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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上班吗?”当着徐宵的面,裴久川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最近有个案子和Lotus有关,我记得好像听你说过几句,这才来问你的!”穆珍宝被噎住了。他反应了半天,在这一堆话里先挑出最重要的那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接着,他又问:“案子?你去做什么了?”“你现在在哪儿?”最后,感觉自己错过了表弟重要的成长阶段,穆珍宝拍板,“出来把话说清楚!”“......”表哥语速太快,裴久川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他转头,半是询问半是无奈地看向上司。徐宵倒是不介意,能约穆珍宝出来当面问最好。先前他还琢磨着怎么开口,这下,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啊。”他眉眼一弯,温和到。不知为什么,裴久川总有一种被自家上司卖了的错觉。“宝爷要出去?”严采刚放下手机,就看到穆珍宝从卧室里出来,正把外套往身上套。“有点急事。”纵然心里都快翻天了,对上严采,穆珍宝还是不自觉软了语气,“可能晚点回来。”严采点点头,没说什么,也没有起身送他的意思,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抱膝看着他。穆珍宝站在玄关处,开了一半的门,却又转过身来。“以后叫我珍宝。”他看了严采一眼,沉声到。等待穆珍宝来的期间,裴久川看起来有点紧张。最明显的表现,是他在点单的时候,问侍者一连要了三遍冻顶乌龙。侍者可怜兮兮地盯着小少爷,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制服。——您对咖啡厅有什么误解?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徐宵,希望这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男人能救他一命。裴公子是他家的常客,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对方。“按他以前常喝的来吧。”看着下属心不在焉的模样,徐宵不禁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他一直不知道裴久川究竟为什么会来市局,看现在这个样子,连他亲表哥都不清楚,可以说是相当有意思。徐宵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穆珍宝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他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和弟弟说,谁知道对方旁边还坐了个人。什么情况?本就满腹疑问的穆珍宝更困惑了。“这是我上司。”他看着裴久川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一眼,然后转头对男人一笑,“我表哥。”“徐宵。”男人客气地朝他点点头。感觉被区别对待的某人:“.......穆珍宝。”听到他的名字,对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也看不出来什么忍着笑的痕迹。这让穆珍宝稍稍对徐宵有了个好印象。“你自己说吧。”坐下来之后,他毫不客气地冲表弟翻了个白眼,“什么情况?”“爷爷说让我出来锻炼一下。”面对眼前咄咄逼人的穆珍宝,裴久川多少有点虚,“我在市局待着,挺好的。”说完,穆珍宝看到他不自觉地又看了徐宵一眼。虽然搞不清为什么自家弟弟说一句话就要看一眼那个男人,但穆珍宝现在显然没心思纠结这个:“他就说了这句话,没别的?”裴久川摇头:“没了。”他几乎在裴老爷子跟前长大,比起父母,他和爷爷更加亲近。爷爷不会害他,他很清楚。小少爷想法单纯,然而,这话听在穆珍宝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他心思急转,把最近半年的事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哦。”裴久川还等着对方长篇大论,未曾想,表哥只轻飘飘地回了一个字。他不由得抬眼。穆珍宝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四个字:神经病啊。“说Lotus的事吧。”眼下有个外人,加上还没搞清楚究竟什么状况,穆珍宝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裴久川丝毫不察有哪里不对,他本来就只想打听酒吧,表哥不纠结他在市局的事,他自然乐得少说话。徐宵不动声色,只装作没听懂这一出插曲。“有什么想问的吗?”穆珍宝没再理会小少爷,把目光投向了徐宵,表弟联系他,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授意的。看裴久川的态度,显然很重视对方,那他也不介意多给几分面子。“我听小裴说,穆先生有朋友和Lotus接触过。”徐宵大大方方地对上穆珍宝的视线,丝毫不露怯,“我也不绕圈子了,他们在做什么?”叫得可真随意......穆少爷暗自腹诽。“先说好。”他手一抬,做出一个“我与此事绝对无关”的手势,“我在这里说过就算了,你们接下来查案的时候,别提到我。”穆珍宝虽然行事不着调,大事上分寸却从没乱过。如果不是裴久川,他根本就不会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徐宵对此不置可否,偏头看了小少爷一眼。“知道了知道了!”裴久川麻利地接话,“你快说吧。”“......”被弟弟外拐的胳膊肘撞得几乎要吐血,穆珍宝忍不住剜了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那人是郭家的。差不多一年前,我们聚会的时候,他带了个人过来。”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后闹得过分了。”他轻描淡写,心里却不怎么舒服。穆珍宝床伴换得勤,却也只是换得勤而已。他对床伴没什么感情,但绝对不会作践人。然而,郭家那位公子哥儿,显然没把带来的人当作人看,行事简直令人咋舌。穆珍宝当时就被惊着了,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二代,直接拉下脸,狠狠地训斥了对方一顿。郭家小少爷在家也是被娇宠惯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立即怼了回去,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我买回来的物件,就不劳宝爷费心了,爱怎么折腾是我的事,您别管得太宽。“他自己上赶着找死,不要拉我下水。”穆珍宝冷淡到,“我就走了,后来听人说,他和Lotus的人有接触。”这消息来自于平日和穆珍宝相熟的几个朋友,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然后,一个个都被他训得狗血淋头,灰溜溜夹着尾巴回家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他家肯定有什么不正经的生意。”最后,穆珍宝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线,“郭家那位年初出国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找人去打听下他带来的人在哪儿。”事关裴久川,他不介意多出几分力。“麻烦穆先生了。”徐宵依旧客客气气地道谢,他心里很清楚,对方愿意坐在这里,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