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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之国还是彼之国都被他这一下吓得不轻，两方非常默契，安静非凡地连夜带领士兵回到各自的国界内，一副这辈子不会再靠近神树附近地区的模样。

羽衣对两边的人都有点嗤之以鼻，他少有这种情绪，但在眼见两个渣在不同方向的渣男差点毁了他母亲的人生后，他迁怒迁得心安理得，并且不打算谅解。

确认附近不会有人接着搞事后，羽衣就去了趟祖之国，把辉夜在那边用的东西都拿了过来，神树上不会平白掉落日用品，考虑到辉夜的需要，在这点上他觉得没必要和天子客气。

接下来就是非常平常的日常了，辉夜仍然很沉默，她不时就会对着神树发呆，但有时也会看爱野忙里忙外地做事，爱野就没那么多心事，她只在最开始几天有些不适应，之后就全身心地投入了照料辉夜的事业中，将辉夜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空为辉夜的孩子准备东西，热情得让羽衣不承认这个世界的自己可能会有个继母都不行。

至于羽衣，他在打破辉夜的封印时稍微受了些反噬，经脉尤其是眼部附近的经络受到不小的伤害，看久了东西会觉得眼睛有点疼，并不影响他的轮回眼使用，只是需要好好养一阵子而已。羽衣在确认这点后就没再管了，反正他也不懂时空间相关的事情，需要在这里等羽村找过来，这段时间就好好照看辉夜，顺便养伤就行了。

然而羽衣真的是小看了辉夜轮回写轮眼的封印术，那能封印他轮回眼能力的术，并不是强行打破后只是眼睛疼两天这么简单的事情。

一开始羽衣并没有发现这点，爱野闹了个误会后，他更是小心地注意着和辉夜的距离，千万别真撩到了他母亲，不然他就没脸见人了！

直到辉夜怀孕快四个月，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她的肚子有了比较明显的弧度，羽衣见过几次辉夜茫然地摸着她显出圆润弧度的小腹，好像对她肚子会变大有点不解。

羽衣非常理解辉夜的感受，他家人生孩子的方式非常神奇，就后世那些神话怪谈里以奇怪方式出生的孩子，方法大约十个有八个都是出自他家的，和人类一样在体内孕育子嗣，对于大筒木一族来说只是诸多生育方式中的一种。

但爱野就完全做了别的解读，她以为辉夜对自己的孩子有心理障碍，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天子确实做出了追杀怀孕的妻子这种恶劣的行为。

但是理解出错的爱野自然关心错了地方，和羽衣一如往常的表现不同，她会常常拉着辉夜，和她就孩子的话题开始聊，比如孩子未来的长相，比如孩子未来的性格，等等等等，每次都把旁边的羽衣听到全身不自在，感觉他和羽村完全辜负了她的期待。

那天，爱野照常和辉夜聊孩子的话题，主要是她在说，辉夜就坐在那听，美丽的脸上一如往常没有表情。

在爱野说着再过一阵子就要开始给辉夜的孩子缝些小衣服的时候，辉夜突然小声惊呼了一声，吓了爱野和羽衣一跳，在他们询问的话出口前，辉夜以一种极其复杂，混杂了困惑，惊奇，喜悦，以及更多难以说清的情感的表情，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小腹，双手迟疑着覆盖上去。

“在动……”

羽衣一时间没明白辉夜在说什么，倒是爱野在一愣后露出惊喜的表情，已经习惯和辉夜没大没小的少女凑上前，有点手足无措地问道：“辉、辉夜大人，我能摸摸他吗？”

辉夜没回答，而是拉着爱野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到这时羽衣才反应过来辉夜在说什么，他眨了眨眼，也有点惊奇地探了个头，同时万分遗憾自己没有白眼，没法看到那个已经能动的自己。

“真的在动呀！”爱野比辉夜激动得多，她甚至抓着羽衣的手往辉夜的身上放，“竹取大人您也来摸摸看！”

哇……爱野不是还没放弃给他和亲妈拉郎吧？羽衣在辉夜冷淡的注视下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么尴尬无比地搭在她小腹上。

然后羽衣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从他手指接触辉夜的地方，流走了，随着那东西流走，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第31章5.3

自从第一次感觉到胎动之后，就连辉夜都开始关注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不仅减少了对着神树发呆的时间，有时候还会主动和爱野搭话，向她问上两句女子怀孕时需要注意的事情。

这样的变化羽衣本该是非常乐见的，可他却顾不上为辉夜高兴。

每天发呆的人换了一个，爱野每天都忙着做家事以及照料辉夜，加上羽衣对辉夜的态度没有分毫变化，她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羽衣偶尔的沉默发呆。

反倒是辉夜，在羽衣发呆的时候会看他几眼，时间久了，她想着羽衣救下她和爱野的行为，想着他对她们细致的照顾和关怀，在他又一次在午后发呆走神的时候，主动向他搭了话。

“你在想什么？”

发呆中的羽衣根本就没意识到辉夜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跟辉夜住了两个月，对方主动说话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其中九成九都是对爱野说的，唯一问过他一个问题，还是问他那天去打水回来晚了的爱野去了哪里。

辉夜倒也没气羽衣没理睬自己，她就盯着他看，直到把羽衣盯回过神，惊讶无比地看向她。

“你在想什么？”辉夜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她平时很少与人说话，其实对周围人的心思看得透彻，所以她愿意放弃自己追随神树来到此地的理由，成为天子的侧室为他生儿育女，因为那个男人确实爱着她。而在天子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追杀她时，辉夜确实升起过对这片大地上人们的痛恨，只是因为羽衣救下了爱野，并且将她们安置在这个见不到外人的地方，所以这恨意并没有继续发展。

随着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去，肚子里的孩子渐渐长大，辉夜也彻底放弃了她一个眼瞎看上的懦弱男人，转而被爱野吸引了注意，看着爱野为了她和孩子忙碌，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喜悦的表情，她意识到，她之前依赖他人为爱而放弃自我的行为太傻了，比起牺牲之后被抛弃，不如由她来将值得她保护的人纳于羽翼之下。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辉夜对走进她内心的爱野包容到了可怕的程度，这也是羽衣为什么说她们完全可以直接扯证的原因，相处模式看起来平平常常，实际上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根本没眼看的。

而对于羽衣，辉夜确实感谢他救了爱野，也清楚他对自己和爱野并没有藏着什么坏心思，但她却一直不能放心，因为她想不通从没见过面的羽衣为什么会对她们好。

更何况羽衣的身上处处透着怪异，奇怪的眼睛，奇怪的能力，还有与今下的人相比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