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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昏过去,帝心将他放回床榻,掖好了被子,对御医道:“回去再试试,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是!是!微臣这就告退……”帝心又对泪眼婆娑的流落挥挥手:“你也下去吧!”他坐在边上,看着榻上的苏己楼,只见那一对眉头紧锁不松,似仍困在痛苦中挣扎。从来都没有自己害怕的事情,没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只是刚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纵使是位君王,也没用。他将苏己楼抱着,与他一并躺在床上。他抱着他就在想,怀里的这个人,自己到底留不留得住?他不敢放,这一放手,是否再也找不回来了?就这么抱了一夜,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怀里的苏己楼仍未见醒,帝心无心朝政,随后苏己楼昏睡了三日,他便三日未朝。此时朝野已人心惶惶,如今重兵交战期间,我军连连败节,陛下竟也不管,危机时刻反倒罢朝不政。但,虽有异言,却也无人敢去明言。直到第四日,梅文演终于忍无可忍,要去斗胆死谏,成简自然希望帝心这份消极再持续几日,也好顺了自己的意。于是好生劝了梅文演莫要去冒险,最后却反被梅文演拉去一同请君上朝......进临照宫时,正看见楚妃从里出来,二人躬身行礼送走苏楚,转过脸来却是各有所思,梅文演对苏楚冷眼一瞥,成简则是预感不详。☆、第80章阴谋,背叛第五日天晚,苏己楼终于是醒了,醒来见到的却是占宿立在床前。流落见人醒了,喜的哭出来:“大人可也醒了……大人头可还疼了?”苏己楼尚未回过多少力气来,只点点头。“大人多日未食,那我去让人弄些粥来给大人先垫垫腹!”流落笑着说完就颠颠跑出去了。“苏大人醒的真是不易呢。”占宿笑道。“……祭司如何在这儿?”苏己楼其实对占宿没什么好印象。“苏大人这眼神真是令人心寒呐,好歹也是我救了大人您呢,不该谢谢?”“你?”占宿便直接在他床沿坐下,笑道:“别急,我这药只是救你一时,也是不治根的,只怕下次可没法救得喽。”苏己楼不以为然,只问他:“你来做什么?”“娘娘让我来救你。”占宿又笑了笑:“还有一件喜事,娘娘此次终于为安世子报了仇,丞相大人,死了。啧啧……五马分尸呢,够惨的。”“什么……”苏己楼惊讶的几乎要坐起来。占宿又把他轻轻按回去,笑道:“丞相与东西两候暗通来往,这个苏大人想必早就知道的吧?四日前,他又暗里放伏箫潜入宫中意图刺杀王上……这不,五马分尸,不轻不重。”“谁告诉帝心这些的?”“娘娘英明,成简既然敢安插眼线在鸿仙宫,于是娘娘便也放了几个心腹在丞相府,于是将那成简与东西两边的书信都找出来了,王上自然不会留情了。”上次花苑一事,成简只是在一旁煽动,帝心只是受成简之言奔去验证,却并不知是成简在鸿仙宫插了人。在宫中安插眼线是大罪,此时苏楚告破,虽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但帝心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是在成简勾结叛军的死罪上再多加了一分罪名罢了。苏己楼慢慢坐起来,说道:“报仇?你明知安寻亦并没有死,何来为他报仇?小楚变成这般,你就这么乐意?”占宿摇头笑道:“苏大人这么气做什么?是因为在宫中能帮你的成简死了么?”“我问你,那日我茶中的药可是你下的!”“我没那本事,是娘娘。那只麻雀脚上沾了药,碰了杯中茶水。”“你......说什么?”苏己楼心中凉了,苏楚竟会对自己用计。“为什么?”“我与娘娘说,陛下最恨背叛,虽然不会对苏大人怎么样,但是一定会将那放伏箫来见你的成简碎尸万段,你看,果然是这样。”占宿又想起什么,笑道:“对了,其实放伏箫一路来见你的不是成简,是我。成简之前放在信鸽上的信是被娘娘调包的,所以伏箫才会来见你。幸亏他走的早,否则陛下要是见到那一幕,可能会当场杀人呢。”“小楚不会这样对我,是你在撺掇她!”苏己楼怒的坐起身:“你设计杀了成简,身为祭司又不顾及国之安危,这么做对你有何益处?你是西延的人,还是说,你是东原的人?”占宿笑了笑,云淡风轻道:“没那么复杂,我只是乐意而已。”“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你让我瞒着小楚关于安寻亦尚在的真相……说的好听是为了小楚,其实你只是自私而已,你给他下蛊,又瞒着小楚,你目的在于拆散他们。自私残忍的人其实最是你占宿!你为何要助她,为何要助她报仇?”“不是我要助她报仇,是只要她想要报仇,我便会帮她而已。”占宿摇摇头:“你不会体会——所爱之人的死亡带来的仇恨,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这样的仇是非报不可的,任谁也挡不了,正如……当年你死去的仇,给帝心带来的力量,你们的邑苏,抵不过他心中的仇恨,所以便亡了。”苏己楼一震。他说的何尝不是呢,帝心这四年揪着不放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痛心自己的死造成的,他当年,是在替自己恨,替自己所受到的背叛在恨。占宿带着自信的笑:“娘娘为安寻亦报了仇,之后就该放下他,等我再助她报了邑苏的仇,她便该解脱,那时候……便有新的生活。苏大人,我是一直在帮她啊。若你还有命等到那一天,也许也会很欣慰的。”帝心忙完了积攒的公务,转头连晚膳也无心传用,便直接来了临照宫。“西延与业军的战况如何了?”苏己楼躺在床上,微微看一眼给自己端药的帝心。帝心笑了笑:“你是在关心我?”“你别多心,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能撑多久。”苏己楼闭上眼睛,嘴上强硬着。帝心将他扶靠在胸口:“喝药吧。”“喝了它,能管用么?”“朕让占宿研的药,他能救醒你,就有办法研出解药。你再忍一忍……”帝心给他送去一勺药,苏己楼淡淡看了看,心中多少也是不想自欺欺人:“咽之无用,徒添苦涩。”便只自顾的躺下去,闭眼睡去,不予理会。“总该试试,听朕一次。”帝心也是从未如此低身求哄过谁,这话初次说出来都是干巴巴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苏己楼觉得好笑。“你就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念想吗?你起来。”“念想?我活着的念想就是想杀了你,只是如今……”如今他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