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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采更多的玫瑰。】视线移到下方的落款处,顿住。“……白行之?”女士官说:“他是古兰的太子,落款处就盖着他的私章。”谢期指尖摩挲着纸质似乎十分厚实的卡片:“他为什么会送玫瑰给我?”“不清楚,但是刚才他申请明天拜访行政院。”谢期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嗯一声表示知道了。等女士官离开后,她随手将玫瑰扔进了垃圾桶。垃圾桶自动分解玫瑰花束,片刻后只余一捧粉屑。再多的玫瑰,最后也会枯萎。折腾了一天的谢期累得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洗漱完脸上还沾着水,女士官敲门进来了。谢期睡眼惺忪双目无神:“早。”她额前的碎发还乱糟糟的,和对面衣着整洁腰杆挺拔的士官成了鲜明对比。但是颜就摆在那儿,坐在地板上单手托腮都有一种颓废美,一瞬间竟让人羡慕起能从她脸颊滑下的水滴。严肃刚毅的女士官缓和了神色,放轻声音:“早上的时候总长先生等您吃早饭,但是您还没起床。现在快到中午饭点了,古兰的太子殿下也在,您要去前厅吗?”“不去。”谢期起身,回到房间翻着自己背包里的瓶瓶罐罐,“我早上起来要喝药,喝完药几个小时内不能进食,请替我向叔叔转告歉意。”喝药?女士官疑惑:“谢小姐身体不好吗?”“辐射后遗症。”谢期拿出一排便携装的聚乙烯小药瓶,掰下一瓶拧开瓶盖一口闷。数了数背包里的剩余量,也撑不了几天了。看来她还得借个实验室配药。女士官说:“明白了。谢小姐有需要的可以叫我。”嗑完药的谢期状态好了不少,甚至觉得自己身强体壮能绕着行政院跑几圈。反辐射药虽然好,但是时效短,谢期为了保持状态,药都是每天不断的。谢·林黛玉·期对座钟虎视眈眈,顾及到这是别人家的东西始终下不了手。她还蹲在座钟前面咬着手指挣扎,门上的通讯设备突然滴一声,女士官的全息投影精准地投射到谢期面前,对谢期说:“谢小姐。”谢期站起来:“还有什么事?”“总长先生问过了太子殿下,古兰太子说这次画展的邀请人数是固定的,没有多余的请柬。而总长先生的那份请柬,之前已经转赠给了别人。”“意思就是我无法参加画展了吗?”女士官摇头:“太子殿下说他已经把原本给太子妃候补的请柬转交给您了。”谢期一脸茫然,忽然一惊,转头看向昨晚扔玫瑰的那个垃圾桶。女士官的声音继续响起:“他昨晚送给您的玫瑰里,卡片正是折叠起来的请柬。”————————————————所以谢期才感觉那张卡片太厚实了套路,都是套路14.冷清化一场游过往想吐的槽多了,也就没有槽可以吐了。谢期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士官立刻补充道:“不过太子殿下说,谢小姐可以以他的女伴身份参加画展。”谢期问:“白行之现在在哪?”“太子殿下还有公事,已经先行离开。临走前说他明日离开诸夏,如果谢小姐愿意同去古兰看画展,回头告知一声即可。”“知道了。”三战以后全球变暖温度升高,但因为南北极的冰山崩塌,近极地的地区温度又大幅度下降,拼凑起来的盘古大陆就呈现出极其复杂的气候,新年刚过不久,天气已经温暖到只穿一件单衣就可以了。白行之从行政院回来后就坐在露台花园里,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叶辞蓁走进花园,她的脚步声很轻近乎于无,白行之依旧闭着眼睛,却淡淡开口:“有事?”叶辞蓁站在套间的门旁,莞尔一笑:“殿下您明天是要回古兰吗,方不方便载我一程?”白行之睁开眼,转过头看她。叶辞蓁一只手搭在门上,脸上笑意盈盈。叶辞蓁是极少数才貌兼备的女性。她独立且有主见,是一朵妩媚聪颖的解语花,需要男人但不依靠男人,因而裙下臣无数。她在见到古兰太子的第一眼,就野心勃勃想拿下他。向来是男人争先恐后向叶辞蓁献殷勤,但是她觉得为了太子殿下的青睐,自己主动些也无妨。古兰太子平静地看着叶辞蓁,仿佛洞悉她的意图般笑了笑,却说:“很抱歉,我约了别人。”被婉拒了。叶辞蓁眨眨眼,勾起微笑,风情万种道:“真是遗憾,本来以为可以多和殿下待一会儿。”她还在想着怎么找借口留下来,忽听太子手腕上的光脑滴了一声,太子没有选择全息投放,而是接通了耳上的蓝牙。他侧对着叶辞蓁,于是叶辞蓁看见太子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是吗,好的。请转告谢小姐,我……在等她。”叶辞蓁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太子殿下为什么会拒绝自己。古兰的太子殿下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但是那温柔的表象下究竟是平静的湖水还是汹涌的激流,这点却无人知晓。叶辞蓁认识他时间不算长,却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的神情。那是不该由他露出的,患得患失后得到确定如释重负的微笑。他在等谁?他在期待什么?叶辞蓁默默看着他,太子殿下挂掉通讯,问叶辞蓁:“叶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叶辞蓁一愣,连忙道:“不,没有了。那么,我先告辞了。”走出房门后的叶辞蓁有些懊恼地将开了三颗扣子的性感衬衫拉紧到脖颈。她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染,因为她自己也做不到忠诚。但也因此,她反而更清楚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和女人逢场作戏,而什么样的男人只为一个女人停驻脚步。而古兰太子白行之,绝不是前者。————————————————【“行之,我喜欢你。出国之前,我想至少把我的喜欢告诉你。”她面前的少年睁大了眼,然后抿嘴微笑,良久,才轻轻说:“阿期,我等你回来。如果回来时你心意还没变,我们就在一起。”】可是先变心的人是他。谢期霍然睁眼,头顶是一片浓荫,凉爽的小风吹来,带走她身上黏糊糊的汗意。行政院的午后安静明亮,无人走动。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谢期从竹躺椅上坐起来,午睡刚起脸色还很苍白,她盯着远处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