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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他俩合适吗?”听顾风说“那两人”,夜昙多少也悟出点意思来,看来顾风算是默许了他们俩的事了。“合不合适旁人说了都不算。”顾风言外之意还得小五自己拿主意。“可是如果他俩真在一起了,你们家那两位……”夜昙可没忘因为吴匪参与绑架,顾风家的俩宝贝可没少吃苦。“放心吧,我们家没有比我心眼小的!”顾风再次轻笑出声。这话倒是真的,顾风那心眼小的跟针别儿似的,谁要是得罪了他那是睚眦必报,他都能不计较了,他家那两个在顾风面前乖得不行的家伙,估计也不会计较什么了。“行,那我知道了。”得了顾风的准话,夜昙终于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满心琢磨着怎么牵红线当红娘。顾风大约也猜到夜昙这是不把那两人弄一块儿去不算完了,不然也不会接二两三的给他打电话说他们俩的事情,便也由着夜昙胡闹,反正那两人要真是能在一起,那心结也不是一两天能解开的,不说那吴匪双性人的身体会让他产生多强烈的防卫心理,就单武柏自己做过卧底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与人亲近的,更何况中间还有他们逼吴匪卖身这一节,也许有夜昙在中间掺和掺和也好!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cao心的了,他现在还是cao心自家的俩宝贝比较实际。那边顾风已经把小五卖给夜昙了,这边武柏却还全然不知的搂着吴匪睡觉。其实吴匪没睡着小五知道,他也没睡着,可他们都在装睡,也都知道对方在装睡,这事就有意思了。搁在吴匪肚子上的手温暖了他的同时,却因为放的时间越长越让吴匪感觉到燥热,所以吴匪最终耐不住地翻了个身。他翻身自然不能往武柏怀里翻,所以只能留给小五一个后背,但这样反而更方便了小五搂紧他。小五并没有因为吴匪翻身而把他放开,反而因为吴匪变成了和他一样侧卧的姿势而就势一收手臂,将人彻彻底底揽进了自己怀里。吴匪呼吸一窒,心底隐隐有些发抖。他从没和人这么亲近过,就连跟他贴身护卫了十余年的楚毅也没有过。武柏的胸膛整个贴在他的后背上,身上的温度和沉稳的心跳透过后背薄薄的睡衣直接传到了他的肌肤上。吴匪咬紧下唇、攥紧拳,他虽然压抑住了自己絮乱的呼吸和眼里的泪意,但全身肌rou的紧绷还是出卖了他。“怎么了?疼得厉害了?”小五却以为吴匪是因为又开始剧烈的肚子疼,才怎么都放松不下来。一边说着,小五还把另一只手也穿过吴匪的腰下覆上了他的小腹。吴匪的泪再也忍不住,静静地流进了发际。“你们把我弄进来不就是为了惩罚折磨我的吗?就算是我疼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大概是黑暗给了人勇气,又或是相依偎的温暖让人容易心防松动,总之,两个人都说了在面对面的情况下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武柏把额头抵在吴匪的后颈上,低低地喃了一句,“吴匪,别和我说死。”他在怕!是的,武柏怕!从他骤然攥紧吴匪身子的手劲就能轻易的判断出。只是,大多数人虽然都怕死,但只要死没到眼前,是怕不成武柏这样的。尤其很多年轻人,因为不知道死亡的可怕,所以从不畏死。而武柏看来也并没有多大,他为什么怕成这样?“你……”吴匪攥住武柏紧握在他腰间的手,似要安慰,似要询问,却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听到吴匪开口的武柏自己说了出来,“我见过各种死亡,各种各样,各种各样的。”是强调,是叹息,是惧怕,是颤抖。吴匪瞬间也收紧握住武柏手的掌心,武柏语气中那种感受他知道,就像他回忆起他惨不忍睹的那段过往的时候一样,不仅仅是后怕自己一次次与死亡擦肩,更多的是怕自己那时候坚持不下来,更怕是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会彻底的放弃!武柏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吴匪被自己一时的好奇惊到,他对旁人从来没有好奇心的,就连对保护了十余年的楚毅和十几年的雇主楚志成都没有。可他现在居然开始好奇武柏的经历?!不容吴匪细想,武柏骤然反握住他掌心的手掌瞬间惊回了吴匪的神智。他是在射击场玩过枪的,所以他知道枪支磨手的位置,而武柏手上老茧的位置,那是曾经拿过很长时间手枪的人才会有的。至于那些新鲜的厚茧的位置,显然是拿鞭子拿出来的。小五手上有执鞭子的茧自然不稀奇,因为他每天都在甩鞭子,可那些几乎不是揉捏都不可察的老茧……他拿过枪,他说他见过很多死亡,他对金钱不屑一顾,他现在是个优秀的调教师……种种、种种关于小五的碎片堆砌起来,吴匪却依然推断不出小五到底是什么人?却在这时,小五的声音又悠悠的传来,“吴匪,你当初为什么要参与绑架楚毅?”大概真的是夜色给了人太多的魅惑,小五的话才这样不管不顾的就问了出来。“当然是为了钱。”吴匪轻轻地哼出口,却忽然觉得身边武柏的体温没有那么暖了。“我当然知道是为了钱,楚志成一定答应给你一大笔钱,但是你要那些钱干什么?”武柏却并没有让话题就此打住,而是又紧紧手臂的同时,继续刨根问底。“要钱还能干什么?有人不爱钱吗?”吴匪将眼睛闭了起来,轻嘲出口。他宁愿让武柏觉得自己是个贪财的人,也不想解释什么。他们注定是不相干的人,不给自己留幻想空间的同时,吴匪也不想给自己留退路、留余地。就让武柏彻底的鄙视他,也让他彻底死心吧!那点点的温暖,原也不是他该拥有的,也许可以留在记忆里待日后珍藏,却绝不该在此时哪怕有些微的贪恋。武柏要是能轻易的让吴匪给糊弄过去,他就不是武柏了。而且这问题困扰了武柏将近一天的时间了,他又怎么可能就此作罢?于是武柏将自己的一只手挪到了吴匪的心口上,轻声说了句,“对着自己的心,说实话!我知道有很多人贪财,可你不是。”吴匪的心轻颤了起来,不光是因为武柏捂在他心口的掌心温热,更是因为武柏的话。他们才认识多久?他凭什么认为他就不是贪财的人?但是吴匪还是说了,带着轻微的颤音,低不可闻的,“我想做手术。”“做手术?”武柏知道重点来了,“做什么手术?”“性别手术,去泰国。”夜色很浓,吴匪的声音很轻,几乎就消散在夜色里。可武柏还是听到了,并且明白了吴匪的意思,“性别手术?你要去掉一个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