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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柔软得像个孩子。很轻微的声音就让他醒来,苏乐眯起眼睛,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他握了握傅肖北的手,“嗯”了一声。傅肖北将他另一只手举起来,轻轻地吻他的指尖。光照射进来,傅肖北的侧脸上有因为窗帘间隙而形成的暗色光斑,显得斑驳。他的嘴唇像是吻在了他的心上,苏乐还没彻底清醒,脸就一下子红了。苏乐问,“什么时候做手术?”“还没定。”苏乐应了一声,“那风险大吗?”傅肖北垂下头不语。苏乐醒过来之后就还挺精神的,他摸摸傅肖北的脸,“之前的话没说完……”“算了。”傅肖北突然打断他,“不想说就不说了,就这样吧。”苏乐望向他,傅肖北凑过来,弯腰用手抹了下苏乐的眼角,“不说这个了,那篇翻过去,和好吧。”护士这个时候进来,苏乐闭上嘴。她苏乐换了药,又转身出去。“不是不能说,我就是自私,不想想起来,越想越生自己的气。”苏乐笑起来,“那天我打不到车,他把我车停在我前面说载我一段,我就稀里糊涂地上去了。”市中心的租金太贵,他们在校外租的房子就稍有些偏,时间一晚就打不到车。苏乐站在马路上,大脑几乎是空白的,身体像是自己有了意识,指挥牵扯着他的动作。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下的楼,甚至因为头晕失足从楼梯上跌下去也不知道疼。满脑袋都是傅肖北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很严重;一边又在自我安慰,没事的,肯定就是被碰了一下,擦破点皮而已,不会有事的。他看看表,从他站到路上开始,就连一辆出租车都没从他面前经过。夜黑得像丝绸,柔软地,又细细密密地将人包在里面,冰凉刺骨的感觉紧紧地裹在苏乐的身上。艾其如同幽灵,开着一辆黑色车停在苏乐面前。那个人皮肤没半点血色,眉眼之间都是浓重的阴郁沉寂,眼底乌青像鬼魂,“上来吧,我送你。”“我太心急,没想那么多。”苏乐嗓子有点哑,“没注意到他车后面还藏着一个人。”苏乐上车,车开动,他就察觉到艾其望向他的目光不对——那个人竟然勾起了一侧的唇角,这笑容在黑暗中显得可怖。渗着诡异的轻笑甚至像化了实质,变成了冷刀,直接刺进苏乐的心脏。有一个人藏在后排座位的空隙之中,在他上车之前就一直匍匐着,等待着苏乐的来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然后他见到艾其转头的信号,便突然起身——rou体与车座摩擦的钝响令苏乐回头——苏乐的脖子顿时被勒住,那个人手上拿着东西捂住了他的口鼻。“我的意识就有些不太清醒了,迷迷糊糊的。艾其好像把车开到了一个仓库,那地方也有人接应他,我就被人拖下了车。”苏乐当时觉得自己双手都被束缚着,跪倒在地上。恍惚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几乎是温柔的,“其其,记得别再让傅肖北看见他,在那边好好生活。”“滚!”苏乐不确定,药到底是不是从那时候给他吃的,他只觉得自己那几天都在沉睡,怎么也醒不过来,耳边偶尔有巨大的轰鸣声。“我再次醒来时,眼前已经是陌生的地方。”苏乐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傅肖北攥紧——艾其起先一直将苏乐控制住,锁住门窗,定时定点给他吃饭,也只能指定时间内上厕所,否则就要被惩罚,挨饿或者被打。苏乐的身体从那时候就已经很虚弱了,甚至还没有从苏芷的逝世中缓过来,就再次落入这种境地之中,甚至不再有傅肖北在身边拉他一把。那段时间苏乐感觉自己像是已经死了,然后艾其就再把车祸后傅肖北的样子给他看——他在欣赏苏乐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傅肖北快死的时候,你在我这。”艾其弯下腰摸了摸苏乐的脸,“你猜……他恨不恨你?”“你妈是因为没钱治病死的吧?傅肖北真没用,他哪好?”苏乐用尽全身力气咬住艾其的手,想要将那块rou连着皮带着骨地撕掉。这下子就惹怒了艾其,他甩开苏乐的嘴,用脚踢踹他的腹部,他的肠胃,他的胸腔,然后拉扯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墙上撞。起先苏乐还能反抗,后来他便毫无还手的力气。艾其跟他说,“现在傅肖北可能还在手术台上躺着呢,他腿瘸了,脸上身上都是疤,变成了废人了。”他又说,“都是因为你。”苏乐觉得世界在轰鸣,全身的细胞在哀鸣,血液在一点点变凉。——“傅肖北变成那样,都是因为你。”艾其无数次地重复这句话。“他给你发的那些东西你看过的吧?”苏乐仰起头,见到了傅肖北漆黑的眼睛。傅肖北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是不是因为看着难受,就换邮箱了?”苏乐表情柔软至极。傅肖北垂下眼帘,“对。”苏乐竟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傅肖北沉默了很长时间,抬手摸了摸苏乐的微微潮湿的头发,“后来呢?”“后来啊……几年之后艾其就死了。我就回来了。”苏乐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死亡,他跑不掉,也无法反抗艾其,但是不想死,因为还想再见到傅肖北一面,那几乎是他活着的唯一动力。苏乐侧过脸,摸了摸傅肖北脸上皮rou愈合后的凸起伤疤,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像是怕弄疼他。“那你是不是见过宋筱?”傅肖北问。苏乐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第40章傅肖北眉毛浓密,唇形漂亮,苏乐看着那里,又很想亲一亲,但是还是忍住了。因为傅肖北一直握着他的手不说话,苏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干嘛呢?理理我呀。”苏乐忍不住摇了摇傅肖北的手。傅肖北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它是一块凸起的坚硬的骨骼,苏乐也很想咬咬那里。他说话的时候也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根本没多少自己的悲喜苦乐掺杂在里面,神情语气都是平常时候的样子。傅肖北闻言侧脸望向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只俯身下去,吻他的额头。病房很静,苏乐声音沙哑,他笑起来,“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傅肖北像是哑巴了,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