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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垚江市局也是市局嘛,“来问问您丢手机的事。”“这怎么使得!”老人的表情一下就变了,有点激动地朝前走了两步,“一个手机,不值钱,不能让你们浪费时间!”朱阿姨的心思十分单纯,警察就应该去抓为非作歹的坏人。和杀人放火的凶徒相比,为了一部手机,一下出动三个市局的警察,实在是太铺张了。“阿姨您别急。”见她这么激动,徐宵示意小何让开,自己走上前去,“您看看,这个是您的手机吗?”他把证物袋取出来,里面躺着姚清给他的老人机。眼神不好的朱阿姨凑上来看了半天,过了好久,犹犹豫豫地说:“应该是我的手机,瞅着接听键那块,像是被我小孙子扣下来过。”“您什么时候丢的手机?”面前这个警察冲她笑笑,把手机收了起来,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老人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上周四丢的,我去接小孙子,等了半天没等到,想给孩子他妈打个电话。一摸口袋就没了。”朱阿姨眼神虽然不怎样,记性却非常好。薛佳明出事是在周三,徐宵心下思忖,对方在周四拿到手机,周五就放到了孤儿院巷口。动作真够快的,称得上干脆利落。“同志.....这手机?”在他思考的时候,朱阿姨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看这警察的意思,似乎不太想还给她?“抱歉啊,阿姨。”徐宵放缓了声音,不想吓着这个老人,“您丢的这个手机,和其他的案子有点联系,所以我们要暂时保管。给您添麻烦了。”一听他这话,朱阿姨痛快地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这个老太婆能给你们做点事,我心里也高兴!你们尽管拿去好了!”徐宵又向她问了几个问题,但老人实在没办法确定手机到底是在哪里丢的。可能在幼儿园门口被人摸走,也有可能在买菜的时候就掉了。她真的记不起来。谁会想到,一个被偷走的手机,牵扯到一条人命呢?“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嘛!”等到他们准备离开时,朱阿姨还热情地想要留他们吃饭,“你看!就那天买的金瓜,一个比一个好,做金瓜排骨好吃!”她指了指院子的墙角,那里堆了一堆金瓜,少说也有十几个。“不了不了。”小何替徐宵拦住老人,“我们今天还有事,下次我专门来吃您做的饭!”“行咧!”朱阿姨笑得牙不见眼,“路上小心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人心里还有些遗憾。多好的金瓜啊,她想,辛苦那个好心人专门帮自己搬回来一趟了。作者有话要说: 裴久川:我也要去相亲。徐宵:???裴久川:你都能相亲,我为什么不行?徐宵:...都是王之衡去的啊(小心翼翼)裴久川:我不管╭(╯^╰)╮我要去!徐宵:...那你和我相吧裴久川:(* ̄3)(ε ̄*)☆、黑白(15)徐宵不是个慢性子的人,没从朱阿姨这里得到线索,便不打算在这里多留。问小何要了上周朱阿姨经过的几个人流密集点附近的监控后,便把裴久川又拎回了垚江市局。“就没了?”到了会议室,裴久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来回花了四个小时在路上,然后和她聊了不到二十分钟的天?”“是询问。”徐宵纠正了他,“去小鸽子那儿把薛佳明的箱子搬过来。”小少爷扁扁嘴,但又不得不听上司的话。曲七还在医院没回来,他只能一个人去搬。当他终于把所有的箱子都搬到会议室时,就看见上司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在这里了。”裴久川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小鸽子不是看过一遍了吗?”他随手打开一个离他最近的箱子,里面零零散散地装了一些日用品,大都是文具水杯一类,在街边的小店成套出售,毫无特色。许是用得久了,杯子上的花纹被磨得很淡很淡,几乎看不清楚,透露出主人节俭的性格。“这是什么?”他划拉两下,把头探到箱子里,然后摸出来一个几乎辨不清颜色的方块,把它举到上司面前。“这是录音机.....”尽管不想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徐宵还是有些无奈,二代的家里难道没有这种东西吗?尽管破旧了点,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还有几盘磁带。”裴久川费力地把手伸到最底下,拿出来几盘没有标签,只贴着白色纸封的磁带,纸封的颜色已经泛黄,看上去是有些年头的东西。“听听看。”得了上司的指令,裴久川开始研究这个他没有用过的东西。捣鼓了半天,在徐宵仿佛要削人的目光里,录音机爆发出几声尖锐的电流声,随即,一段悠扬的旋律传了出来。“蝴蝶夫人。”才听了十几秒,裴久川就确定了磁带里的内容,“是意大利......”“.....什么玩意儿?!”他把前一句生吞进嘴里,“没看出来薛佳明还有这爱好啊!”伴着背景音乐,从磁带里传来的并非歌剧演员的唱腔,而是薛老师本人亲自上阵的录音。尽管这么说对死者不太尊重,但裴久川觉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小鸽子应该收回她的话。”徐宵伸手关掉了发出噪音的污染源,“不论怎样,薛老师还是蛮有生活情趣的。”裴久川盯着沉默的录音机,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徐宵好像一直在等王之衡那边的反馈,并不急着做其他的事。当下,两个人就重新开始检查薛佳明的遗物。说是两个人检查,其实也就是徐宵动手,裴久川站在旁边看。时不时提出一些幼稚的问题,缓解一下无聊的气氛。接下来的箱子里,没有出现录音机那样的惊吓,也没有出现什么值得留意的惊喜。裴久川的病一时半会还没好,一直盯着死物看,一会儿就犯困了。“你去歇一会儿吧。”瞅着对方昏昏欲睡,眼见着就要往前栽,徐宵还是很体谅小少爷,“这边有我就好了。”说完,他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裴久川听了上司的话,正往会议室后面,曲七的专用床位走去。还没走到一半,背后突然传来徐宵的声音。“小裴,你用过录像机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但更多的是警觉。“这个我用过。”裴久川下意识地回答,二代们偶尔会投资几个小成本电影拍着玩玩,他手上现在还有几盘录像带,对录像机自然不陌生。“好吧。”徐宵盯着箱子里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