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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被小桃拦了下来,雨帘中她微红了双眸:“你的手心里中了我……刚刚下的毒,给你解药,我不要你死。”说着她在怀里开始翻弄着。绕过她,我移步走开:“大赛那天,我保证你们会再次看见我的,我发誓。”离开他们三人的身边,我将自己的身影隐入浓密的雨帘之中。静谧无声的午后,深秋的风一丝丝拨动起我的长发,半倚青石,我口中含着枚翠青的竹叶。悠扬的哨声从竹叶间轻轻的溢了出来,哨声掠过闪动点点金光的林荫,整个院落中弥漫着nongnong的桂花香味。一曲吹完,我将沾湿的竹叶抛进前面的湖水中,浅浅一笑道:“宝贝,觉得我这首曲子吹得如何?”半撩起头发,我将垂在胸前的发顺在耳后:“那,你要觉得不好听也没办法了哦。”我仰起脖子,感受着清风过耳的宁静。手指在旁边的青竹上一阵婆娑,扯下几片完整的竹叶,我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的青翠浓郁,低沉下声音:“有一个人很擅长吹这个,他吹出来的曲子才是最好听的,而我这么点东西,也是向他学来的。不过他最擅长的还是吹笛子。”我用手压住在右臂上,吃吃的笑出声来:“别闹,下次,我会带你去见他的。哦……!”我从青石上跳了起来:“小白,你再闹我就把你丢到锅里炖汤。”话音刚落,就从我背后的衣服里传来‘簌簌’的摩擦声。我将身后披散的头发全部拢到一边,然后将脖子处的领口拉开一些,露出一段白皙无暇的皮肤。一个雪白色的小小的物体从我领口钻了出来,‘簌’的一声就缠上了我脖子。我低眉,温柔的看着脖子上盘绕着的那条小蛇。指间轻抚着它小小的三角型的脑袋,我柔柔的对它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就看见它吐出一条鲜红色的信子,‘嘶嘶’轻吟着。这是一条全身雪白的小蛇,身长不足一尺,仅一根筷子的粗细。一双血色的眸子,晶亮晶亮的闪动殷红色的光芒,身上布满了细到看不见的细鳞,柔韧无比。其实我对蛇的定义,在以前,只处于它是青蛙的天敌这一点而已。可能是由于我血液中那害怕青蛙的因子在作祟,我并不像其他女孩子对蛇有那么大的恐惧感。相反的,也许还有些喜欢吧。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叫它们将全世界的青蛙都吞到肚子里。即使如此,我还没有喜欢到让一条蛇在我身体上四处游窜。不过小白是例外,它不是一般的蛇,它是,自我那把天狼上而来的。天狼长约一尺,剑身灰亮泛红,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在剑柄处刻有一只蛇型的雕式。婆婆曾经说过天狼是所有利器当中最神奇最有名的一把,我开始以为那只是因为它的无坚不摧,可是在后来的几天里我才发现了自己的无知。天狼是一把认主的剑,在持剑者与它整整十天的形影不离后,剑柄处那雕式就会化为实型,用一滴鲜血来认证它的主人。婆婆告诉我,虽是蛇型,可是每一次它呈现出来的色泽都会是不一样的,这要依据持有者的血液来定它的颜色与性情。当我第一次看到它化成的实体后,我望着婆婆开心的像小女孩似的表情,那散落在我手心里的雪亮长发,还有盘绕在我手臂上,通体雪白的小蛇,我决定给它取名为小白。一条聚集着我许多情愫的白蛇。当我把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的时候,小白正仰起那可爱的小脑袋,吐出红红的信子,闭上眼睛任我在它下颚处不停的搔弄着。那舒服的样子像极了我家以前养的那只雪白的波丝猫。我用指间在它下颚轻轻刮了刮,立刻就传来它‘沙沙’舒服至极的叫声,它大大的张开嘴,露出一口金色的尖牙。将手掌整个附上它的头顶时,掌心里传来冰凉的触感。小白正在舔弄着我手心里,一点点温和的用它小巧的舌尖,触舐着我手心中毒时的伤口。“已经好了,一点毒素都没有留下,你可以不用再这样了。”我将它从脖子上移到我手臂上,它那细细的尾巴一下子就缠住我的手指,‘嘶嘶’叫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我。那关切的眼神,像极了婆婆。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让婆婆在她死后,将一丝的灵魂附着在我的天狼上。婆婆虽告诉过我,剑上的蛇通人性,只要是主人的意思,它都可以感受的到。面对小白的时候我就好象在对着一个很熟悉的人,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它,然后它就静静的听着,听着,默默地听着。我轻拍自己的额头一下,甩甩脑袋道:“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都过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了。”我打断了心里有些潮意的想法,望着小白笑着道:“我刚刚说到……嗯,你要再胡闹,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就拿你的煨汤……”哪知我刚刚说完,小白‘哧溜’一声钻回我的衣裳里面。看到它有些害怕的样子,我嘻嘻一笑,站了起来,刚要抬脚离开,忽然冰凉一阵滑过我的脊背,攀上我的肩头。我欲用手按压住,小白快速的溜出我的衣领,尾巴盘住我的脖子,竖起雪白的小脑袋,对着我的脸上袭来。糙糙的,凉凉的。我被一只白蛇给亲了。准确的说是被它给舔了。我大嚎:“Oh!我kiss!臭小白,把我的初吻还来!”小白歪着脑袋,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瞪圆了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珠,在我伸手抓它的时候,又伸出红信子舔了一下。我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了半空,垂下长睫,我轻声道:“我骗你的啦,不是初吻。”小白用头顶摩擦着我的腮边,撒娇似的吟叫着。我嘟了嘟嘴巴,闷闷道:“谁让你戏弄我的,我就不告诉你。”小白对我露出尖牙,威胁似的嘶叫着。我用手指去捏它的红信子,被它一口咬住。很轻,轻到就像挠痒。另一只手摸着它光滑的尾巴,我对它说道:“不是我刚刚说的那个吹笛子的人。嗯……是个比他更早的人,很早以前的一个人。”小白舔舔我的指间,望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我不可能带你去见他的,因为……他……已经不在了。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再见到,除非……”我顿住一口气,“下辈子吧,如果他还想见我的话。”它似乎听懂了似的舔了舔我的眼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