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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衡从他手里夺过碗,“长胖了别人不给你介绍对象,我怎么办!”一直默默吃饭的小警察无声地笑了。王之衡瞪了他一眼,转过来继续对徐宵使力气:“咱俩认识多少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这么一说,徐处长恋恋不舍地瞄了一眼被夺走的碗,终于放下了筷子。“有件事我想不通。”徐宵喝了一口茶,“如果说这两个案子能联系到一起,那对姜越下手的人会是谁?”是X吗?可他杀姜越做什么?“老实说,如果这孩子死在昨天,我还能怀疑一下秦晖,或者别的什么人。”王之衡往椅子上一靠,四仰八叉的,“但她死在今天,这就奇怪了。”“她什么线索都没有提供给我们啊。”他越想越觉得纳闷,“再说了,杀人灭口总要赶在她接受询问之前吧,话都问完了,杀她的意义在哪儿?”他搞不懂这个凶手的脑回路。徐宵没说话。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还有一个问题。”见身边两个人都变成了锯嘴的葫芦,王大胆索性自说自话,“警察早上才来过,下午他就在学校把姜越杀了,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那厕所进来个人,不就把他抓个正着?”他说得有点激动,坐在他对面的裴久川默默抹了把脸。“你刚才说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徐宵突然开口。“我说要是进来个人......”“不是这个,前面那件事!”王之衡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不明就里的王队愣了几秒,挠挠头:“我搞不懂为什么在我见过姜越之后才杀她,她什么也没有说啊,就算她和我说了什么,在这之后杀她又有什么用?”他这话说完,就看到徐宵的脸色沉了下来。王之衡有点害怕徐处长这种山雨欲来的神色,和对方打交道这么多年,露出这种表情,一向没什么好事。“你说。”徐宵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餐巾纸,随手叠出个花样来。他松开手,那个花样就散了,揉皱了的纸巾堆在桌子上,干巴巴的。“那个人杀她,是不是因为她什么也没有说?”作者有话要说: 徐宵:(努力吃饭)王大胆:怎么你天天吃也不见长rou的?裴久川:(笃定)他长了啊。王大胆:我怎么没看出来?裴久川:呃...这个...徐宵:(脸红)闭嘴!☆、黑白(22)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总在不自觉地被周围的人影响着。语气、动作、爱好,这些个人行为并不完全独立,它们受制于周围同一类型的存在,并彼此作用,产生同化的反应。同理,思维方式也一样。王之衡被徐宵的话惊到了,他张着嘴,半天才缓过神来。“你是变态吗?”他真心实意地发问。“还是你和变态待太久了?”徐宵、裴久川:“......”“我当你是在夸你自己。”现在不是和王大胆计较谁比谁更变态的时候,徐宵瞪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少爷,“你觉得姜越的证词可信吗?”涉及到案情,王之衡一下就严肃起来。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我觉得可信。”“看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不太好。”王大胆斟酌着用词,尽可能谨慎地作出解释,“我不认为对于一个和自己关系不好的老师,姜越有什么包庇他的必要。”他的话让裴久川想起那天师生二人对峙的场景。姜越那张素白的小脸仰得高高的,显出少有的傲慢神色。而秦晖几乎气炸,额头青筋迸出。怎么看,这对师生都不像和睦的样子。尽管裴久川对于他俩闹翻的理由感到不可思议,但鉴于那是一中的老师和学生,这个理由也算说得过去,并不会让人感到有什么不对头。“他们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让你感觉他们关系很差?”徐宵观察着王之衡的表情。“呃......也没什么,只是姜越对秦晖的态度很糟糕,提到他的时候非常不耐烦。还当着我的面赶他出去。”王之衡耸耸肩:“我看那孩子和我说话的时候挺从容的,不知道秦晖哪里招惹她了。”徐宵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一贯温和,这次也不例外。但王之衡瞅着这个温柔的微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别笑了行吗,这没姑娘,别费力气了。”他冲对方摆摆手,“你笑得我心慌。”看上去简直像要带如花来给他相亲一样。“如果我说,这样的情景,在我面前也上演过一次呢。”徐宵重新拿起那张纸巾,把它在手心里捏成一团,“只不过是在几天前。”王之衡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撇开秦晖的事情不谈,你觉得姜越是个什么样的小孩?”对方没有回答他,反而抛出了一个新问题。小方媛?王之衡这样想。女孩镇定从容的神色浮现在眼前,即使被警察传讯,她也没有丝毫不安。她优雅地靠坐在椅子上,仿佛这一场询问,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闲暇谈天。她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和周围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既矜持又疏远。王之衡心头一惊。“头儿,你的意思是......”被徐宵带来的小警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确定地看向上司。“上次我就感觉很奇怪。”徐宵冲目瞪口呆的裴久川微微一笑,“那个孩子很世故,不像是会在他人面前轻易失控的类型。”“而且,”他垂下眼,“时机太巧合了,就像专门守在那里,等着我们过来。”裴久川一凛。他想起来,那天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敲过了。按理说,姜越并不该出现在那里,而是在课堂上。可她偏偏和秦晖一起,在那条他们必然会经过的楼梯旁吵架。“当时我只是怀疑。”徐宵端起凉掉的茶,抿了一口,“但今天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他们有些刻意。”仿佛一定要向外人展示出“我们关系很差”。王之衡皱起了眉。不得不说,上午姜越的态度,确实让他产生了这个女孩很反感秦晖的认知。所以,他的确相信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被点醒的王大胆面色古怪,“姜越和秦晖在我们面前做戏,为的是让我们相信她给秦晖做的不在场证明?”王之衡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默默听着的裴久川却已经想到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