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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宋丰丰算是其中比较好的一个了,宋英雄想,为什么呢,因为自己管教有方,所以宋丰丰没有变坏,没有辍学,更没有沾染什么坏的习惯。“高中很关键!”船长是这样说的。大副宋英雄想了很久,最终做出了休长假的决定。他好久没给宋丰丰开过家长会了,而且今年是高中的第一年,他想跟儿子一起过年。不过回家没多久,宋英雄就发现宋丰丰显然更喜欢往喻冬那边跑。一是周兰做的饭菜好吃,二是那边有人陪他玩。宋英雄偷偷摸摸去看了几次,发现宋丰丰还是比较乖的。喻冬在书桌前看书,宋丰丰也搬了张桌子放在喻冬房间里,往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面前摊着喻冬的试卷。“你又抄喻冬作业?!”看清楚之后,宋英雄勃然大怒。宋丰丰委屈坏了:“谁抄作业了!喻冬让我把基础题的解法都抄一遍,记下来,肯定会考的。”宋英雄这才放心。宋英雄渐渐不来偷看宋丰丰学习,宋丰丰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藏在笔记本下面的漫画书拿出来。隔壁七叔耳朵不灵,看电视总是开得很大声,宋丰丰看了十几页漫画,注意力被不断传来的电视台词吸引了,听得津津有味。喻冬根本不理他,一个人带着耳机默单词。他桌上开了一盏台灯,温暖的光线照亮他的头发和脸,宋丰丰盯着看了一会儿,认为喻冬鼻子很漂亮,跟自己已经差不了太多。喻冬默完单词,把本子扔给宋丰丰:“圈出来这些必须背,肯定会考。”宋丰丰放下漫画,乖乖拿起本子抄写。“抄二十遍。”喻冬凶巴巴地说,“二十遍总能记住了吧?”宋丰丰:“难讲。”喻冬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你能记住全世界那么多球队和球星的名称和单词,就是记不住课本上的东西?”宋丰丰:“因为爱吧。”喻冬:“……”——“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七叔的电视机上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吼。喻冬转头深呼吸,继续对付一张新的数学卷子。高中的数理化跟初中的数理化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宋丰丰甚至怀疑教材是不是写错了,为什么自己几乎全都看不懂。喻冬告诉他拿基础分的方法跟之前也是完全一样的,能背的就死背硬记,不能背的那些,就尽力把课本上的习题都做完,都理解。至少可以保证宋丰丰拿到及格分,喻冬是这样说的。宋丰丰早上和傍晚都要进行强度很大的足球训练。市三中拿到省里比赛的冠军之后,下学期还得去参加华南地区的联合比赛。他其实是很累的,但不好意思跟喻冬讲,只能偶尔跟宋英雄提一提。只是宋英雄每次一听他说训练很忙,立刻让他不要踢球了,专心学习。宋丰丰渐渐地也不再讲了,他觉得很没意思。喻冬要自己复习,还要给他准备各种基础题用来训练,也已经很忙。宋丰丰谁都不能讲,只能每天晚上都打起精神,跟着喻冬学习。过了期中考试之后,高一年级的学生就会正式开始晚自习。宋丰丰想到就觉得很害怕:他不喜欢呆坐在教室里。他跟同桌吴曈透露过自己的想法,吴曈撺掇他去跟郑随波说一声,晚上互相换个位置自习。宋丰丰去问郑随波,被郑随波吼了一句“去死吧”,再没下文。眼看期中考越来越近了,宋丰丰也渐渐紧张起来。喻冬和张敬的成绩都很好,他潜意识里也有了点儿较劲的想法:他们三个人关系这么好,如果自己考得太糟糕,似乎很对不起朋友。有时候他学得太晚了,直接就在喻冬家里睡了过去。喻冬让他先上床,宋丰丰刷牙洗脸,连洗澡也连带着解决了,在床上躺一会儿立刻就能睡着。但是有时候他凌晨一两点醒来,会看到喻冬仍旧坐在书桌前。有时候是埋头做题,有时候则趴在桌上打盹。他把喻冬推醒,让他上床睡觉,喻冬神情会变得有些古怪,然后回绝。宋丰丰在自己身上没嗅到异味,他不知道为什么喻冬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后来他也不在喻冬家留宿了。“那我走了啊。”宋丰丰收拾好书包,蹑手蹑脚下楼,小心翼翼出门,很快跑过了玉河桥回家。他在喻冬床上睡觉,喻冬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喻冬就是不敢跟他一起躺着而已,因为他发现,躺在宋丰丰身边,自己会睡不着。睡不着就影响第二天的精神,影响精神就没办法好好听课,这是个很可怕的循环。好在期中考很快过去了。喻冬自我感觉很好,他考完了去问关初阳考得怎么样,结果还没走到她身边,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张敬也在飞快收拾东西,眼看就要跟着关初阳一起消失,喻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关初阳去哪?”喻冬顺便问他一句,“你考得怎么样?”“还行吧。”张敬奋力摆脱他,“我要去和关初阳一起搞定向长跑的训练了。”学委在一旁收拾文具,闻言很惊奇:“你不是被除名了吗?”张敬改口:“我去看关初阳训练。”喻冬和学委同时挑了挑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张敬急了:“我、我、我是生物标本协会的副会长!我们还要商量协会活动的。”喻冬戳他脸:“你还脸红?脸皮这么薄了?”张敬惊呆了,一把将喻冬的手甩开:“喻冬你跟宋丰丰学坏了!”这话被过来找喻冬的宋丰丰听到,顿时大怒:“你说谁学坏了?”张敬:“我,我学坏了。”他连忙拎着书包跑了。跟宋丰丰一起来的还有吴曈,是来找郑随波一起回家的。郑随波考完之后就在教室后面趴着画图,纸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喻冬他们谁都看不懂上面是什么。“为什么画水母?”吴曈站在郑随波身后看他的画,“水母上还有个人?”郑随波先是一喜:“你看出来了?”等回头看到是吴曈,脸色一变,鼻子喷出一声“哼”,显然不愿意搭理他。吴曈回头看了看教室前面。因为考完试,大部分人都走了,只有喻冬宋丰丰几个人还在聊天。他蹲在郑随波身边,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郑随波,你耳朵怎么了?”郑随波没理他。“你这颗痣怎么变大了?”吴曈说,“还肿起来了,疼不疼?”郑随波下意识摸着自己耳垂:“没有啊。”“哎呀……”吴曈的声音突然变小,“你这里……”郑随波慌了,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