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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及时拽起。“你这样会生病的。”薛洛璃觉得好笑:“这么容易就受风寒,也不用修仙了。”沈思辰还是坚持:“去换衣服。”“不好。”薛洛璃紧紧抓着领口,鼓着脸瞪大双眼决不妥协的模样。他就这毛病再死几次都改不了,没有自己味道的衣服穿着根本毫无安全感。凌澈是管不了他了,沈思辰从前也是趁他睡着才能偷偷拿衣服去洗。这场景沈思辰再熟悉不过,多说无益只会陷入胡搅蛮缠,怕是衣服都干了两人还没争出个高下。索性直接去拽他紧抓领口的手,薛洛璃十指扣得死死的寸步不让。“不好不好。”薛洛璃宁死不屈,坚决守护他那一亩三分地。沈思辰心疼他就这么湿漉漉的晒着,若真的风干了元气也会受损,丝毫不妥协,固执地和他杠上。两人这么僵持着,手指明明已经冷透了还是这么乱来。沈思辰心里着急手上没控制好力道,用力拉扯,嘶啦一声竟扯开了外袍,腰封被外力挣开掉落在草地上。里面的衣服已经歪歪扭扭,露出小片肌肤。沈思辰看得愣神,随即焦急道:“你都湿透了。”决计不能由着他乱来,伸手又要去拽,对方却受了冲击一般后退了几步。此刻思路绝不正常,只不过是外袍被挣脱,薛洛璃脑子里不由自主飞过一大段雪凝刚刚说的话。“霸王硬上弓”“□□”“生吞下腹哭爹叫娘”以及破庙那一方草榻翻云覆雨都一一鲜活地重现,面对伸来的手,微微张嘴警惕地抓着领口本能的后退。突然间变得这么紧张戒备,沈思辰不明所以,跟着上前几步轻声道:“你怎么了?”脑中场景的主人靠近一步他就本能的退一步,撞到假山退无可退才缓过神来。薛洛璃惊觉自己竟然像在回味,欲盖弥彰地咳咳几声,却掩不住两颊热度。打着哈哈重新穿好衣服道:“没事,想到无聊的话。”“无聊的话?”沈思辰蹙眉,薛洛璃和他保持的距离,躲避他视线实在是太刻意,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死死护着狗窝不撒手的模样。脑子里在想什么?沈思辰试探道:“你别担心,我纵情难自抑,也不会选在这种地方。”被看透的人恼羞成怒,吼道:“道长你六根不净!”沈思辰确信猜测,心情稍好:“早已不净,不知始作俑者可愿配合。”怪我咯?雪凝说的对,从前不要脸的人是他,现在不要脸的人是沈思辰。琢磨着脸朝下趴着比较稳妥,薛洛璃张开双臂摔进草地里,脑袋侧过一边道:“沈念星呢。”这个姿势,沈思辰也黔驴技穷,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旁:“念星带着昭宁他们住在别苑。”“和他聊了?”“嗯。”沈思辰点头道,“说来奇怪,念星他们明明走的是同一条路,却没被引入迷阵。”的确奇怪,薛洛璃撑起脑袋不怀好意道:“沈念星有问题。”沈思辰道:“应该是巧合,不可能是念星。”薛洛璃继续扯:“那就说不通,沈念星虽然是个菜鸟,带着一群小道士多少顶的上山神庙里几个门派,放着大鱼不捞,抓小鱼。”沈思辰还是坚持:“巧合。我可与你分析分析,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眼看着他转身正色,像是真的要与他长篇大论辩出个对错来,薛洛璃识相投降,捂着耳朵道:“我开玩笑开玩笑,你要是敢念叨别怪我不客气。”沈思辰顺势揉揉他脑袋,道:“不要胡说,我会当真。”薛洛璃撇嘴道:“沈思辰,你可真小气。”沈思辰道:“没有小气,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会当真的。”说完两人都愣住了,这番似曾相识的对话,把时刻封印的回忆全都挖出来抛在二人的面前,氤氲池水,旖旎风情。兜兜转转这么久,仍逃不过这个怪圈,天下有什么地方,没有沈思辰。被迫拽进回忆,二人眼里染上怀念,伤感,柔情,视线交织感慨万千。薛洛璃认真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么,两清。”沈思辰摇头道:“不行。”薛洛璃道:“从前未觉,道长霸道。”“你一意孤行不告而别时,也未曾问过我的意见。”沈思辰淡漠道,眼底尽是忧伤,“这次许我一意孤行一回,才公平。”阳光很好,风很足,一会儿就晾干了大半,除了有股淡淡腥味没什么不妥。薛洛璃抖抖毛,爬起来漠然道:“我问过你的意见。”沈思辰蹙眉不解。“我问了,‘你可有一点舍不得我。’”“道长的回答,言犹在耳。”“我这人运气一向不太好,骗人骗鬼这么多年,印象中唯选择相信别人三次,结果三次都栽了。”薛洛璃自顾自地往回走,沈思辰站在原地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斜阳如血,碎成空镜中他临死前惨然的模样。………奔回书苑才发现白修羽他们不在里面,有青溪居弟子专门在此等候,告知往旁边芳华楼。这名字听上去和花楼一般,薛洛璃内心鄙视不已,和引路的弟子一说,对方立时脸色微变,语气不善。“芳华乃是宗主姑姑,也是宗主琴艺恩师的名讳,青溪居弟子皆在芳华楼学习音律,故以此名昭以示怀念。”一不小心又得罪人,薛洛璃好歹是带着天宸殿名号来的,只得不痛不痒地道歉:“是我失察,冒犯逝者。”青溪弟子似乎再也憋不住,高声道:“芳华仙子尚健在!”“……”还没踏入芳华楼,薛洛璃在外边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敲击声,难听的连他这外行都暴躁。进去一看,果然是叶华年,白修羽正站在一旁面露难色。看到有人出现,眼中先是闪着星光,看清来人又黯淡下去。什么意思?薛洛璃抠抠耳朵,不解道:“你为什么一直拿着锤子敲钟,这什么时辰就需要你打更。”白修羽笑容僵硬道:“薛公子,这不是锤子,也不是更钟。”“那是什么。”薛洛璃抢过小锤子,在手中掂几下,小巧玲珑,顺手敲叶华年肩膀道,“如何,可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叶华年不动声色擦擦:“怎么就你一个人。”话音刚落,大门出现熟悉人影,冷笑道:“我就说怎么可能只有一人。”白修羽如逢救兵,顾不得沈思辰些微苍白的脸色,快步上前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