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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带他出去的。”南寻心里也不得解,花尽会为了什么人这么上心呢?“若要医好他,只有解开他的心结。”“什么心结?怎么解?”宋熙明赶紧问。“我听管家说,阿尽十三岁那年病危,心性转变。你知道他十三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吗?”“若是这样琢磨,当从阿尽病中的那段时间想起......”宋熙明想了想:“我记得,那个月是他生辰,他跟往常一样,虽然几日,国中商贵皆来送贺,但他这个人你知道的,从来什么事都不悲不喜的。一切都与往常无异......对了!我送了他个小礼物,他见着喜欢,自己看着琢磨了一会儿,后来还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突然间就白了脸色,一口血吐出来就不省人事了......”“你送了他什么?”“就是他天天坠在腰上的蓝珀,我当时看那琥珀成色上品,就从朋友那儿买下了,说来也不算贵重。”☆、第48章病危宋熙明做了一个梦。他的梦里,一个少年紫衣披风,站在雪夜游廊下。鹅毛大的雪絮吹进廊中,拂在他的肩头和发上,他的脸色红红的,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在生气。廊角转过来一个高个儿少年,领着一个侍卫朝他赶过来,对他一笑,白气从口中冒出来。“阿术,我来晚了,白叔父和父亲方才留我......你别生气了。”紫衣少年睨他一眼,没说话。高个儿少年看他的脸冻得通红,又将自己的披风接下来给他掩上,笑道:“你呀,真是小家子气,我可不敢得罪你的。”“哼,我以为你是想把我冻死在这个雪夜里。”“我岂敢?你要冻死,我肯定是第一个给你陪葬的。”高个儿少年带着无奈的笑,又哄道:“我这不是来了吗?看,我给你带了东西。”“这算什么稀罕?赔礼道歉也不够看的。”紫衣少年不冷不淡的回了他半眼。紫衣少年眼角稍稍带过一眼他手里的那只琥珀,夜光下也看不清品相,只辨得是蓝色的,也没什么稀罕。“你呀,知不知道,琥珀可是佛家之宝。”高个儿少年将琥珀塞进对方手里,将那双冻得冰凉的手握在手里,柔声笑道:“我将它送与你,保佑你,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当它是我。”“别说得好像我好像离不开你。”紫衣少年高傲的将手抽了出来,但是那只琥珀,他还是握在了手里。高个儿少年笑而不语,又将他的手握进了自己手里,心疼道:“看看你这个傻瓜,我不来,你就不知道回去吗?手都凉透了。”“下次我可不等你。”宋熙明从梦中醒来,心里莫名的有些悲伤。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么个没来由的梦,难道是白天与南寻说起琥珀一事,心中有所轸念?同是此夜,花尽站在地下室里,夜间满室的寒气隔着紫裘大氅渗透进来,冷得他咳嗽了几声。他靠近了石台上的那口漆棺,躺在棺材里的那具尸体已是白骨。花尽静静的看着,自己记得他的容颜,一言一笑,还有他每次拿自己没办法时的无奈模样......为何你我只能有这悲惨的结局?花尽悲痛的扶在石台上。他几乎悲痛不持,猛烈咳嗽几声,扶着石台滑坐在地上。地上真冷啊,冷的他一哆嗦,可是不管自己现在怎么样,你都不会再管自己了。就算是自己冻死在这个雪夜里,他也再不会来了......赫中和陈安两位管家都悬心吊命的在庄中乱转,领着人满处找庄主。可是整个庄子太大,廊道深回,房设无数,满庄两百来人遍寻下来,也要两三个时辰,这大冷夜里的,保不齐庄主被冻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前后院和各处偏院都找了,连米仓厨库,苗圃牲圈也找了,还是没人。赫中又让人下了庄中的十几个处池塘里捞了一遍。找了两个时辰,依旧无果。前后找不到人,这才不得已来敲响了南寻的门。南寻深吸一口气,心弦一紧,说道:“他夜出必有事,非是置气不回。这时候恐怕是倒在了某处,每一处都找不到......去西苑假山下的密室!”赫中这才慌慌想起庄主让人凿的那间密室,喊道:“来人!速速与我去西苑!”花尽在冰冷的密室里坐了三个时辰,被抱出来时已经脸色发紫,人事不省。满屋子的人折腾到天明,灌了两碗药下去也不见人醒。花尽躺在南寻的臂弯里,只像个断线的布偶,一口气要探半天才能察觉到。南寻听见怀里的人,虚弱的喃喃着一个名字,模糊不清。他轻轻将人放下,掩好被子后转过了身,两位管家急切的凑上来:“南大夫,庄主怎么样了?为何久不见转醒啊......”“且不说他有肺痹胃痈,就是平日里稍一受冷也,够他受的,那种幽冷的地方,半夜里放你们任何一个人也要冻出毛病来,如今他冻了这么久......我的药,没用了。”“那,那庄主他......”赫中和陈安二人一听,心中绞痛,老泪就要出来。南寻心里也沉的要命,对二人挥袖道:“我今夜便要离开,你们要看护......”“南大夫!”陈安赶紧叫住南寻,紧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袖子。两位管家和一屋的下人立刻都给南寻跪下了。陈安道:“求南大夫救庄主!若您救不了,世上也无人了......”南寻回头看一眼床上那毫无生气的人,眼角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疼,猛一紧眉头。众人以为南寻还在生气,毕竟南寻行医的脾气也是天下皆知,不论病患生死,医死医活,没人能留他三日不走的,都说大夫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自家庄主这数日来都汤药不好进,如今又别扭的在冰室待了一宿......再见南大夫那眉毛都快拧成绳结了,这回多半是气彻底了,若不是他还守着与老庄主当年的约定,只怕早就拂袖走了。赫中一想到南寻要走,自然也心急不安,赶紧劝说:“近来,我们虽不知何故令庄主与南大夫您不融洽,但老奴看着庄主长大,知他确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您宽仁大量,可千万别与庄主认真啊......”南寻把袖子从陈安手里拿出来,叹息道:“我岂会丢下他不管,任凭世上所有人都置他不顾,唯我不能。”众人松一口气,赫中这才又问:“那您这离去是要......”“如今只有一味药可以一试,我要连夜去赵国取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