奏,“”涉及陛下龙体,后宫事也就是国事,还请陛下不要偏袒贵妃。”接着又有人奏“”贵妃宫中发现的艳药出自西北,贵妃父亲镇远侯就驻守西北,手握重兵,功高盖主,请陛下召定远侯回京” 林清雾的三叔父林御史舌战群臣“贵妃自幼体弱多病,日日卧床静养,如何狐媚惑主,这还未查清楚事实,诸位就要给贵妃定罪,这就是诸位的为臣之道?还是诸位心思有异,召定远侯回京,是见不得西北安定?” “体弱如何不能狐媚惑主?”“贵妃进宫多年可曾插手后宫宫务,插手前朝政务?都没有!那是哪门子的狐媚惑主!”“那还有艳药呢?用药可是有损陛龙体 还会令男子沉迷床身不可自拔,逐渐扰乱其心智,贵妃心思险恶啊”“艳药?一场风寒就能去掉半条命的人,何以承受那虎狼之药,若是有孕,孩子还未出生,母亲就已经被耗死了!贵妃用艳药送自己早日仙去吗?”萧晟看林御史下面一个人与一群人吵的不可开交,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够了!此事朕会早日查清,众爱卿既无事今日就到这里吧”说完就带着王瑞离开了。 萧晟回到了御书房批折子,批了一会问王瑞“审的怎么样了?”王瑞弯腰回答“皇后娘娘的侍女召认昨日那嬷嬷前些日子频繁出宫,奴才们去查了出入宫登记册,最早是在皇后娘娘去年解了禁足后开始的”萧晟沉思片刻“皇后解了禁足后?”王瑞看了萧晟一眼“是,皇后娘娘解了禁,次日就去看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那日正是呃养身子的日子”萧晟点了点头“那么嬷嬷审的怎么样了?”“嬷嬷只说自己出宫是替皇后娘娘看望家中亲人,先承恩公和夫人被削了爵位,郁气攻心,身子都不太爽利”萧晟冷笑了一声让他继续审。 萧晟还拿不定如何处置皇后,此事牵扯到了定远侯府,萧晟有些心动,现在边境安定无战事确实是召回定远侯的好时机,只是若是如此,贵妃就要受些委屈了,萧晟心里左右摇摆,最终握住了拳头,叹了口气。 贵妃宫中出现艳药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前朝后宫议论纷纷,林清雾甚至都被太后召进了慈安殿问话,之后流言越来越凶猛,不断有人请奏废掉林清雾的贵妃之位,萧晟放任这些流言传的到处都是,不问政事的林清雾都忍不住问他,可是审问出了什么? 萧晟只说还在审,到了后面甚至有传言定远侯府意图谋害陛下,有不臣之心,林清雾听到这个传言算是明白了,萧晟根本不打算查清,他在等着群臣上奏请他召回定远侯,这时候还未下旨大概是还没有想好谁去接西北的兵权,林清雾这些日子被萧晟的表象迷惑,如今算是彻底清醒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林清雾想到了那株牵魂草,她当时只想到家里查到了宫中牵魂草的来历,以此来暗示她,后来皇后也确实拿了醉春宵来陷害她,林清雾想家里应该会有准备的,慢慢就平静了下来。萧晟确实是在选去西北的武将。 可还未确认人选,东宫太子妃就跪在太后的慈安殿前,状告东宫冯侧妃对太子下药,那药正是和贵妃宫中发现的一模一样,还有一味单独的寒冰散,那日晚间东宫家宴众人陪太子饮酒做乐,太子妃和冯侧妃坐在太子两侧,宫人上菜时撞了一下冯侧妃身边伺候的嬷嬷,那嬷嬷身上就掉出了一药瓶,太子妃意识到不对,召了太医。 太医查看后,才知道那是醉春宵,冯侧妃的院子里还搜出了牵魂草和寒冰散,太子妃审了冯侧妃的侍女,才知道去年去了的婉嫔曾经问冯侧妃的侍女讨要过此药,太子欲压下此事,当场处死了冯侧妃的乳嬷嬷。 只是涉及后妃,太子妃唯恐牵涉自身,去求了太后娘娘做主,冯侧妃是皇后娘家侄女,若说这其中没有联系,自然是没有人信得。一时之间流言又起,都说是皇后善妒,陷害贵妃,毕竟贵妃宫中可没有寒冰散,太医可是说了,不服用寒冰散,女子承宠后可是会连日高烧不退,直至死亡,就贵妃那风一吹就倒的身子,怕是撑不住。 萧晟的计划被打乱,烦躁不堪,闷着脸去了练武场练箭法,直到宫人通报,太子求见,又射了几箭回了御书房召见太子,太子身材高挑挺拔,长的有五分像皇后,方圆脸,丹凤眼,鼻梁不高,穿着暗黄色的太子常服,萧晟看到他那张脸就更烦躁“来做什么?东宫的事情处理完了?”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臣求父皇饶冯侧妃一命”萧晟挑眉看向太子“哦?” 太子脸色煞白“父皇,皇祖母下旨赐死冯侧妃,冯侧妃与儿臣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又给儿臣生下了一儿一女,她罪不致死啊父皇,求父皇绕她一命”砰砰砰的往下磕头,前额很快就一片红肿。 萧晟看着自己亲封的太子“所以你就纵容她,在东宫飞扬跋扈,不敬太子妃,不守规矩,欺辱东宫侍妾?太子妃为何去求太后,你当真不知?”“父皇,冯氏她只是,只是平日里张扬了些,对儿臣过于看重,她本性不坏,只是对儿臣执念过深,情不自已”太子低声辩解,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想是他自己都不信。 萧晟看着太子摇了摇头“那她给你下药呢,你以为朕不知道她婚前如何勾着你哄你吗?”“父皇,儿臣婚后知道她用药后就已经罚过她,自那之后她没有再用过了,那日家宴,一定是有人陷害,冯氏性子单纯柔弱,曾经做错过事,但她已经改了,求父皇饶她一命” 萧晟看他到现在都执迷不悟,实在失望至极“冯侧妃不死,就是你母后,总要对前朝后宫有个交待”“父皇!”太子不可置信,萧晟对他一向宽和,如此不讲情面还是第一次,太子难以接受。萧晟却不再对他多说什么“你回去想清楚吧”太子衣冠凌乱,额头上一片红肿,身体摇摇欲坠的往外走。萧晟看着太子的身影,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王瑞说“或许父皇才是对的。”王瑞低头不敢接话。 隔日萧晟下旨“皇后受人蒙蔽,铸成大错自今日起禁足宫中,后宫宫务日后由太后掌管,贤妃良嫔协理”至于那东宫冯侧妃自然是被太子放弃一道白绫赐死,担下所有罪责。萧晟还发出了一道口谕“自今日起成年皇子进六部上值,每半年轮换一次”就连在外游历的安王都被召回了,彻底打破了朝中太子一家独大的局面。去调查冯家商队的人也带了新的消息,萧晟看后,眉头越皱越紧,继续派人紧盯那边。 这日萧晟来陪林清雾用晚膳,吃完后,第一次留宿在永寿宫,陪着林清雾在月光下散步,萧晟看着披着月光的林清雾“娇娇,可怨朕?”林清雾听后停顿了一下“不怨,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萧晟牵着她的手“娇娇这般懂事,朕心里甚是欢喜,只是此事确实让娇娇受委屈了,朕日后定当好好补偿你,那……今年年底召定远侯及夫人回京看你可好?”林清雾看着萧晟,对着他弯起唇角“陛下,不需为妾如此,当以国事为重,西北边境平稳,陛下与妾在京中才能安稳,若是为妾一己私利,引起边疆动荡,那妾就是千古罪人了” “唉,你呀”萧晟继续牵着她往前走,林清雾低头敛下唇角的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