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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豫摇扇:“当今圣上并不是一颗好用的棋子,反而是一件最麻烦的变数。这句话学生从景华初年唠叨到景华四年,殿下还是不远万里亲自哄回了在外游山玩水的圣上,难道不是因为血脉亲情?”裴扬风说:“哦?你觉得本王做错了?”“殿下既然如此决定,必然已经在心中权衡过利弊得失,”徐仲豫笑容丝毫未减,“学生此来只是想问殿下一句,若是林月白此时回到殿下身边,殿下会考虑学生之前的提议吗?”裴扬风脸色骤变:“徐仲豫,本王不喜欢听你开这种玩笑。”徐仲豫折扇一收,笑道:“学生一时口不择言,望殿下息怒。”裴扬风沉声道:“到底还有什么事?”“三件事,”徐仲豫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第一件学生方才已经说过了,惹得殿下十分不快。”裴扬风说:“剩下两件,最好不要和第一件一件让本王想革你的职。”徐仲豫嬉笑:“那学生还是就此告退吧。”裴扬风眸色暗沉如水。徐仲豫终于收敛了玩笑,说:“第二件,九州才子杨君素以桃花诗会为名聚众诽谤殿下,学生斗胆请殿下将此事交给学生处理。”裴扬风本就没把那群书生放在心上,答应了:“好。”徐仲豫说:“第三件事,严将军北伐的消息传到京中,兀烈公主一会儿哭着闹着要见殿下,一会儿又要死要活地想回北荒。学生迟迟等不到殿下的回信,只好斗胆自作主张,令亲信把公主送到清霜殿好生伺候了。”裴扬风说:“你既然已经处理好了,又何必再问本王。”徐仲豫说:“学生想问的第三件事情,是代朝礼司问殿下,大婚是否已经不必再筹备了。”裴扬风沉默许久,终究还是说:“如期举行。”徐仲豫笑道:“那学生就提前恭贺殿下,新婚大喜。”裴扬风说:“不用忙着恭喜,先随本王进宫面见圣上。他现在记忆全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需要注意的事情还要一件一件慢慢教。”死寂许久的蟠龙殿,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叶栖华被一群宫人七手八脚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换上一身金线绣龙的殷红长衣。半束的发冠上垂下两串血玉珠,落在叶栖华的眉骨和眼角上,衬得眼尾那抹轻红更加浓艳。镜中映出一张孤高狠艳的脸,眸中冷意透过微黄的铜镜看着镜外的人,几分嘲讽几分凄楚。叶栖华心中莫名一痛。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冰冷的铜镜,脑中模模糊糊出现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迷雾中有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猩红披风乌发如瀑,苍白唇瓣在冰冷刺骨的寒风中微微张开,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叶栖华刚要再想起些东西,身后的宫人忽然跪倒了一地:“参见殿下,见过徐大人。”裴扬风走过来。叶栖华起身回头,一身繁重的珠玉金银叮当作响,层层叠叠的龙袍也让人的动作变得十分笨拙。叶栖华一个不站稳,差点被衣摆绊倒。裴扬风手疾眼快地伸手捞住叶栖华纤细的腰身:“陛下小心。”叶栖华穿了这一身三十斤重的衣服,倒是没觉得有多么难受。好像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奢华禁锢层层加身的感觉,不动声色地抬手推开了裴扬风。裴扬风不悦地瞪他。叶栖华仰起白皙下巴:“进来为何不令人?”裴扬风嘴角抽搐,咬牙切齿地假笑:“陛下,你我的君臣之谊,已经生疏到需要下人通禀的地步了吗?”叶栖华抬眸:“礼不可废,宣王殿下。”裴扬风僵住。他从小就受先帝和皇后宠爱,向来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各院,篡权之后更是肆意妄为,倒是第一次被叶栖华教训“礼不可废”。徐仲豫瞧着这一幕十分有趣,故意站在角落眼里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肯帮忙和稀泥。第十九章叶栖华满意地看到裴扬风僵硬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裴扬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演君臣相宜的戏:“微臣知错,望陛下恕罪。”说完,他对着叶栖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笑。礼不可废?裴扬风心想,他欺君篡权的事都做完了,还要和叶栖华礼不可废吗?叶栖华适应身份的速度比裴扬风预想的更快。若不是那双眸中始终少了几分杀意,裴扬风恍惚甚至怀疑叶栖华已经恢复了记忆。可恢复记忆的叶栖华不会是这个样子,不会和他开那些没轻没重的玩笑,不会在离开群臣视线之后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夜色阑珊的时候,裴扬风会让叶栖华一起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叶栖华总是在发呆你。裴扬风问:“在想什么?”叶栖华说:“在想我该给你开出一个什么样的条件。”裴扬风低笑不语。叶栖华看着桌案上的玉玺,突发奇想:“如果我想要你手中的权力呢?”裴扬风闻言怔住,晦暗不明的目光伴着烛火一起落在了叶栖华脸上。叶栖华坦然与他对视。裴扬风却在想,那颗洗尘蛊,真的完全抹去了叶栖华的记忆吗?还是……只是因为叶栖华自己还不愿想起来。叶栖华催促:“宣王殿下可是舍不得了?”裴扬风心中一叹,罢了。他说:“如今陛下已经是九五之尊,身份无比尊贵。若想从微臣这个谋逆罪人手里夺回权力,也是合情合理。就看……”裴扬风温柔地捏住了叶栖华的指尖,“陛下想不想夺回来。”烛火摇曳,清影成双。御花园的花一簇接一簇地开着,浓郁的香气从窗缝里挤进来。光影昏暗的御书房里,花香,墨香。叶栖华一阵轻微的晕眩,奇异的酸涩和忐忑从耳后泛起,漫延到他喉咙里,指尖都跟着颤了一下:“你……”裴扬风轻叹:“陛下,你要记得,你是应该叫我国舅的。”叶栖华低头:“你是我舅舅吗?”裴扬风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及不可见的愧疚:“对,我从小看着你找到,你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声一声地叫舅舅。”叶栖华小声咕哝:“我不记得你了。”裴扬风这些话,究竟是承认了失忆的他就是叶栖华本人,还是在帮他尽快适应这个身份。裴扬风说:“没关系,我还记得。”不记得了吗?全部都……不记得了吗?裴扬风轻轻叹息。他该庆幸叶栖华不记得了,虽然失去了爱恋,但也忘记了那些永远不可能原来的痛苦和折磨。叶栖华坐在了裴扬风身前是书桌上,精致的面容在摇曳光影下看不清表情:“那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