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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小区,等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唐追停脚转身,看着红色摩托车呼啸而去。他兀自笑起来,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唐追回到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让电视的声音赶走满屋的冷清。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又简单冲了个澡,去房间穿上卫衣短裤,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有几条微信,还有一个未接来电,都来自过声扬。唐追先看了微信,顿时有些头大。过声扬:[图片]过声扬:这男的就是周牧野吧?过声扬:不得不承认,非常之帅。过声扬:喂,能不能理我一下……过声扬:重色轻友的家伙!唐追打了一行字,又删掉,直接点了视频聊天。过声扬很快接了。“干嘛呢?”唐追说。“打飞机呢。”过声扬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啊?”唐追笑着说,“那我不打扰你了,先挂了。”“开玩笑的。”过声扬坐起来靠在床头,板着脸说,“唐追,你这恋爱谈得够张扬的啊。”唐追苦笑,“那张照片哪儿来的?”“你去咱们学校贴吧看看,首页全是你们俩的照片。”“啊?真的假的?”“骗你干嘛,底下一堆舔屏的,还有YY的。”“YY什么?”“YY你俩是一对儿呗,有个帖子争论你们俩谁攻谁受都快打起来了。”过声扬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哎,你说那些腐女如果知道你和周牧野真的狼狈为jian了,她们是该哭还是该笑啊?”“你才狼狈为jian,”唐追又好气又好笑,“咱能别乱用成语吗?”“唐追,说正经的,”过声扬突然严肃起来,“你们真得低调点儿,如果真让人看出点儿什么,后果不堪设想。”“嗯,”唐追说,“我知道。”“我还有件要紧事儿要跟你说。”过声扬说,“我妈不是在教育局上班嘛,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说,下个月要举办全国高中物理竞赛,如果能拿国家一等奖的话直接保送重点大学,如果拿省一等奖就高考加20分,最不济拿个省三等奖还加5分呢,有时候1分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了,你物理那么牛逼,回回考试满分,你要是不报名我都不答应。”“必须报名,”唐追说,“能拿奖当然好,拿不了奖也没关系,重在参与。”过声扬说:“你绝对能行,我对你有信心。”唐追问:“具体是什么时候啊?”过声扬说:“我去问问我妈。”画面一阵乱晃之后,过声扬他妈出现在视频里。“妈,你刚才说的那个物理竞赛具体是什么时候啊?”“初赛好像是九月二十几号,复赛在十月中旬,决赛在十一月。你不是不参加吗?还问什么问?”“我帮唐追问的,他要参加。”“小追成绩好,他参加一定能拿奖。哎,他好久没来家里玩了,你让他明天过来,我给他做好吃的。”“我跟他说说。”过声扬回到房间,镜头重新对准自己。“听见了吧?”“听见了。”“还有一个多月,你赶紧买几本竞赛书看看,临时抱抱佛脚。”“好,明天就去买。”“要我陪你一起去吗?”过声扬说,“买完书顺便来我家吃个饭,我妈都想你了。”唐追犹豫了一下,说:“好,我也馋阿姨做的红烧狮子头了。”“得嘞,”过声扬笑着说,“我让我妈给你做。”*周牧野来到海鲜店,赔了老板两万块钱,拿回身份证,然后骑车回家。到了家门口,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周牧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家了。客厅里坐着两个警察,一见他进来,同时站起来,其中一个警察问:“你是周牧野吗?”周牧野面不改色:“我是。”徐萍急忙过来挡在周牧野前头,说:“警察先生,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别说了。”周牧野把她拽到一边,对警察说:“需要我做什么?”警察说:“你得跟我们回公安局一趟,把你父母也叫上。”周牧野说:“我父母在国外,回不来。”警察看了一眼徐萍,说:“那你最好请一个律师,搞不好你要坐牢的。”一听这话,徐萍急忙抓住警察的手,哭着哀求:“警察先生,不管赔多少钱都行,但千万别让他坐牢,一坐牢他这辈子可就毁了啊,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她双腿一弯就要下跪,周牧野立即拉住她,把她拽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地说:“你放心吧,我坐不了牢。”他回头对警察说:“我们走吧。”然后率先往外走。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跟上周牧野。等坐上警车,周牧野说:“警察叔叔,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我手机丢了。”坐在副驾的警察掏出手机递给周牧野。周牧野接过手机,按了一串电话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响了两声,那边接了。“喂,宋叔叔,我是小野。”周牧野一脸平静地说,“我出了点事儿,现在正被带去——您等一下——警察叔叔,咱们现在是去哪个公安局?”坐在副驾的警察回答:“西城分局。”“我现在正被带去西城分局,”周牧野继续对着手机说,“您看……”那边说了两句什么,周牧野说:“好,麻烦您了,再见。”挂了电话,周牧野把手机还给坐在副驾的警察,“谢谢。”警察随口问:“你是给律师打电话?”“不是,”周牧野说,“是T市公安总局局长宋松。”*第二天上午,唐追和过声扬在新华书店碰面。唐追在书架上选物理竞赛相关的书,过声扬在旁边帮着拿书。“这大周六的,你男朋友不找你约会啊?”过声扬说。“他有事儿。”唐追随口说。过声扬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小声说:“哎,你们做过吗?”“没有,”唐追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了两下,递给过声扬,“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他说好了,在上大学之前不上床。”过声扬不以为然,说:“就算你忍得住,我就不信他也忍得住。”唐追笑了下,说:“你还别不信,他真就忍得住。”“啊?”过声扬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是不是性冷淡啊?”唐追扭头看着过声扬说:“过儿,咱能不能别这么恶意揣测别人?这样真的特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