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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衣襟。全场安静下来。序曲,第一幕开场。这个版本的中小男孩全部由女生反串,2010年圣诞节前莫斯科大剧院的那场也是如此处理,让人不禁想到日本宝冢。女主克拉拉的教父德罗赛尔梅亚出场,身量颀长四肢有力,魔术师装扮,黑色燕尾服搭配明黄色手套,英俊非常。他从漂亮的手摇八音匣里取出少女、小丑和阿拉伯人这三个木偶为孩子们进行表演,最后克拉拉却请求教父将其貌不扬的胡桃夹子赠予她。身着红衣的木偶胡桃夹子出场时,坐姿本就足够端正的秦堂不禁更添认真,只因胡桃夹子由雁弥扮演。雁弥表演的非常出彩,旋转能力令人叹为观止,尤其厉害的是木偶所应具备的那种垂坠感她简直完美演绎,浑若无骨般。当别的木偶进行表演时,她有一场双手压着腿往两边撑开并且上半身俯趴在地上的戏份,时间很长,但她始终小心控制着呼吸,几乎真就静止不动一样。教父单臂夹着雁弥退场,在随后的故事中,女主抱着木偶入睡。女主克拉拉由剧团首席扮演,一亮相便惊艳全场,身着乳白色丝质睡裙,起舞时圣洁又活泼。这活泼却被梦中的老鼠打断。扮演老鼠的舞者头套面罩,瞧上去十分可怖,有几位女士不觉倒抽一口凉气。克拉拉被吓得一跃蜷到单人沙发里,这个动作实在太过轻盈,面上表情也鲜活到位,不愧身为首席。紧张的气氛中,木偶胡桃夹子率领活过来的玩具们与老鼠作战,克拉拉脱下自己的一只小鞋击中了鼠王,胡桃夹子的魔法解除,变成一位英俊的王子。此时的木偶不再由雁弥扮演,而是替换成一位男舞者,长腿引人,帅气得即使在剧外也堪称真正的王子。观众纷纷鼓掌赞叹。王子邀请克拉拉到自己的糖果王国作客,二人乘坐木马,踏上旅途。长天剧院的细节处理非常到位,暂不说服装美丽精致,设计独到,配色得体,并且在雪国布景前,居然真的有雪状粉末可供男主抛撒。雪精灵们舞蹈着,对王子和克拉拉的到来表示欢迎,整个画面如梦如幻,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震撼。第一幕终,谢幕时全体观众献上热情并有节奏感的掌声。第二幕开场,色调偏暗,舞台布置呈圆形构图,克拉拉与王子相拥着站在悬挂其间左右摇摆的木船上。老鼠们反扑,王子一举消灭他们。扮演王子的舞者是剧团男首席,功底深厚,挥鞭转时台下观众毫不吝惜掌声。打败了敌人,在糖果王国豪华的宫殿里,各式点心跳起了舞蹈。第三组是中国舞,一对乖萌可爱的茶杯精灵上台,穿淡黄衣服的那位是雁弥,她在这里面共有两个角色。秦堂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茶杯精灵赢得观众掌声不断,秦堂双手拍得通红。在里,跳花精灵的舞者们大概是方才扮演雪精灵的原班人马,换成了淡紫色纱裙,高抬腿时美得浑身散发着仙韵。中,柴可夫斯基应用了音色亮丽的钢片琴作为本曲的主角,声音轻巧,伴随愉快的舞蹈,观众遐思无限。其后是,气势恢宏,女主腰肢盈盈一握,和王子共舞,扶腰转十圈,掌声经久不息。王子系上了红色披风,克拉拉头覆雪白面纱。女首席舞蹈着,在观众一个不注意之下她已经转到后台,由替身出场浪漫的婚礼。婚礼行进到尾声,更换好睡衣的女首席再次上台,克拉拉醒来,王子消失,美梦不再。教父乘坐雪橇远去,克拉拉怀抱胡桃夹子久久伫立于大雪飘飞的门前。谢幕,掌声雷动。观众依序退场,家成之与魏寻作别,嘴角挂着清浅的笑。秦堂捧着好大一束玫瑰,想去后台又露出几分害羞,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时表情与身量反差得特别可爱。他心里打鼓,挨着门边又不敢进去,魏展踹这下属一脚,“爷们儿一点,扭扭捏捏成什么样子!”魏寻在旁边笑,秦堂深吸一口气,步伐僵硬地进去了。后台乱哄哄一片,全不复舞台上的圣洁梦幻。雁弥正在卸妆,身上还穿着那套蓬蓬的茶杯服装。一束玫瑰塞到眼前来,她抬眸,镜子里胀红的一张脸。雁弥呆了一下,看到后方的魏寻和大哥后瞬间反应过来。她双手叠放在身后,垫起脚尖打量秦堂,有些恶作剧意味,她靠得很近,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快要扫到秦堂的鼻尖。秦堂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她离远了些,噗嗤一声笑了,“所以那些小礼物都是你送的咯?”秦堂傻愣愣地点头。雁弥拿来桌上自己的背包,翻开来,精油、各类喷雾以及硅胶足尖套,好大一包东西,不管她能考虑到的还是不能考虑到的,应有尽有。比这更精美的礼物她当然也收到过不少,但这个人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默默坚持得最久。同台表演的舞者们笑着打趣,“诶呀呀,田螺王子终于显露真身啦!”雁弥脸上迷了红晕,抬着小下巴等秦堂反应。秦堂这会儿笨得猪头一样,魏寻把车钥匙抛给他,提醒他送雁弥回家。魏展回头不冷不热添了句,“到家就走。”看热闹的哈哈大笑起来。只开了一部车来,他们在剧院门口拦出租,旁边一对女孩子,大概也是刚看完芭蕾。整场戏可说是欢快明亮的,但其中一位女生此时显得很哀伤,她的朋友温声哄她,她却入戏太深,凄凄然总结:“都是梦,幸福是泡影,是幻境。”第50章出租车上,魏展电话不断,先是母亲问他何时回去,说家里有人思念着,语毕,那头传来嬉笑声,大概许荣正在旁边。魏展不喜欢母亲如此打趣时的腔调,更不在意那个所谓的家里人。魏寻见他蹙着眉头,面上露出几分疑惑,他忽地就笑了,将人左手拉到膝盖上来紧紧握着,不打算回本宅,以工作忙碌为由推托了。母亲嗔怪他几句,许荣很懂时宜地调节气氛,大抵夸赞他事业心重,魅力非凡。母亲笑道:“一大家子人等着他养活呢。”说着似乎做了个小鸟儿嗷嗷待哺的动作,那边一老一少笑得格外欢快。笑过了,母亲忽又抱怨起来,“你呀,年头忙到年尾,哪像别人那么轻松啊。”却不是要叮嘱他当心身体情况,话题一转,扯到了近几天来宅子里的重要新闻上,“你二姑一家这年才叫过得热闹,今天午饭时当着老爷子面就大吵了一架。”她看热闹时坐了上等席,夸张道:“诶哟哟,吵得真叫一个凶嘞!”忍了这么几十年,二姑到底是爆发了。也怪姑父这回实在太过火,去泰国玩了个尽兴,尝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