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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素裙的女子凌空跃起,轻盈地落在了对街的屋檐上。裙裾翩飞,如同洛神踏波而来,仙子降临尘世。她居高临下,凝视着梁御风和石桐宇,笑得雍容。“重阳之会上,这小子仗着百毒不侵,侥幸胜了可言。但断情梭真正的精妙之处,你们还没见识过呢!”梁御风踏前一步,不死心道:“娘娘……”“闲话休说,只要你们能破得了牵丝勾魂之术,本宫便将不死药双手奉上!”在这空寂无人的雨后小巷,万籁俱静。西王母广袖拂出,仿佛行云流水,宛转清美。霎时间,闷响划破寂静!停在街边的几口棺材齐齐开了盖。七个死人僵直着身子,腿一伸跨出了棺材,接着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直挺挺地向梁御风他们走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大家,请放心,本文HE~作者坚持甜文100年不动摇~另外故事已经进入打boss阶段啦^_^第173章红粉骷髅西王母身为邪道人物,果然没那么好说话,坚决不肯白给梁御风他们不死药,非得翻脸动武。棺材里的死人都是昨夜画舫血案中受害的花娘,一个个年轻娇媚,要不是死太久关节都僵硬了,走起路来想必都很好看。可惜死人到底是死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离近一看,个顶个的面色惨白,眼珠外凸。收敛尸体的老鸨大概是发善心,不但给尸体换了寿衣,还叫人补了妆。不过做这行的善心到底有限,也就草草给她们涂了腮红点了唇脂。于是死人惨白的脸颊上,都红彤彤涂着两坨大腮红,还有猩红得像血一样的嘴唇,要不是这时辰还是大白天,简直又能把活人给硬生生吓死过去!这七个死人,便顶着这样诡异的妆容,保持着一定的队形,进退有据,缓缓向梁御风他们围拢过来。牵丝勾魂,真正的傀儡之术!在西王母的cao纵下,不但这些死人活灵活现地动了起来,连牵动她们尸体行动的情丝都看不出是在哪里!这才是西王母威震西荒,名扬天下的真实本领。放眼天下之大,除了世外五绝中的妙手易牙美厨娘,女子高手,以她为尊!仅次于宗师境界之下的伪宗师!梁御风见多说无益,势不可免,飞掠到巷口,反手从马鞍上抽出了浑铁枪,这才退回来。石桐宇也拔剑出鞘,与他背靠背站在了一块。两人严阵以待,如临大敌。西王母在屋檐上俯视着他们两人,淡淡笑道:“本宫不屑以大欺小,销魂烟蚀骨雾,我便不用了。只凭断情梭,也能让你等知道厉害!”石桐宇:“……”明知道有他在,体内鲜血可解百毒,销魂烟蚀骨雾能派上什么用?果然成名人物脸皮都够厚,漂亮话张嘴就来。梁御风倒还是承了她的情,笑道:“是,多谢娘娘手下留情了。”下一刻,阴风袭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死去的花娘们却直挺挺挥臂抬腿,踩着绣花鞋飞扑上前,骤然合围。涂着鲜红蔻丹的长指甲,不亚于锋利的尖刀,足以开膛破肚,僵直挥动之间,激起一阵凌厉的劲风!眨眼间,七个死人齐刷刷杀到!眼看女尸们围拢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梁御风手持铁枪,开声吐气,齐胸挥出。枪为百兵之王。古往今来猛将第一人,当属五代时后梁的王彦章,人称王铁枪。里说,他骁勇绝伦,每战用二铁枪,皆重百斤,一置鞍中,一在手,所向无前。传说他曾日不移影,连打唐将三十六员,有万夫不当之勇!在宋代,铁枪庙恐怕比关帝庙还多,连乡下的牧童小儿都知道王铁枪。而梁少爷手上这柄浑铁枪,正是郭翁仿照王彦章的铁枪所打造。一寸长,一寸强!不等女尸们近身,长'枪如棍,扫出一大片,已将她们齐齐震翻出去!梁御风叹着气摇头:“娘娘,这些姑娘生前都是可怜人,你又何苦让她们死都死得不安稳?”西王母悠然道:“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安不安稳?”清冷的话语声中,她再度挥袖旋身。女尸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再度逼近,四面合围,鬼气森森!梁少爷那叫一个无奈呀。牵丝勾魂,说白了就是傀儡术。西王母使用断情梭牵动的情丝cao纵这些花娘的尸体,向他们进攻。尸体可不比活人,不怕痛也不会累,更不会害怕点xue或是受伤。无论被击倒或是击退多少次,她们都会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再度进攻,简直活生生地演示了什么叫“横的怕不要命的”!悍不畏死这个词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也是,死都已经死了,还怕再死吗?想战胜这些死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破坏她们的尸体。可正如他所说,这些花娘无辜枉死,已经很惨了,又何苦害她们尸骨不全?幸好,想破牵丝勾魂还有个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直接进攻cao纵傀儡的人!一念至此,他主意已定。朗朗轻笑一声,他转头向石桐宇瞥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一个对视便已心领神会。梁御风气沉丹田,双手紧握浑铁枪,枪尖斜指向前。石桐宇一个凌空倒翻,跃上了他的长'枪,足尖轻点枪杆,借力再度跃起!梁御风沉喝一声,挺枪一抖!霎时间意到气到力到,借他抖枪的上扬之力,石桐宇腾空而起,直上青霄。雨后天青,只见他衣袂翩飞,姿势美妙如同凌空展翅的大鸟。下一瞬,他纵身飞掠,剑光如雪,直取对面檐上的西王母!石桐宇一剑既出,寒芒迅急如电,更挟着居高临下的冲势,无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辉煌!西王母甚至已经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森寒之意。重阳之会上,石桐宇便是如此胜了她的得意弟子妙可言。风驰电挚,唯快不破!但,就算同样是断情梭,在她手中使出,又怎会一样?恶人榜上的成名人物,又岂是浪得虚名?西王母扬眉轻笑,足尖滑过屋檐青瓦,犹如洛神微步,罗袜生尘,轻盈得仿佛全无重量,急速后退。可她退得再快,也无法与那一剑的来势相比,眼看剑光堪堪已将触及她的面门要害!不似在重阳之会上要扮男装,西王母闲居城中,穿的是一身青萝女裙,额心间还贴了落梅花钿。传说南朝宋武帝女寿阳公主,一日卧于宫殿檐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