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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重大,切不可轻易举兵呀!微臣愿竭力查明……”“丞相!”帝心眯起眼睛看他:“你三番五次为东原辩白挽回,到底是因有证据证明他清白?还是你有别的打算?”“臣……臣不敢。”帝心扫一眼阶下:“还有谁要为东原侯求情的?”满殿搡搡无声,无人出列。于是一声“退朝”!帝心回了金露殿。天色未过午,却是乌霭避色,一片昏沉,殿内已经掌了满殿烛灯。帝心披着披风在案前批阅奏呈,金鹿端着药进来:“陛下,该喝药了。”帝心端了药,送到嘴边,又停了,问:“朕......是不是该先换药?”“陛下可以先喝药,再换药。”帝心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药汤,放回案上,翻了两眼奏折:“让作册过来。”金鹿小心的抬眼看了看:“是。”于是退下。过会儿,苏己楼来了,又淡漠着一张脸给帝心换了药,金鹿又适时端了新熬的药汤上来,弓身道:“陛下,这回可以喝药了。”“给苏大人就行了,你下去吧。”金鹿又看了看苏己楼,便道:“是。”于是又将药放在苏己楼案前,又退下。“把药端来。”帝心低头翻着奏折,一副朕很忙的架势。苏己楼盯着手边的药碗,手就不由得攥紧了,他伸手去端,拇指悄悄的碰到了药汤。犹豫了半刻,他却是一直捧着碗,迟迟端不起来。帝心等了半天,抬眼看他:“有那么重么?要朕过去?”苏己楼这才将药端过来,帝心就那么笑着盯着看他一步步的过来,苏己楼却不看他一眼,只将药放在他案上就转身回去。帝心伸手拉住他:“苏大人,这就不管了?”“陛下还有什么吩咐?”“朕手麻了,苏大人喂朕如何?”帝心笑道。苏己楼这回倒是听话了,只是仍不去看他,他回身给他端碗持勺,给他将药送到了嘴边。帝心笑了笑,笑意动人,就好像苏己楼端过来的不是苦药,而是甜汤。就要张口,到嘴边的药勺却忽然一抖,连药带碗碎洒一地。“朕手麻,你的手也麻了么?”帝心看一地的零碎,有些失望,转而有些不悦。苏己楼只是脸色难看的跪下:“臣失职。”帝心皱着眉头看了他半天,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后又看了那一地的药,无奈的笑起来:“没事,你起来吧。”当晚苏己楼恍恍惚惚回了临照宫,坐在案前捧着书坐了许久。回想下午的那碗药,他若是真就这么喝了,就一切结束了。可自己竟然如此没用,竟终究是下不去手么……又过三日,流离禀告:“大人,鸿仙宫来告,贵妃娘娘染病积重,请大人过去探望。”“娘娘如何怎么就病重了?”苏己楼起身问。“前日大雨连着几夜,兴许是受寒了,御医说娘娘前夜染了风寒,昏热了两日不退,这还在发着热呢。”苏己楼匆匆赶到了鸿仙宫。人来了,苏楚也只偏头看了一眼,看那样子是很难受,她只弱气游丝的说了几个字:“哥哥来了......”苏己楼摸一下她的额头,关切道:“宫里人也不知伺候?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偶尔害个病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能换得人关心。”苏楚淡淡笑道:“看,起码还有个人来看看不是。”看此时的苏楚,苏己楼心里一软:“你病成这样,陛下没来看你么?”“看了。可我……要的不是他,来了能又如何?”苏楚说完,眼睛里明显是失望。苏己楼大概知道她说的希望等来的人是谁。初心见了心疼,忍不住插嘴道:“公子……不是,苏大人!您可得劝劝娘娘了,娘娘最近心情不好,那晚下着雨就在廊下立了半夜,这才病了呢。”“插什么嘴。”苏楚嗔她。“小楚,有些事……当断则断。”苏己楼只劝她一句,话中意思,自然明了。苏楚能记挂的人,无非就是安寻亦,如今安寻亦入宫,却对她形同陌路,难免让她伤心。安寻亦从来君子守道,要他对皇宫娘娘眉来眼去,自然是打死也不会。即使是曾经的恋人,他也只会保持人臣本分。也正因是苏楚曾经的恋人,他才更不会去跨越纲常,否则便是害了她。“娘娘,大祭司在宫外求见。”宫人进来报道。苏楚懒懒道:“本宫身体不适,不见。”“大祭司说,他是来给娘娘送药的。大祭司还说,若娘娘不见,那便留下药,希望娘娘服用,愿娘娘早日康复。”“告诉大祭司,有心了,药本宫就收下了......”苏楚挥手:“让他回吧。”“是。”回了临照宫,一进门,流落就神秘兮兮的在苏己楼身后将门给合上了。苏己楼回身看他:“你做什么?”“嘻嘻!大人要赏我!”流落灿烂的笑道。苏己楼看他那样子,傻乎乎。笑道:“赏你什么?缘何赏你?”流落将手从身后拿出来,递给苏己楼:“那!金羽雀!我可是好不易背着流离给藏起来的!”苏己楼立刻将鸟接过去,看雀腿上的信还在,便警惕的问他:“你可曾看过了?”流落摆手:“没有没有,大人上次生气,这次流落怎敢再看呢?我没看!”“以后它若是再来,你不可再碰它。”“流落知道这是大人的宝贝,碰不得。可是……它要跑了,我只能把它给抓了,等大人回来看。”“这雀是经驯化的,岂会未等我回来就擅自飞走?”苏己楼问他。“可是……它就是要跑了呀?”流落低头,一副不高兴道:“……大人如此紧张这信,可是因是那人送的?”苏己楼没空理他。仔细想了想,全然是明白了,若不是因有人召唤,这金羽雀是也不会擅自离开的。大概又是苏楚吧。看了看流落一副委屈的样子,苏己楼摸摸他的头道:“行了,知道你有心了,下次这雀要是再跑,记得帮我抓了,等我回来。”“是!”流落脸红应着,被苏己楼一摸,他都痒到心里去了。苏己楼又严肃道:“但是记得,不许看信。”“嗯嗯!”苏己楼转身走到灯下,打开信来看,流落还站在原地傻笑:“那么大人……流落立功了,而且以后又要负责给大人抓鸟,大人......要犒劳流落才是……”说完,他小心的看了看只顾在看信的苏己楼。苏己楼专注看了信上的内容,只随口无心的嗯了句:“好,怎么犒劳……”然后看了信的内容就是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