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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屁没拍中庄晓杰的点,换来他更冷淡的讥讽:“那是你笑点太低,医学认为这是种脑神经疾病,建议你尽快治疗,别随便停药。”他面无表情的挖苦又让潇潇雨歇笑得前俯后仰,听他没完没了的“哈哈哈”,庄晓杰尴尬癌复发,撇下他扭头走了。潇潇雨歇追赶上前,见他神色肃然,心情转为忐忑,惶乱请示:“咱们就这么去蔡家?礼物还在车里呢。”庄晓杰视线笔直,不曾分他半寸余光,随口说:“我们只有两双手,一次搬不完,到了蔡家叫他们的人过来拿吧。”“好的,前面修路不好走,你当心点。”二人步行十分钟进入龙岭村,村里的主干道被挖成了微缩版的卡斯特地形,有的地方更像春耕后的田地,泥土蓬松如面团,踩上去会陷脚。潇潇雨歇只顾提醒庄晓杰,自己倒疏于看路,陡然间一记狗爬式摔倒在一米多深的大坑里,沾了满身黄土。“你会不会走路啊,怎么睁着眼睛跳坑。”庄晓杰起初幸灾乐祸,见他挣扎半天爬不上来,忙凑近询问。潇潇雨歇双手漫无目的的摸索着,慌道:“我的隐形眼镜摔没了。”他原本晶亮有神的大眼睛此时眯成一条缝,不住抖瑟着调整焦距,明显是个离开眼镜寸步难行的高度近视眼。庄晓杰无奈,伸手拉他出坑,问他有没有备用的。潇潇雨歇说:“我戴的是日抛型,本来有备用的,可今早出门急,忘了带。”庄晓杰又问他度数多少,得知竟然是800度近视300度闪光的半瞎,不由得倒吸凉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你现在还看得清吗?”潇潇雨歇焦急摇头:“10公分以外就模糊了,现在看你的脸都像美图秀秀处理过度的样子。”“……是吗?那你以后都别戴眼镜了,那样眼中的世界会美好许多。”“等等!别扔下我啊,我看不清路!”潇潇雨歇见庄晓杰要走,急忙抓住他的衣袖,马上被暴躁甩开,他踉跄两步差点跌回坑里,可怜巴巴求助:“我真看不清,你能不能牵着我走。”庄晓杰啐道:“你少打歪主意,这些花招骗不了我,瞎子还能独立走路呢,别说你连瞎子都不如。”潇潇雨歇愁眉苦脸辩解:“能独立行走的都是长期失明的盲人,我刚弄丢眼镜,还不习惯模糊的状态,现在头晕眼花,这路又这么难走,身体很难掌握平衡啊。”他为表动机单纯,扯出藏在外套里的围巾。“要不你牵着我的围巾吧,我保证不碰你。”那是条灰色的细羊毛围巾,庄晓杰眼尖,立马认出这款式质地与前段时间收到的神秘快递里的围巾一模一样,他一直好奇寄件人是谁,眼下有了这个线索,谜题迎刃而解。潇潇雨歇老家在内蒙古,又长驻北京,那箱蒙古特产肯定是他寄的。可是他怎会知道我的真名?是了,他和林笑聊过天,一定是那女人告诉他的。弄清这点,庄晓杰即刻便想退还礼物,但那些口蘑已经被他炖鸡汤了,干果也被他拿去单位送人了,三蓝地毯给了继母,风干牛rou给了弟弟,只剩那条地味的围巾被他当鸡肋一样扔在衣柜一角……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到底还是被潇潇雨歇设计,欠下一桩人情。这令他莫名愤怒,又不能当场说破,趁潇潇雨歇两眼昏花狠狠瞪他一记,伸出手粗暴的拉住他的围巾。“走快点,都迟到了。”他毫不体贴的拽着他快步前进,不曾回头看护一眼。潇潇雨歇吃力追随他的步调,尽管中途好几次被他使劲拉扯围巾勒得呼吸不畅,仍未发表任何抗议。庄晓杰听到身后粗重的气息,忽然觉得自己牵着的不是人,而是一条温驯忠实的大型宠物犬,不论自己多么冷酷无情,只要转过身,它就会吐出舌头欢喜卖萌。今日天晴,碧霄如洗纤尘不染,周围山岭逶迤层峦叠嶂,峰顶大多积雪,折射出一片片清白的光彩,像戴着茉莉栀子编织的花冠。这都市中看不见的清馨景致使人感到柔静、宁谧、悠闲、活泼,还真是个适合散步遛狗的好光景。庄晓杰日前为工作奔波心无旁骛,此刻身无挂碍,自然开始观山览水,发现这龙岭村千岩竞秀风月无涯,的确是实至名归的旅游胜地,来日寻着空闲,定要尽兴畅游一番。他举目远眺,渐觉心旷神怡,步伐缓下来,忽听潇潇雨歇发问:“你在笑吗?”他板着脸回头:“瞎猜什么,你看我这是笑的表情?”潇潇雨歇莞尔:“我看不清,但我知道你心里很开心。”“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庄晓杰以为骂几句就能让这笨狗闭嘴,不料他竟振振有词分析:“你平时装出城府很深的样子,其实很好懂,我只要听你说话或者看你的动作姿态就知道你是高兴还是生气。”“闭嘴!”庄晓杰厉声打断他,恰似受惊的刺猬顷刻间竖起满身倒刺。习惯丛林生活的野兽最怕被摸清习性,不管潇潇雨歇的话是真是假,他都感到自身安全遭受威胁,不容对方再越雷池半步。要是这家伙真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立马吃十盒史克肠虫清送他去粪坑里吃翔。“不准废话!快走!”潇潇雨歇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被他大力拖拽,上身失衡,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庄晓杰大惊喝止:“别碰我!否则杀了你!”,这威胁相当奏效,潇潇雨歇拼了吃奶的劲儿稳住下盘,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定格在0.5公分左右,只见他举双手扎马步,庄晓杰则是弓字步朝后仰,双方表情都惊慌失措,很像抓拍的摄影作品,情态静止在一瞬间。可与照片迥异的是,四周风在吹,树在动,鸟在叫,水在流,庄晓杰的心也扑通扑通跳不停,半是气恼半是害臊,即使将他以往配过的所有黄、暴台词加起来也抵不过这一刻的羞耻。为什么要像个走夜路的小姑娘随时提心吊胆的防狼?为什么要像穿比基尼的辣妹时刻心绪不宁的忍受视、jian?曾经在地铁上被美艳波霸蹭到后背会心偷笑的他,曾经在闹市区打望吊带软妹神清气爽的他,曾经采访湾湾腔娃娃音美少女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的他……有朝一日竟尝到了被意yin、sao扰的困扰。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果然再细微的缺德事也会遭报应啊。他满腹怨气,认为老天要显灵,大可派作女泼妇来祸害他,干嘛弄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个纯1!虽然此人废物脓包,但也会构成相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