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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再多一秒,一秒也能像一辈子。从最高的山脚下一步一步的走上去,他们体精力旺/盛,但是走得也不快,也不慢。像是体验行走的乐趣一样,他们充满喜悦,也不慌张,也不拖沓。就像在走人间最后的路一样,他们感慨良多,也不悲叹,也不说教。“看,就要到了!”空斯屏眉眼之间尽是愉悦,像得到了宝物的猎人一样。“嗯。”“我很喜欢站在高处。高处暗处是危/机,会有欺/骗,会有暗斗;但是高处很好,也有底气,也有天下。”高处不胜寒,也不胜欺,尤其是欺。“先坐下吧!还有一会儿太阳才会冒出头。”空斯屏也不管是否有回应就率先坐下了。“好。”曙光将现,白白的云层渐渐显露。空斯屏仰着头,像是要注视天空,但是却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在空中移动,仔细看手指刮过的轮廓,竟是一颗菜。“我看到了我自己,竟然是我自己……”空斯屏眉头紧皱,不住地喃喃低语。“怎么了,没事吧!”白雾泽刚想/做些什么,空斯屏猛然睁开了眼睛。“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空斯屏睁着眼睛,眼神里尽是疲倦。“马上就是日出时间了!”白雾泽轻声提醒。“是啊!就要出来了!”空斯屏用/力拍拍脸颊,啪啪作响,脸都被拍红了。有点不甘心,为什么是假的呢?要是假的是假的就好了。灿烂的金色一跃而出,瞬间充满了眼睛,洁白的云朵被染成红色,挂在天空,美得让人落泪。如此美好的瞬间,仿佛可以治愈所有的伤痛,也可以终结所有的黑/暗。“日出江花红胜火,着实让人惊艳。”空斯屏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睛里印照着火红的日出,嘴角上扬,让人移不开眼睛。没关系,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我走的太快了,大脑没有跟上心跳的脚步。所以只要慢下来就可以了。“可以了,我已经看完了。”空斯屏没有看那个骗子,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对白雾泽说。有人用/力一推,空斯屏从高高的山上一跃而下,转眼就失去了踪影。似乎远远的传来了什么话:再见了,骗子。终结之山,落日很美,也永世不得超生。一旦掉下去,便是记忆终结之日,我会忘了你。第21章骗术“被发现了吗?”留在山上的白衣妖怪声音颤/抖,强自扯出笑脸,“应该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为了拿到今生果的没错,但是我没有欺/骗他的感情,我也是真……不是!不是!不是啊!我只是为了救那个人才接近他的啊!能救那个人才一直都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啊。”“好奇怪啊!我只是骗他的,为什么很、不!只有一点点的难过?”他还在注视着那个人离开的地方,浑然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山上的风真冷,刮在脸上像刀子划一样,冷浸骨髓,寒入心尖。山上只有风在吹,以及低喃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山上也不会再有人问他冷不冷,也不会有人抱着他亲/吻他。要是没有来过这里就好了,就不会骗了别人还觉得愧疚的心里疼得发紧。“先回去,对!先回去!回去救了那个人,就那个人就是我的生命,见了他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一定是这样!没错!”白衣妖怪跌跌撞撞的从上山的路上下去,流在地上的眼泪很快被风吹干,不留痕迹。“真是的!好不容易真心了一次,竟然被骗了。我可真是个大傻/子,没有一点眼色。”空斯屏挂着嘲讽的笑,“和我一起的时候,一定很不好受,还和不喜欢的人做了那种事,一定恶心的想吐。”他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无端的生出一股悲凉。“就当我瞎了眼睛吧!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空斯屏飞在云端,周/身缭绕着云雾,看不清表情。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飞着,不知怎么,突然就想找个陌生的人和他诉说一下。突然间脑子里就跑出一个人来,“随便吧!谁都好!”空斯屏转换了方位,朝着那个方向前进。刚才停下正要迈进林深处的白房子,就发现有个青衣童子出来相迎。“主人已恭候多时,请随在下前来”空斯屏跟着青衣童子,木然地有着,很快就到了亭子旁边。童子退下后,空斯屏随意坐在石凳上,“有酒吗?”“上好的红酿,要吗?”依旧一身红衣的千扇尺早有准备,从玉质酒壶里倒出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递给了毫无形象脸贴在石桌上的人。“真难喝!”一口饮尽杯中酒,手撑在石桌上的人皱着眉,“再来!”“难喝你还要?”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是身/体很诚实的红衣公子还是尽职尽责的倒了酒。“再来!”“再来!”“再来!”……“我还要……喝,我还……要喝,喝了酒、喝了酒就没事了,睡一觉、嗝、就什么事儿都没了……”说着说着他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醒醒!醒醒!……真睡着了?”“傻/子,真是个傻/子!不过是你的话,一定一定可以的。”沉默了一会,红衣男子还是扶着烂醉的人回到了房间,“这一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可别再想我伺候你了!”脱了他的衣服和鞋子还顺手给床/上的人洗了脸,嘴上抱怨着“这辈子我就没伺候过谁,真的!”“快点想起来吧!我已经撑不住了!真的好想你啊!……”红衣男子看着呼呼大睡脸色通红的人不禁柔/软/了脸庞,又忍不住用手抚上他的脸颊摩挲着,“真好看啊!”“不行,不行!现在还没到时间,再等等吧!只要再等等……就好了”“晚安。”红衣男子双手撑在躺着的人脸旁,轻/吻了他的额头一下。随后人走灯熄,一切重归于平静。终结之山,魔界的反点所在地,终结非魔界之人。属魔界之主,得之,不老不死。第22章仪式“呃……头好疼,宿醉要不得啊!”空斯屏双手撑着头,看起来很痛苦,但是意外的要比昨天要死不活的样子要强得多。“哎?您醒了!我去叫主人!”青衣小童进来放下茶点,看到床/上烂醉的那位已经醒了,连忙去叫红衣男子。“你醒了?呵!昨天你的样子可真狼狈!”红衣男子坐在凳子上,手撑着头,微微侧着脸,嘴上挂着嘲讽的弧度。“嗯!是挺狼狈的,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已经看不出异样的空斯屏平静地回答道。“啧!”红衣男子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