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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衣不蔽体的男人。那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朝他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跟二叔说:“这就是你侄子?”“私藏物品,别打主意。”二叔继续跟他纠缠。简逸懵懵懂懂,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他清楚的是那是非常不好的眼光,吓得他做了一晚上噩梦。这家的主人不喜欢他,他又寂寞得厉害,只好去找仆人们玩。仆人都看主家脸色,主家不喜欢简逸,他们也不好亲近,敷衍了事,只有厨房的阿姨很喜欢他,给他塞各种好吃的。简逸在家的时候,便有了去的地方,几乎除了睡觉都往厨房跑。他听过二堂哥鄙夷道:“也就跟下人混的份了。”大堂哥却说:“厨子教出来的只会是厨子,这样不好吗?”这样很好。有时候堂哥们也会大发慈悲带他玩,比如让司机开车带他们去遥远的郊外,哄着简逸在原地等着不要动,然后把他丢下,简逸一直等到晚上都找不到人,四周却是静悄悄黑漆漆的,草地上连个遮挡物都没有,冻得厉害,他哆嗦着朝一个方向走,总算找到能挡风的石头躲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去接他,告诉他这是在男孩子必须做的胆量锻炼,毕竟他太软弱,太像女孩子了。简逸发烧了一个星期,天天在说胡话。大概怕黑的毛病就是那时候染上的。二叔的男朋友换得不勤,而且在白天也敢来,简逸甚至眼熟了几个。都会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他都不知道往哪儿躲。他渐渐长大了,上了小学四年级,沉迷学习和厨房,渐渐也不再介意周围人孤立冷漠的态度。有一天二叔惊讶地望着他:“你都这么大了啊。”简逸不敢吱声,装作没听到。晚上睡觉时,却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他抓着被子,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再加上耳濡目染,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从床上爬下来,正好跟进门的二叔对视上,大脑一片空白。二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简逸从他身后跑了出去,慌不择路,只知道跑。二叔速度不紧不慢,却总能跟上他,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最后躲到自己最熟悉的厨房,钻进桌底下。二叔也进来了,能听到他四处走动翻找的声音。简逸满心绝望,因为桌子只有四条腿能遮,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看到人的,可是大概有神明保佑,对方就是找不到他,最后说了声“奇怪了”,然后离开。简逸无声地哭了起来,依然不敢动,在桌子下躲了一宿,直到天亮厨房进人才敢出来。又是发了很久的烧。他这回吓得更厉害,整个人都崩溃了,盘算着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得出的结论就是上初中,有所公立学校可以住宿,到时候住校就可以不用回来了,双休日也能留校的。三堂姐肯定会上私立或者出国,这样就不用跟她在一起了,他应该会有正常的同学老师。没有人反对,因为没有人关心他。二叔还是会时不时sao扰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简逸总能躲过去让他看不到,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简逸开始相信神明的存在。他终于熬到了六年级,很快就能上初中了。简逸放学后在洗澡。他不敢睡觉前洗,因为晚上二叔会回来,这个时间段二叔不在家,正好。有人拉开了他浴室的门,简逸心都要跳出来了。来的却是二堂哥。已经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期迸发的时候,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简逸的身体:“那些人都说你好看,滋味一定美上天。”简逸的身体的确好看,身材纤长,该细的细,该有rou的有rou,没有多余的rou,白得几乎能发光。对方的目光有如烈焰在他身上烫着,简逸顿时觉得无比羞耻,抱着身体却哪儿也去不了,不能出去,出去人更多,这个时候全是仆人在打扫。窗帘是上下拉的,还不如自己的手臂挡得多。他需要衣服啊,最起码有个可以遮挡的东西。那种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遮挡的感觉,没有任何安全感,无助到绝望。大堂哥没有给他思考对策的机会,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臂拉开要去摸他胸。“哥。”年纪比较小的二堂哥也进来,“带我试试呗,我也想尝尝。”“鸟儿都没张全。”大堂哥笑骂,但没有阻止,“弟弟还小,不能欺负坏了。”“我知道,我就试试。”二堂哥说,“他养着的。”简逸从来都没有觉得在人前暴露身体如此羞耻绝望。又有人进来了。这回是二婶。两个儿子看到母亲,吓得不行,大堂哥忙放开他:“妈,我们跟弟弟玩呢。”“啪!”二婶一人赏了他们一个耳光,目光冰冷,“学什么不好,学畜生。”她用极度厌恶恶心的眼神扫了眼简逸,扯着两个儿子出去了。人一走,简逸就冲出去拿换洗衣服,在浴室淋着水抱着衣服,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一定程度上他还是感激二婶的,毕竟那天救了自己,而且当即就把两个儿子送出国,一直在外面上学。他在最难过的时候,只有一遍一遍翻出儿时的记忆,用母亲来麻痹自己,守住心中没有熄灭的光。简逸终于如愿以偿上了住校的初中,他决定把过去都忘记,开始新的生活。所幸初中没有负他,被孤立的情况再也没出现,大家甚至对他还很喜欢,更是给了他一个人生挚友,简逸觉得终于迎来了阳光。然而有人要收网了。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唯一对简逸好的那位厨娘酒后失足,不小心溺死在游泳池里,简逸伤心得不行,在游泳池旁一直哭到晚上,天黑了下来,他才觉得害怕,又想厨娘的魂魄还没走在陪着他呢,也就不急了。他坐在游泳池边发呆,想着自己和母亲还有厨娘的回忆,没有察觉有车进来了。是二叔跟他的情人。见游泳池那儿有人影,俩人便过去瞧瞧。游泳池的灯是一直开着的,不亮,朦朦胧胧,简逸当时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被柔和的白光一照,更是肤白胜雪,两条□□的胳膊肌骨如玉。神色黯然,泪痕未干,眼角泛桃花。让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二叔突然想起,养了这么久,该收网了。简逸这些年一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气质随心,也越来越不招人眼,导致他都快忘了,此时一哭,藏了多年的艳色是再也掩饰不住。果然跟他母亲一样漂亮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