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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厉风扑来的时候,他察觉了那人存在,杀气直冲着莫须有去,于是他出剑去拦。紧接着就是莫家姑娘扔出了香粉。一片混乱里他感觉到了那人的方向,一剑刺过去,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别的,现在看来是削落了这个——头发?剑千山看着几缕人的头发,一脸迷茫。“师兄你这是……把他头发削下来一块?”星河影看着只觉稀奇,伸手比量了一下,“按照这个高度,就算是我轻功跃起来,师兄你也削不到我头发啊……师兄你不都二十四了吗?二十四岁还能长高呢?”剑千山:“……活宝,你说两句有用的。”“哦。”星河影一摊手,“那我只能说,这人功夫真好。莫须有说是从那柴刀的刀把里面找到了茯苓朱的养法,我现在怀疑,是有人刻意把茯苓朱的养法写成纸条塞进去,做了个局诓他来的。”“有理,”剑千山揉了揉额角,颇为头疼,“他自己杀了自己的正房妻子,又拿盆栽做幌子诈称死法离奇,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有个由头引剑门的人来此。但是前些天,那个镖师又是谁杀的?头呢?还有,他们为何一定要仿冒逆天命的名义?”星河影摇了摇头,率先是走出了这狭窄的夹道。迎面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一手遮在额头,看看云气渐浓的天空——“啧,天色要变啊。师兄,这江湖,怕是又要起波澜喽。噗!——”又是一拂尘糊了一脸,剑千山的拂尘上虽然染了血迹尘土,星河影却觉得比那女人的香粉好闻多了,大概是出了那夹道,便让人心情舒畅。更舒心的是,剑千山在他旁边,又慢慢开口:“那又如何?江湖上风浪再大,有你师兄我挡着,拍不着你的。”第十六章师父他只想图个清静普通的凌虚剑门里普通的一天,普通的丹房里,师兄弟三个人普通的炼丹。星河影转身问身后的两位师兄:“师兄,硫磺放进去多久之后放丹砂来着?”剑门学霸总代表风鹤鸣:“一刻。”剑门武力总代表剑千山:“两刻。”充满独立思想的星河影看看风鹤鸣,又看看剑千山,点点头:“那就一刻半吧。”“……”算了,随便他吧。又过了片刻,刚刚在自己的丹炉里加了些草药的剑千山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阿影,你刚才放进去的硫磺?”“嗯?是啊。”“你之前好像放了硝石和炭粉……”“嗯,是啊……嗯?!”风鹤鸣:“握草!跑!”普通的凌虚剑门里普通的一天,普通的丹房被普通地又炸了一遍。问归途被爆炸声引了过来,看着塌了半边的丹房和一脸无辜的星河影,暗自在心里默念三边莫生气,这才开口:“小影,今天怎么不用丹炉炖龟苓膏了?”星河影没说话,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灰头土脸的风鹤鸣。哦,有风鹤鸣在,他哪敢继续明目张胆地不务正业。问归途表示理解,伸手拍了拍风鹤鸣的肩膀:“鹤鸣,你们折柳山庄与白眉山也算有些关系。前些天白眉山说是近日有了关于逆天命的重大线索,要召集正道同仁。为师刚刚收到折柳山庄的信,此次要你代表折柳山庄去一趟。你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吧。”白眉山在南方,又是要搞什么武林大会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一趟,来回怕是起码要半个月——星河影简直已经想到没有风鹤鸣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半个月将是多么美好,尤其是风鹤鸣私藏的那几坛好酒,刚好和剑千山一起喝!而后问归途看了看星河影,转而问剑千山:“千山,你的行囊整理好了么?”星河影:?“是,师父,这就动身么?”星河影:???“也好。”问归途脸上,笑意乍一看平和,实际上全是坏水儿,转而看向星河影,“小影啊,这几天你大师兄二师兄都不在,崎医师那边又该派人去帮她整理药材了,不如你……”“师父,”星河影义正辞严地看着问归途,“作为您亲传的三弟子,我不能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我应该为剑门贡献力量——大师兄这边,缺人手吗?”剑千山没忍住笑了一声:“不缺。”哀怨的小眼神像是要直接把人淹死,问归途笑眯眯:“真不缺?”“那就缺吧。”剑千山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既然是去白眉山,多带几个人撑撑门面也好。”“……白眉山?”星河影又一次满脸懵,“我是不是失踪了百八十年才回来的,为什么你们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剑千山颇为无奈,看着星河影的眼神里有一种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的无奈:“今天早课时候说的,白眉山派人送来了请帖。既然是要做武林大会请正道同盟,自然少不了剑门。”星河影:“……”早课的时候?问归途看他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小影啊,你不问我还忘了,你今天又没去早课吧?”“……”“千山,你等一会儿,让你三师弟把山门前面的台阶扫完再走。”说起白眉山,其实最有名的不是他们门内的武功心法,而是他们家的贵圈真乱。正是在去往白眉山的路上,星河影与剑千山骑马并行,前方的风鹤鸣则是与折柳山庄的人说着家门私事。没了风鹤鸣在,星河影随时都是兴冲冲的状态,此时和剑千山这不沾红尘俗事的人说起别人家的闲事,反倒是更在兴头上:“白眉山滕家,目前的家主滕信,和师父算是平辈。仁义礼智信,当年滕家五个兄弟,他是老幺。如今能当上家主,全靠了好手段。”剑千山平素也不是很了解这些江湖八卦,此时微微敛眉,回看着星河影:“手段?”“好手段,但我现在先不说。”星河影又笑了起来,“师兄,师父没跟你说过滕信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因为他要是跟你说了,你现在就能气的直接撂挑子回山。”剑千山略是愣了片刻:“什么意思?”星河影摇了摇头:“闻名不如见面啊师兄,等我们到了白眉山,你见到滕信那人了,自然慢慢就能觉察出来。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倒是这个滕信,嗨呀呀人要是不要脸起来还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剑千山当然不是人事不通的类型,只是自幼跟着问归途在凌虚剑门,见到的也多是些磊落君子,受到的教育也是要他行的端坐得直,因此他也很少去听别人家的闲话,此时对星河影的话是十二分的不解:“怎么?这人到底是做过什么?”星河影略是沉吟了片刻,而后就是捻了个响指,转而喊向前方的风鹤鸣:“二师兄,白眉山欠你们折柳山庄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