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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诧异,他直接出国拍摄,连工作室都没有接洽,这些全部是柯守逸在打理,对于这一点顾寒很是放心,现在柯守逸直接打电话过来,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样。他打开柯守逸发来的链接,进去就草草的翻了一眼就笑了。小儿科。似是而非的话,假戏真做般的照片,十句话里掺了八句真话两句假话,那么假话的引导风向就是此贴的目的。“这些暂时不要理会。”顾寒关掉网页,懒得理会里面各种猜测的,泼脏水的,看热闹的,网络的热度只有三分,想要这个被压下去,当面人不管说什么都不管用,用新的话题换下来旧的话题,出有力的作品,比什么打脸都快。柯守逸放下心,叮嘱千万顾寒不要真身上去。“怎么会?”顾寒失笑,“拍戏很忙,顾不上理会。”“你变得稳重多了。”柯守逸感叹,“拍摄顺利吗?”“艾伦很好,虽然是他的处女作,但看得出来他下过很大功夫,我想电影用这个来试水,我还算是成功吧。”“那,陈述呢?”柯守逸小心翼翼的提出来这个问题。“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不愧是前辈。”顾寒想了片刻,用这一句作为回答。“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陈述的声音传来,顾寒放下电话,转身就看到那人在晨光熹微中的笑脸。碎金色的阳光让人仿佛普照在圣光中,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是温柔的。“陈老师,我觉得你当得起一句赞美啊。”顾寒给柯守逸说了一句再说,把电话挂掉,站了起来。陈述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顾寒漫不经心的坐着,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管家装,鎏金袖扣,白色衬衣,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三两缕黑发遮住眼睛,从碎发中透出镜片反射的光芒——那一瞬间陈述以为,强大的贺兰若又回来了。听到顾寒对他的评价,陈述忽然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但又不敢。太早了,何必捅破这一层纸,他可以再等等。现在贸然的说出来,然后呢?他不够强大,顾寒也不够,顾寒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还没有站稳脚。“艾伦说今天的戏改在湖中。”陈述是过来通知他的,“他害怕你还没有起床,所以让我过来通知。”顾寒愣了一下才明白为什么是陈述过来通知,原来艾伦的误会还是没有解除,他有些无奈的扶额,“他怎么就不相信我们真的是清白的呢?”“艾伦说C国人都比较含蓄,所以才会辩白,C国没有通过同性恋婚姻法,并且国内对同性恋的看法比较封建,曝光不好。他以为我们只是不好意思,所以才会那么说。”陈述笑道,“这使得他有些恼怒,说我们是朋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不歧视同性恋,为什么我们要反驳云云。”“事实上真的没什么啊。”顾寒摇摇头,“这个没什么可以纠结的,走吧,今天的戏份挺多。”“每天都很多,比起其他剧组而言。”陈述以他过来人的身份普及道,“你第一次拍电影就碰上强度这么大的,不过看你游刃有余,我也就放心了。”“我想大约是沾了一份好的记忆力的好处吧。”顾寒没有自得,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他只是习惯做到自己的最好。早晨的湖光美的像是仙境,小舟在湖上漂泊着,湖边铺了轨道,放着各种各样的箱子。“绅士们,早上好。”艾伦对着太阳敞开怀抱,“迎接新的一天吧!”陈述伸手和顾寒击掌,相视而笑。想要迅速提高,就要和水平高的人飚戏。***首先出来辟谣的不是陈述,也不是陈述的经纪人温升,柯守逸听了顾寒的话,没有贸贸然的上微博发信息说什么,简笙在官博上宣称剧组已全部杀青,并且称赞了这次的新人十分给力。下面附上剧照若干,高清美图,让多少人对着照片流口水。隔了一天,第二波片花来袭,与此同时,华影公司放出了EP预售的消息,并且正式透露,陈述已经接下来新晋导演艾伦·克拉克的剧本,正在拍摄新电影。有记者问起顾寒是不是也一同前往,楚恒开始各种打哈哈,笑而不语。记者们听到艾伦·克拉克的名字时深刻怀疑他们孤陋寡闻,从来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谁,所以赶回去做功课。私下里,楚恒和顾寒接触,问他愿不愿意跳到华影。顾寒让柯守逸接触,楚恒用资源和量身计划打动了顾寒。不用柯守逸转述柴若愚的话,顾寒大约能推测出来工作室到底在想些什么。谁也不必指责谁,工作室也是要混口饭吃。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楚垣负责出面和艺星的负责人谈价钱,顾寒不在国内这段时间,很多事情远程控制,已经改变。最终,以三百万的身价,楚恒把顾寒签过来。柴若愚也没办法,顾寒属自愿,当初签的时候没觉得他会红,违约金也不高,对于华影这种财大气粗的公司来说是九牛一毛,三百万对现在的顾寒来说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再高不了,毕竟顾寒目前没有主打作品,都是演一些配角。这件事的促成,最开心的不是顾寒,而是柯守逸。顾寒离开,柯守逸立刻递交辞呈,柴若愚看着那份白底黑字的合同,发呆。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柴老板只是个商人而已。说实话现在的年代真的很难捧出巨星啊,我在这个观点上觉得自己挺老的。☆、契机***晨光照着水面波光粼粼,小舟慢慢的飘荡。西泽尔(顾寒饰)穿着野外运动服装,白衣黑马甲,排扣距离恰到好处。他把衬衣系到了最后一颗,白皙的脖子只露出一半,禁欲的诱惑。他换了一副眼镜,阳光照在镜片上直接进行光的色散,镜头拉近,皮肤没有任何瑕疵。左岸(陈述饰)原本坐在小舟的另一头,发呆的看着周围,像是乡巴佬第一次进城。常年拘束在方格子间的人一下子被释放出来,从进入这个奇怪的空间开始,他就没有离开那座城堡。城堡是禁锢,何尝不是保护,他一边被禁锢,一边离不开那里。然而走出城堡,踏上草坪的那一刻,就像是一个走入新世界的人,他看着前方的西泽尔,怀疑那人,那个自称为他管家的人,会直接在阳光下融化。“我一直觉得,这像是一场梦。”左岸从船头站起来,船身不稳,左右摇摆,西泽尔将小浆横入水中,船身稳住,左岸刚才如同醉汉一样摇摆的身体也稳住,不过他却丝毫不害怕,因为水清澈见底。西泽尔微笑,眼神迷蒙,然而清晰,像是晨起湖面上会氤氲淡淡的雾气,但太阳升起之后雾气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