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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显然易见的事实,不管再怎麽单纯迟钝,她也晓得,蒂芙,是狄羿的新宠。待续第六话(5)关於蒂芙的传言,不出半日内已传遍整栋别墅,她的身分与来历成了佣仆间最新的八卦,走在哪里,都听到他们的低声谈论,童以纯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嵌白框的玻璃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夜空,童以纯仅穿米色及地的纱裙,伫立在窗前,小巧的手掌贴抚著冰冷的玻璃,指尖轻轻描划著深夜的轮廓。浴室偶尔传出沙沙的水声,回想起今晨的一幕,喟叹逸出唇边。她向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最近,她觉得连微笑都很勉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男人。她可以向狄羿求证,但转念一想,她又有什麽资格去问呢?这座岛,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随时都可以收回去。他们之间仅仅只有交易,他救了考察团,她献上自己,那随之以来的不管是快乐还是苦痛,她都得概括承受。明知道不能陷进去,她还是身不由己啊……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过了不久,木门便被开启。狄羿赤裸著上半身,自白雾弥漫的浴室里走出,尚未乾透的褐发凌乱地披散,发梢还悬著水珠,精壮无赘rou的挺拔身躯散发著极强的雄性气息,这麽慵懒的姿态,让他少了平日的沉稳斯文,多了分粗犷的味道。童以纯转过身,不管看过他的裸身多少遍,她还是会不自禁地面红耳赤。以後,这样的他,将让别的女人看到,不再属於她。她咬著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这些事,轮不到她去想。「过来。」狄羿看得出她又在发呆,遂伸手唤道。「喔。」她不敢挑战他的耐性,反正最後她还是得过去,没必要跟他唱反调。她缓缓挪步,走到他面前,小手递向他。大手包覆住她的,使劲一拉,她整个人就倒在他怀里,脸蛋埋在他胸前,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香。「在胡思乱想什麽?」他问。「我哪有胡思乱想。」她不满地嘀咕,「不过是在看夜景而已。」「是吗?」他自然不相信,但也没追问下去,仅带著她走到卧房的沙发上落座,她习惯性地把头挨靠在他的肩膀上,当舒适的枕头用。「你没什麽要问我吗?」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长指拨弄她渐长的柔软发丝。闻言,她心猛地一跳,可是她还是摇摇头回答:「没有啊。」他瞄了她一眼,直接了当切入主题。「今天碰见蒂芙了吧?」「嗯。」她艰难地从喉间发出声音。「她以後会住在这里。」「喔。」顿了顿,她续道:「那很好啊。」「你不问她是谁吗?」把玩发丝的手顿住,狄羿的眼光开始变得阴沉,语气也渐渐的变冷。「那麽,她是谁?」她勉强自己微笑问,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你真的完全不在意?」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她一副无所谓、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非常的不爽,不知该掐紧这女人的脖子还是狠狠地吻住她才对!「那你希望我怎麽做?问什麽你才满意?」他到底想怎样?无缘无故生起气来,她的心也很乱,他却还不断迫问。「这该问你。」他冷眼看著她。童以纯别开眼,「我这麽笨,不懂得你的意思,或许你应该去问的人不是我。」「那依你所见,应该问谁?」话中的语调没有轻松,只有藏不住的愠怒。「蒂芙小姐漂亮又聪明,你可以……」话没说完,就马上被他打断。「你确定?」扳著她脸颊的手加重了力道,显示他的心情处於盛怒之中。「你可以去找她。」她将未竟的话接续,等於间接回答了他。狄羿甩开手,霍地立起身,漠然的蓝眸俯视那清秀却带点倔强的小脸,临行前只遗下一句话。「如你所愿。」待续***第六话(6)这确实是她的愿望吗?她不知道,尽管反覆在心底自问,答案还是无解,或许,其实真正的她并不想面对答案。她只能不断说服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真的让人愈看愈火大!」如画咬牙切齿的声嗓恰巧打住童以纯浮游不定的心神,回过神来,才想起早上她随意的提议做蛋糕,未料会得到如画极力赞同,看她这麽兴奋地作准备,她也不想扫如画的兴,所以这下她们才会身处设备媲美大饭店的厨房里。偌大的厨房於东方开了扇窗,采光良好,可是同时面对玫瑰园的凉亭,也是新来的贵客蒂芙平日最爱待的地方,虽然隔著一段距离,但仍能隐约窥见别人的活动。如画两手紧握著揉面团的木擀,骨碌碌的圆眼睛正狠厉地盯梢在亭里悠然享受的主仆俩,将不满及怒气全都发泄在无辜的木擀上,双手的力道像是快要捏断木擀一样。「真的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气死她了!自从蒂芙和那狐假虎威的紫搬进来以後,不但事事挑剔,餐点得按她的口味重新编排,卧房的家俱换最新的,连仆人的穿著也要管,偏偏狄先生随著她去,让她们有恃无恐,太可恶了!「如画,别生气了。」童以纯笑笑安慰,视线却不经意地移向外头,捕捉到一道昂藏的背影正往凉亭走去,她愣了愣,马上转回头。「怎麽能不生气?她们都欺负到小姐头上来了。」一直在注视敌情的如画也看到狄羿,翻了翻白眼,抱怨道:「狄先生却还在纵容她……」「别说了。」如媚以手肘碰碰meimei,又朝童以纯说:「小姐,你拿的是盐不是砂糖。」「啊?」童以纯拿著盐樽的手略顿,眨眨眼,尴尬地笑著掩饰她的失神,「对喔!我总是分不清盐跟糖……」她放下盐樽,换来砂糖,就要倒进盆子时,如媚再度出言提醒:「小姐,面粉还未搓成团。」「对、对不起。」她急忙把砂糖搁在一边,小手欲堆起面粉,却因为动作太快太乱,一不小心,便打翻了盛载面粉的盆子,白茫茫的面粉扬在半空,盆子锵锵地摔到地上,还滚了两圈才停下,而洒出的面粉泰半都拨上了她的上衣跟围裙。「咳、咳!」离她最近的如画也遭殃了,险些被面粉呛到,不过还是率先想到主子,忙不迭问道:「小姐,你没事吗?」「没事。」童以纯的头摇得像搏浪鼓,眼看四周一片狼藉,感到非常的过意不去,「是我太笨手笨脚了……对不起……」「小姐又不是故意的,不用道歉啊!」如画毫不介怀的态度教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