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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

    苏誉鸣喜欢郝嘉,郝毅看出来了,方娴自然也看出来。

之前方娴觉得苏誉鸣和郝嘉毕竟是名义上的亲戚,并不太赞同苏誉鸣对郝嘉的某些心思,直到郝振完全清醒过来……

郝振车祸以来,郝嘉又搬回了家里住;后来郝振清醒,因为郝毅仍住着院,郝嘉也没提搬出去——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方娴越发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郝振确实是喜欢郝嘉的。

尽管两人在家里并没有任何过分亲密的举动,但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有些东西是瞒不住。

比如上次郝嘉生病,郝振心疼地不行,对家里佣人各种叮嘱;又比如上次林淑英来家里做客,郝振第一时间看向郝嘉,那急着想要解释的目光……

郝振是她儿子,她不可能看不出他心头所想。

但这都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前段时间,两人一起出了趟差回来后,郝嘉对于郝振的态度的转变。

虽然明面上两人仍旧是友爱的兄妹,但偶尔默契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总归泄露出一些微小的变化。

方娴有时都不敢细想:郝嘉现在是不是也对郝振……两人又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毕竟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他们心头自然也有取舍、抉择。

两人一个倔,一个反,不是她说什么都会听的,要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结果可能是两人从此便再无所顾忌了。

所以方娴这才问苏誉鸣,觉得郝嘉如何。

她这是想要撮合苏誉鸣和郝嘉,同时也想要探探郝嘉的态度。

“嘉嘉?”苏誉鸣闻言,不确定地重复了一句。

正夹菜的郝嘉当即一愣,看着方娴,用疑惑的用目光询问她这是唱哪出?

谁知郝毅也来凑热闹,侧头看向苏誉鸣:“对,嘉嘉这样的,你觉得怎样?”

对比方娴,郝毅的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他才出院回家,没看出自己儿子女儿有什么不妥;问这话,只是单纯觉得苏誉鸣人不错。

郝振车祸后,苏誉鸣所做的那些,他全都看在眼里:这个孩子聪明、会来事,对待郝嘉也是真心的体贴,比起他之前找的那个章向远靠谱多了……

出于对郝嘉的一点愧疚,郝毅是真心的想要撮合苏誉鸣和郝嘉的。而还有一点——

经历两次住院后,郝毅是真的再没有精力cao心公司那些事了。他现在最需做的就是退下来,安享晚年;而这晚年,要是有个孙子、外孙给他解解闷,那就更好了。

苏誉鸣搞学术的,智商高,郝嘉又醉心艺术,以后两人的孩子不知多聪明……光是想想,郝毅就乐得不行。

他看着苏誉鸣,目光透着肯定,似乎在鼓励他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誉鸣接到那目光,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刚要开口——结果郝振先出了声。

“爸、妈,你们说什么呢?”郝振皱着眉,有些不悦地提醒,“嘉嘉和誉鸣是姐弟。”

他一开口,方娴就忍不住来气。

尽管她一再提醒自己,有些话别说的太明显,郝毅才刚出院,禁不起再动怒……但还是忍不住怼了郝振一句:“又不是亲姐弟。”

“都是你这个做表哥的开了个好头,这么大年纪了不结婚也不谈恋爱,誉鸣也跟着学,都不看看长辈们急成啥样了。”她怼完不解气,又责备道。

“……”郝振。

方娴这语气,总让他感觉她隐约知道了些什么,只好闭口缄默。

苏誉鸣看出不对,自然也不再接话,倒是郝嘉,自嘲婚也不是越早结就越好,才将这不愉快的话题带了过去。

一餐饭,因为这么一出,吃得不甚愉快。

但方娴并没有因此放弃撮合苏誉鸣和郝嘉的想法,此后,总三天两头的把苏誉鸣叫到家里来。

郝振重新回公司上班,手里一大推事要忙,自然没有苏誉鸣这个大学老师这么空闲;所以最常见的情形便是他加完班后回家,看到了郝嘉和苏誉鸣两人一起谈天、说笑。

方娴甚至让人收拾了间客房出来,专门给苏誉鸣休息和留宿。

郝振得知,终于忍不住找苏誉鸣单独谈话,谁知,苏誉鸣却先问他:“表哥,你想和我谈的是嘉嘉的事吗?其实你喜欢嘉嘉对吧?”

当时是傍晚,在郝家露台上。

郝振闻言,当即四下环视,怕有人听见。

苏誉鸣道:“我上来时看过了,姨妈在厨房,姨父在书房。”

相隔都很远。

至于佣人,一般没人吩咐,他们也不会来露台。

郝振于是转向苏誉鸣,坦诚地承认:“是。”

苏誉鸣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答案:“果然……”

然后,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两人的心思从一开始就表现得都很明显。

按目前的情形来说,两人应该算是情敌,但同时——又同病相怜。

因为郝嘉对于他们两个人都是无所谓的。

苏誉鸣自不必说,郝嘉除了在拉斯维加时和其短暂的睡了两天,其他时候,都只把他当朋友,当弟弟。

而郝振——

Z市回来后的这段时间,他越发感受到了:郝嘉热衷的,只有和他上床。

尽管这段时间,郝嘉并没有别的男人。

程卓那边,从Healius的收购案可以看出,郝嘉和他明显是有了什么矛盾;至于其他人,郝嘉目前还住在家里,不说夜不归宿,晚归都没有,也不可能有了新欢……

但每次当次zuoai,当他热切地看着她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避开目光;似乎感情对上床而言,是件极扫兴的事。

郝振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誉鸣,你喜欢嘉嘉什么?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一直不合……”默了一阵,郝振先开口。

苏誉鸣却看他:“表哥,你小时候揪过女生辫子吗?”

“……”郝振。

“我就知道你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苏誉鸣,“可是大多数男孩子都做过这样的事,为的就是引起喜欢的女孩儿的注意。”

“你是说……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嘉嘉?”

“应该是吧,反正就是想要看她急,想要她跟我宣战,想要她在意我……”小时候的事情,幼稚但也美好;苏誉鸣说着,脸上不觉流露笑意。

郝振的眉不由蹙了起来。

苏誉鸣说完,这才转头看向他:“表哥,你对嘉嘉……我觉得姨妈多少看出来了一些。”

然后,郝振眉头皱的更紧了。

苏誉鸣趁热打铁:“表哥,你有没想过,如果嘉嘉真的愿意选择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和嘉嘉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不说嘉嘉有顾忌,就算她同意,你们只要在一起,这事儿便没办法长久的瞒下去。”他说,“你有没想过,如果姨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还有,你可以一直不结婚,嘉嘉呢?”

“嘉嘉现在是离婚了,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再过几年呢?她会不会想要结婚,想要孩子?”

“表哥,你没有办法娶嘉嘉的,为什么不成全我?至少嘉嘉和我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嘉嘉过得幸不幸福,我也不会介意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我总归比那些半路杀出来的人,更让你放心不是吗?”

苏誉鸣这话虽然是在劝郝振放弃。

但提得那些问题,也是真实存在的,同郝嘉之前问的那些类似——无外乎郝毅和方娴知道了会怎样?其他人知道了会不会议论?如果郝嘉有天想要婚姻和孩子了怎么办?

对于这些问题,郝振早考虑过了——

方娴和郝毅这边,能瞒住便暂时瞒住,若不能瞒下住,那就大方承认吧。

人生在世,是要背负一些不得不背负责任……但就像上次车祸,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方娴和郝毅不也只能接受?

他们总要学着看开些,他也会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至于其他人,他和郝嘉都不是那么在乎他人眼光的人,实在不行,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他们未尝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而孩子方面——领养或者靠现在发达的医学,也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你说的那些问题,是很棘手,但我既执意选择这条路,自然会想出妥善的解决办法的。”郝振最终道。

他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放弃。

他不知道苏誉鸣对郝嘉的感情有多深,但他不认为苏誉鸣会比他更坚持——

“誉鸣,换个人喜欢吧。”

他丢下这么一句,转身便要结束这场交谈。

苏誉鸣却叫住他:“表哥,如果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呢?”

——————

苏誉鸣:一个问题——嘉嘉和表哥都住在家里,他们怎么上床,在哪上床?

作者:咳咳……这个就刺激了。

偷情&koujiao

郝振和苏誉鸣从露台下来,正好开饭。

饭桌上,郝嘉明显感觉到两个男人间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对,于是饭后随意地问一句苏誉鸣,他和郝振到底聊了什么。

苏誉鸣只是笑:“表哥不是关心我交女朋友的问题嘛,他跟我分享经验呢。”

“……”郝嘉。哄谁呢?郝振有恋爱经验?

她于是又转而看向郝振,然而郝振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神情略复杂。

郝嘉知他这是不想说,也懒得再理会。

当晚,郝振却来到了郝嘉的房间。

这不是郝振第一次摸进郝嘉房间了;自Z市回来,两人没少“暗度陈仓”。

一开始是办公室、餐厅包间、洗手间……但郝振体力实在太好,郝嘉每次在那种地方撩他,最后不是膝盖青了就是手肘破皮了……体验实在不太美好;加上后来郝嘉辞了公司的职务,两人要约在外面也困难;郝嘉后来想要的时候,便开始半夜溜进郝振的房间……

郝振也是有欲望的人,又节制了这么多年,被郝嘉这么一带,现在时常“造访”她的房间。

深夜来,天亮前又离开。

大部分时候两人都会zuoai,但有些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觉。

两人的房间相邻,在走廊右边,方娴和郝毅的主卧在走廊左边;尽管隔得也远,但毕竟是家里,两人都有所顾忌,并不会太过激烈。

但今晚不一样。

今晚郝振格外凶猛。

他高大的身子压着郝嘉,结实的手臂撑在她两侧,将她钉在床上,又深又重地挺进她的身体,狠命的耸动,仿佛要将她都融入自己的血rou里。

后入的姿势,他的欲望越显粗壮,戳着她的敏感点,撑得她又酸又涨……

胸前的丰盈在他的抽插、挺弄下摩擦着床褥;强烈的快感阵阵冲上脑海,郝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叫出声,又死死咬住嘴唇。

等终于结束,郝振才问郝嘉:“嘉嘉,誉鸣喜欢你,你知道吗?”

郝嘉喘着气,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一开始,她确实没看出来,但郝振昏迷那段时间,苏誉鸣表现得太明显……方娴和郝毅都能看明白,她又怎能没察觉?

郝振转过郝嘉的身子,看着她;想要知道她这句“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爸妈想要撮合你和誉鸣,你怎么想?”他又问。

郝嘉却反问郝振:“你怎么想?”

郝振的眉头当即蹙了起来。

他不由想起露台上苏誉鸣的那番建议……说实话,他无法接受。

爱情本来就是带着强烈的排他性和占有欲的,他不知道苏誉鸣怎么会有那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但他做不到。

他爱郝嘉,便希望郝嘉是他一个人,身心都只被他一个人占据……

一想到这一点,他下身很快再次有了反应。

他还想开口,郝嘉却低头看向他再次挺立起来的某处,微微蹙眉:“我帮你口吧。”

“……”什么?郝振感觉自己没听清。

然而郝嘉已经滑下去了。

她从他的怀里往下钻,脸贴着他腹部的肌rou一路辗转往下,停在他的胯部。

那里,粗壮欲望早已再次挺立、昂扬。

郝嘉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会儿;纤柔的手随之触上去,轻柔地环住它。

郝振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一瞬间只觉全身血流加速,仿佛全都奔涌至下腹部,把那膨胀的某物撑得更硬更挺,顶端亦不禁泌出点点液体,兴奋、炽热地跳动着。

“嘉嘉……”郝振喉结突兀地滚动了下,想要把人捞起来,手尚未伸出,郝嘉已经张开小嘴含住了他光滑的顶端……

“唔……”郝振从喉咙里一声。

思绪瞬间空白,他脑中如火山喷发,guntang岩浆将他所有思绪全都浇毁、掩埋。

郝嘉含着那烙铁一般的物事,先是尝试地伸出舌头舔,手掌包握着棒身,轻轻的上下爱抚着,含住头部吮吸……

她白皙的两颊带着上一场性事留下的潮红,红唇包裹住那硕大的顶端,软舌围绕绕着那上面的小孔舔弄、吞吐……

郝振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空腔可以如此炙热、湿滑。

那酥麻的感觉强烈异常,加上身下人视觉的刺激,脑袋又是一瞬空白,要不是他下意识的夹紧憋住,可能一下就射了。

“嘉嘉,起来……”他唤她,额间青筋凸起,声音仿佛烟熏火燎般沙哑。

郝嘉吐出口中事物,盯着他隐忍的脸,紧绷的身体,很快再次低头含住,变本加厉地舔弄起来。

男人啪啪啪时,一般都不会像女人那样叫床。

郝振就是其中典型,大多都沉闷不出声,但偶尔忍不住喘出来,低沉醇厚的声音,性感又禁欲,总是格外撩人。

刚才他那样激烈,cao得她哭不能哭,叫不能叫。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她倒要听听,他压着嗓子低喘的声音。

“哥哥,舒服吗?有人这样给你口过吗?”郝嘉将郝振粗长的欲望含在她柔软火热的红唇间进进出出,吮吸的间隔,抬眼看他。

她包裹着他坚挺钢铁的手柔滑得像丝绒;缓缓移动头颅努力将他更深的含在嘴里……

那种臣服与取悦他的姿态;只肖一眼,郝振便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开来。

要不是舍不得,他极想用力按住她的脑袋,让她把他整根含入,吞咽……然后深深地射在她喉咙里,让她把他给她的全部含住、咽下……

郝振看着郝嘉,像红了眼的孤狼;没撑多久便将她用力捞起,翻身压在身下,狠狠堵住她了嘴,再一次插入她体内,深重有力地抽插了起来……

放纵的一夜,郝振最终没能问清他想问的问题。而郝嘉——

她只有在郝振问她时,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而后又将那问题抛到脑后了。

方娴要撮合她和苏誉鸣的事儿,她怎么想?她压根儿就没想。

她的心思都在另外一件事上。

前段时间,郝振醒了,她自觉肩上重担卸下了,便让人去查了当年蒋乔的那些事。

有人断蒋乔的手,她必然要加倍讨回来。

然而,她托了人去查后才发现,对方早被收拾过了,也不知是蒋乔后来找人干的,还是有另外的仇家。

郝嘉于是作罢,然而这事儿却牵扯出她之前一直没查到的另外一些事——

蒋乔回C市后,郝嘉就让人去查过,他在东和集团到底是怎样一个角色,想要做什么?

然而她找的人只查到蒋乔东和集团独董的身份,便无法再查到更多。直到前段时间她又让人查蒋乔当初手受伤的事,她才了解到,原来当年蒋乔流落外省最惨的时候,是东和集团太子爷——訾东昊救了他的命。

訾东昊这人,郝嘉从没见过,只在坊间听说过他的一些传说。

传说这是个狠厉的主,但同时很有远见的——这些年东和集团生意逐渐洗白,管理越来越像企业而非黑社会,就是訾东昊的建议和力争。

而蒋乔若是一直跟訾东昊一条心,郝嘉便不难猜测他如今在做的事儿了。

猜到这一点,郝嘉犯难了:

她是想要把欠蒋乔的还给他没错,但东和集团太复杂了,郝氏不可能同其来往。

东和集团想要由黑变白,在未来变成一个完全正规、合法的集团,是需要一些合作对象的。但郝嘉却不能因为个人欠下的人情就将集团牵涉其中——

这段时间郝振偶尔问起蒋乔的事,郝嘉都没说。

她打算找机会再约蒋乔见一面,然而在这之前,程卓却先联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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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你们都很好奇上章苏誉鸣的问题,所以我给哥哥补了点rou……本来这章程卓要出场的,现在只能等下章了。

威胁

Healius收购事件后,程卓曾联系几次郝嘉,郝嘉都没有理会。

一是公司实在太多事情,她没空;二是当时她怀了和魏衡认真试试的打算,自然不想再和程卓纠缠。

程卓的几番联系,私人的短信和来电,郝嘉便直接忽视;若是对公,郝嘉便让相应部门负责人去对接。

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是郝嘉和袁望合作签订后。

那天酒会上,程卓似乎喝多了,碰到她,便直接将她拉到一边。

“郝嘉,你答应了袁望什么条件?”他迫使她扭过头正对着自己,目光愤怒地像要把要吃掉,“你宁肯找他也不找我?”

“程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郝嘉知道他大概是想歪了,仰着头反问。

程卓就那么恶狠狠地盯着他,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嘴唇。

他一手紧紧掌握着她的腰,一手控着她的后脑勺牢牢按着,他来势汹汹,捏着她下巴逼她张开口,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她伸手去掰他的胳膊往外扯,无奈力量悬殊。

最后是她用力咬破了他的舌,恰好走廊又有人经过,程卓才总算松开了她。

那次见面,一点不愉快。

之后郝嘉便更不想理会程卓了。

程卓大概羞耻于自己的失态,也没有再找她;现在,却忽然给她发了消息过来。

那是一条视频,点开后背景是蒋乔的那家古董店。

一辆车停在店外面,有人打开车门恭敬地迎了一个人进去,然后是快进镜头,视频右上方的时间显示大约半个钟后,之前进去的人又出来,这次,蒋乔也在画面里,他直接把人送到了车上。

这都是什么?郝嘉看着那像是街道监控一样的视频,轻轻蹙眉。

对于视频中的人,除了蒋乔,她一个都不认识。

但直觉告诉她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她最终还是回复了程卓。

当晚,两人约在程卓的别墅见面。

郝嘉去到的时候,别墅一个佣人都没有,只有程卓在厨房忙活,正煎牛排。

“你亲自下厨?”郝嘉看着穿着围裙的男人,“真是好兴致。”

“有些话不方便在外面说。”程卓倒没在意她的嘲讽。

牛rou被煎的滋滋作响,他又倒了点酒下去,整个锅立即着了火一样呼啦啦的燃了起来。

纵然有油烟机,郝嘉也觉得呛,干脆退到一旁;然后,就在旁边的桌子上,她看到一个文件袋,袋子上写着蒋乔二字。

郝嘉拿起文件袋:“你找人查了蒋乔?”

那文件袋本就是程卓准备给郝嘉看得东西,他只看了一眼,又转头煎牛排:“他把我的事全都揭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查他?”

郝嘉于是打开袋子。

面是蒋乔详细的信息,包括他以前在乐队做贝斯手,和她私奔的过往,还有他回来C市后的行踪……远比她查到的要详细多了。”你怎么查到的?”郝嘉皱眉,“涉及东和集团这部分……”

“有钱能使鬼推磨。”程卓,“要查他,随便买通个东和集团的人就行了。”

虽然买通不了蒋乔身边的人,也查不到东和集团特别秘密的东西,但要知道一些大概情况还是很容易的。

郝嘉此前一直找的是私家侦探,听程卓这么说,反应过来,倒是她失误了。

不过这资料……她粗略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更不存在什么“把柄”之类的。

她松了口气,又有些而不解:“所以,你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是谁放出了我的消息,不是你。”

这算是道歉?郝嘉挑挑眉。等着程卓进一步表示,然而他并没有表示。

郝嘉又问:“那段视频又是什么意思?”

正好程卓牛排煎好了:“帮我取两个盘子过来。”

郝嘉从消毒柜取盘子递给他。

程卓将两份牛排装好,从烤箱里取出烤好的胡萝卜土豆番茄,配上装盘,就是晚餐了。

“我只会西餐,你要是想吃别的,可以自己做。”

“……”郝嘉。

她当然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端了牛排便去桌上。

程卓取下围裙,又开了瓶酒。

两人在餐桌前落座,他右手持刀,左手拿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这才开口道:“给你看的视频是蒋乔和訾安兴见面的视频。”

“你可能不清楚。我给你看的资料里面有,訾安兴算是东和集团的二当家。”

郝嘉这才又拿回那份文件,细看起程卓说的那部分,好一会儿才算理清楚了这关系:

东和集团现在的一把手还是訾东昊他爸——訾安远,不过訾安远身体不好,可能没几年就要退位了。东和集团现在大概分两派,一派就是訾东昊为首,主张变革,主张上岸,另一派就是訾东昊的二叔訾安兴为首,主张以前的那一套,黄、赌、毒……都无所谓,只要暴利,不在乎什么犯罪不犯罪。

两派因为意见不合,同时也因为竞争下一任一把手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

“这视频……”郝嘉看完,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程卓放下手中的刀叉:“没错,这视频,蒋乔见的就是訾安兴。”

“好奇他们为什么见面?”程卓,“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不过听说訾安兴那帮兄弟最擅擅长威胁、勒索、以及仙人跳……你前段时间总裁位置坐的那么稳,你觉得呢?”

然后郝嘉愣住。

她想到蒋乔寄给她的那些视频,除了何炎,还有其他好几个高管和董事的,都是些不服管,有异心的。

那段时间,郝嘉也怀疑,自己不过是开除了何炎;别的人,她还都还没来得及动手,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蒋乔背后做了什么。

“你这初恋男友对你挺情深义重的啊。”程卓看郝嘉反应终于反应过来,“不过,你说要是让訾东昊看到那段视频会怎样?”

“前段时间訾东昊想要争取某个项目被訾安兴的人阻挠了,你说他会不会以为是蒋乔泄露了什么细节?”

“……”郝嘉,“你怎么拍到这个视频的?”

“无意间的收获。”程卓,“自从医馆员工告诉我,隔壁古董店有问题,我就吩咐了他们要保存好所有的监控视频。”

他外公留下的医馆就开蒋乔古董店旁边,他就算为了以后医馆不牵扯进什么麻烦,也必然要事先留一手。

这段视频算是意外收获,如果要再调出更早之前的视频,指不定还能收获些什么“惊喜”。

郝嘉反应过来,顿时再没什么话说。

两人安静的吃晚餐。

饭后,程卓将餐具收拾进洗碗机里,郝嘉就在旁边安静地等待着。

两人和谐得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程卓没有为之前任何一件事道歉,郝嘉也没有问他想要做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等厨房一切收拾好,程卓问郝嘉:“要不要先洗个澡。”

郝嘉摇头。

于是程卓直接将人压在厨房的墙壁上,就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