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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了?”“傻是傻了点但是够直接。”石毅喝了一口酒:“觉得你瘦了。”“我胖了才不正常。”英鸣最后抽了两口烟然后掐熄在烟灰缸里,端着酒杯晃了晃,看着里面的冰块反射着酒的颜色。两个人现在说话似乎很难平心静气的,哪怕是一早想着得冷静,真到了对面,又压不住那股烦躁。英鸣皱眉又喝了一口酒,努力安抚着心口翻腾的情绪。他看了石毅一眼:“你今天倒是真英勇。”现场有多少媒体根本无法统计,先到的包括后来的,乌泱泱一片。说不定都不用等到明天,晚上各色的标题就要出来了。石毅对于英鸣语气里的嘲弄并没有动气,只是很淡的嗯了一声:“我去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其实没必要。”晃了一下酒杯,英鸣长出一口气:“没必要这么配合的去满足那些无聊的人。”虽然这种局面其实是避无可避的,他依然不希望对方卷进来。他身为演员这个职业注定了躲不开,石毅却不需要。然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只是看着他:“……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对着他们。”曾经,石毅很排斥靠近这个圈子的原因就是他很厌恶这种被人探究的感觉,无论是跟英鸣认识之前还是之后,他一直就没少跟娱乐圈的人打交道,可对他来说那就是个娱乐和消遣的世界,兴致来了可以凑凑热闹,抗拒接近的时候任何人不要试图越雷池一步。只有这一次,他没办法再撇清关系。“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睡不着就在想发生的这些事,一开始心里难受,只要静下来就想发脾气,每天无节制的喝酒就是喝不醉,胃都快喝废了也没让我自己好过一点,但是一天天的这么过来,事实就是事实,局面已经演变至此了,无论如何,该面对的我们得一起受。”石毅看着又去点烟的英鸣:“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说分开这种话。”这句话,让英鸣点烟的手顿了一下。从石毅的角度看过去,他侧面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才点上烟抽了两口,英鸣用拇指撑住眉间的褶皱:“你家里……阿姨怎么样?”“我阿姨从澳洲回来了,一直陪着她。”“你这段时间没在家里住?”“在,不过有时候公司事情多,忙的比较晚我怕打扰她休息。”提到家人这种话题,英鸣和石毅的话都有些勉强,不过相比之前光想到都觉得心里扯着难受,现在这样总算是逐渐接受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了,英鸣皱着眉闭上眼睛:“你刚才说,这段时间睡不着?”“嗯……”石毅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就浑身发冷,盖多少被子都没用,后来就起来坐着抽烟。”“抽烟能抽睡着了才见鬼了!”“所以后来就改喝酒了呗……”石毅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然后放在茶几上:“你呢?烟抽的还这么凶?”“没办法,习惯了。”英鸣的声音一直很低沉,他语速比平时都要慢,因为心里在想着事情,所以总让人觉得说着说着就要走神了,石毅看出来他有话说但是也没催他,酒没了他过去厨房干脆把酒瓶拎过来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半杯,然后继续等。烟味从英鸣那边一直扩散到石毅身上,不浓不淡的,两个人沉默的任由时间逐渐的流逝,一直到石毅第二杯快喝完了,英鸣才终于抬起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么?”英鸣问完了这句话有把头低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头疼的有点难受,他这段时间的作息非常不规律,浑身其实就没有舒服的地方。石毅似乎一直都在等他问这个问题,自己也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看着旁边的窗户:“以前我父亲在的时候,我没有特别留意过身边围绕的都是些什么人,自己又是绕着些什么人打交道的,所谓树倒猢狲散,等到了跟前才看清楚,什么人念的是情分,什么人念得是利润。公司的问题我跟欧扬还在解决,之前我舅舅为了给我点教训所以在不少地方卡了路,影响的不是直接的结果而是给了其他竞争对手一个机会,就是落井下石呗……”很轻的笑了一下,石毅抖掉一点烟灰:“不过麻烦多了反而也不发愁了,横竖都得一件件的去解决,我跟欧扬决定北边被牵制的比较厉害就往南边找机会,可能下个季度的计划重点都是在南边,我以后会常出差,不过规划没有大的变动,融资也快到位了,我想前景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石毅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英鸣就一直低着头听,他们之间还是第一次这样谈到石毅的事业,从前似乎从来有人人意识过,这些东西该说出来给对方听,石毅想不起来提,他更提不起精神听。“我跟我妈谈过几次,对于我父亲……她还没原谅我,但是,我跟我自己说我一定会照顾好她和家里,我舅舅那边我也去找过他,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了。”听到他提起陈诚,英鸣终于有了点反应:“电影审批的事,是你去找你舅舅出面的?”意外的不是石毅会介入,而是陈诚竟然会答应。“电影文化圈的事,我就算想管也没有门路,从来没花过心思就算有心也无力,所以不找他的话,我就算托人也是瞎撞而已,浪费时间。”石毅自嘲的笑了一下:“以前觉得自己能通天,只要开了口,就没有摆不平的事,表面上说自己谁都不靠,其实一路走过来根本就没离开过那条路。”“你舅舅怎么会答应你出这个面的?”陈诚这个人虽然英鸣打交道不多,但是对方给他留下的印象绝对不是石毅口中如此轻易点头的人。但是这件事石毅却不愿意多谈:“是一家人,就有一家人的说话方式。对于我来说,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失去不起了,所以,我只能让这个圈子紧紧的缠在我身上,越紧越好。”“你不怕太紧了勒死自己?”“以前怕,现在觉得,会被勒死的,是因为自己担不起来。”英鸣忍不住笑了一下,歪头看了一眼石毅:“你这几句话说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这还是当初那个为了跟王义齐斗气就砸车,为了点口头之争大半夜的要飙车决胜负的石大公子么?态度依然是这么不可一世,整个人却好像被人扒掉了一层衣服一样改头换面了。这种改变让人觉得难受,因为承载了太多沉重的痛苦和接近于自我虐待的折磨。英鸣给自己也倒了半杯酒,喝了两口:“电影这边的事情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回家一趟,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跟你联系,真要是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