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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魂魄们丢上来一纸诉状,最基本的要去阎王殿一趟,照一照他的前世今生,哪怕走个形式,也得去一趟。洛阳你记着,身在这个位子上,全天下的眼睛都盯着你,处理事情的第一要务,永远是按照章程来。一帮鸡蛋里挑骨头的老家伙等着从你的一举一动里挑出毛病来,但章程是老祖宗墨守成规的,那帮老家伙再反对你,那就是反对老祖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按照章程来,多半会走许多弯路,那你得学会暗度陈仓,明面上……我cao,手给我放老实了。”洛阳特别听话地“哦”了一声,眼珠子机灵古怪地四周绕了一圈,勉强把眉飞色舞压下去,但眼角眉梢老透着股小得意。他十分老实地把手从顾寒声的掌心撤了回来——其实他方才压根什么也没做,只是很乖地走,除了不轻不重地在他掌心挠了几下——平平板板地接着道:“你太不厚道了吧,你怎么能教我做一个表里不一的人?”顾寒声简直想把洛阳的天灵盖劈开,看看这二缺孩子脑子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他索性不说话了,甩开步子就往前走,心说:“别跟个学前班没毕业的瞎计较,时间一到,立马切了他,完结了他这一世,一切或许就能走上正轨……拉倒吧,他这样子不都是你给惯出来的吗?你简直活该。”“……你有那么大的天下,心眼儿还小的芝麻似的,合适吗?”洛阳拖长了调子,屁颠屁颠儿地跟上来。脚底生风,不知怎么的,他只是十分随意地在地上跑,脚底板上忽地跟装了个强力弹簧似的,跳起来的高度根本刹不住,嗖的飞了个七八丈,一头扎进了山巅上来回游荡的雾气里。此番体验来得突然,洛阳只呆愣了一瞬,浑身一阵轻,除了在刚离地的那一刹那,动作有点不雅观以外,居然有惊无险地在低空里维持住了自己拉风又抢眼的造型。他将双腿向上蜷起,全副身家折成一个圆滚滚的球,咕噜噜到白雾里滚了一身潮气,竟然飞快地无师自通了一项绝技,高空杂耍。然后他估摸了一番自己的造型,瞄了瞄顾寒声站立的位置,施施然随着万有引力往下落,挑了个花里胡哨的姿势站稳了,右手十分绅士地画圆了弧度,将头上虚拟的帽子摘下来,一鞠躬,拿腔拿调地道:“本少爷不缺钱,更不需要掌声,非要答谢此番表演的话,非以身相许不能对得起。”顾寒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要疯了——不装逼能死?他没动,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脚尖调转了个方向,路线稍微做了一番调整,在洛阳周边绕了个馒头,又拐回了原道,端的眉眼都没动静的。洛阳:“……”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难伺候,气不过两秒,又记吃不记打地跟上去,说:“不带你这样的啊,你都消失两天了,我盼着你跟我说句话,就像久旱的庄稼盼甘露、数九寒天盼煤炭似的。”顾寒声冷不丁来了句:“还久旱的庄稼,你知道韭菜什么模样么?”“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的,算你犯规,红牌警告一次、黄牌警告一次,不,红牌警……”他绕了半圈,茫然地眨眨眼,平时不留意体育频道,死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颜色的牌子算第一次警告,颇死了好些脑细胞,最后笃定地道,“黄牌警告一次。”顾寒声嗤笑一声,笑过了,表情瞬间就木了,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懊恼的模样,心说妈的,又着了这小子的道——洛阳的记性向来很好,他这样,分明是故意的。果然,洛阳笑眯眯地凑上来,声音压得很低,“你的意思我哪能不懂,但我这么长时间看不着你,攒了好几天的娇都没撒,看着你还不能撒个娇?”顾寒声横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道,“温前辈又不是没长耳朵。”洛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正了正脸色,“我又不想跟他上床。”顾寒声:“……”孩子,认清现状,不是你想不想,问题在于你给人提鞋都得遭到嫌弃。洛阳闹了个够,终于觉得把几天攒的气都淘了个够,这才一本正经下来,说:“对,我们接了杨雨亭的诉状,然后立马就去了阎王殿,结果我们一看,魏云举的折子上,光明正大地画了押,白纸黑字的,他自己心甘情愿被拘在十八层地狱。但……”他想到了业镜里青云扇的真实面目,乃是一副死人骷髅,而顾寒声在业镜里是一片虚无,他话音里顿了顿,十分巧妙地绕开了这些内容,继续往下讲,“……然后你跟我闹脾气,把我关在屋子里,自己美滋滋地跑去喝酒,叫青云扇把我抽成了王八羔子——唔,这个,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临到睡前,我正在做瑜伽,完了我一睁眼,看见了慕清远、魏云举。”顾寒声点点头,“后来的事你我都知道,魏云举他是个大情种,为了一个,嗯,”他想了想,慎重地评价道,“渣男,为了一个渣男,傻不愣登地轻信了吸星盘里的人的花言巧语,又按下葫芦浮起瓢地扯到了昆吾刀,紧接着阎王殿被十方恶鬼袭击……”洛阳恶狠狠地看过来,咬牙切齿地说,“然后你连个屁都不放,就把我丢到了神农井里去了。”顾寒声脑子里抓住了什么模糊的概念,听他插嘴也没工夫斥责他,从善如流地道了个歉,但这个歉道得十分刁钻,“是么,那真是抱歉了,但关于神农井我认为,任何一个裆里有鸟的人,都把它当做小事一桩而已。我前脚才刚到昆仑找到你,后脚东岳就遇刺了,行刺的人居然是石典……”洛阳高屋建瓴地点评道:“太落后了,你们这群大傻帽居然会用一把剑去行刺,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AK48?”顾寒声眼皮眨也没眨,嘴角微挑,颇有些狞笑的意味,掌间平地化出一把通体乌黑的手槍,食指插在扳机口里把槍身转了个圈,没等洛阳有所反应,瞬间就把枪口朝向自己太阳xue,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他几乎连给洛阳吃惊的时间都没留下,洛阳眼皮一跳,似乎觉得自己都能看见从子弹出膛到咬进他的头骨的一系列分解慢动作。饶是这样,槍声过后,那混蛋非但一点血花都没飚出来,还好整以暇地把槍丢他怀里,用一种“尔等凡愚还不跪服”的表情轻快道,“少爷,我们是一群脱离了寻常生死的人,简单来说,我们空长了人的身体和人的面孔,实际上我们并不能称为人——我们承担了整个九州的大任,自然就具备与这种超凡能力相匹配的身体条件——槍打得死凡人,打不死我。”“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很多,日后这些,你都会知道。”洛阳后背贸然窜出来一层冷汗,他一言不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