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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久川并没觉得这算个事儿,“他们俩......之前关系应该不错吧,相亲会上发生了什么事,石琼告诉他也不稀奇。”说不定,得知了沈然的死讯,石琼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为了减轻负罪感,于是向童画倾诉,这才把陈文博也带了出来。徐宵耸耸肩,下属的这种推测并非没有道理,先前,他也是这么试着说服自己的。“那我们假设,他知道陈文博的存在。”索性,他直接跳过这一节,“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陈文博的死,把嫌疑转嫁给沈氏夫妇了。”“杀陈文博并不难。”徐宵淡淡到,稍稍拧着眉,“难的是——”他转过脸来,盯着裴久川:“怎么让陈文博正好死在沈长河他们家附近。”“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石琼和陈文博的死亡是连在一起的,也正是这样,警方才会第一时间把两位受害者联系在一处。这样一来,陈文博出事的时机和方式,就显得非常巧妙。既紧接着上一起案件,又是在沈家附近被害,无论从哪种角度出发,沈长河夫妻俩都必然会进入警方的视线。这一招算得上十分厉害,然而,童画怎么就能刚好掐准时机,确定陈文博一定会出没于沈氏夫妇的宅邸?“万一陈文博一辈子都不去看沈然呢?”徐宵抬眼,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那他岂不是失去了一个为自己脱罪的好机会?”“......也不完全是这样吧......”裴久川皱着眉,他觉得上司想的有点多,但想反驳时,又找不到什么太恰当的理由,“或许就是这么巧,童画跟踪他,跟着跟着,发现他去了沈然家,然后刚好趁机干掉他?”话刚说完,小少爷自己先顿了一下。“你是说......”他有点明白徐宵的意思,“他事先知道陈文博要去沈家?”但这种推测怎么想怎么荒谬,童画和陈文博并无交集,没有任何途径能得知对方的具体安排。而沈氏夫妇,就更没有可能把这种事告诉童画。一来他们压根不认识童画,二来,如果他们彼此认识,得知对方的行径,就更没有可能自己挖火坑给自己跳。想到这里,有一种想法模模糊糊地出现在裴久川的脑海里,但那个概念太不清晰了,他一时间琢磨不透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的意思是,”见下属的脸上出现挣扎的表情,徐宵不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有没有可能......”他压低了声音,尽管这样,听到他缓慢的吐字时,裴久川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徐宵认真地看着小少爷,一字一句到:“童画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好不容易送走检查组,回到家,王之衡把鞋一踢,衣服也不换,只想瘫在床上一了百了。要散架了啊......他哼都懒得哼出声,只能在心里哀嚎,明天请假不去上班了行不行?扣工资就扣!奖金什么的也无所谓!反正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正美滋滋地畅想着明天睡到日上三竿的美好场景,手机响了。“喂?是您啊?”听清对面是谁后,他不由得翻坐起来,挺了挺身板,“没问题!您放心,我有空!我明天一定去!”询问了半天,在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对面的人才挂了电话。沈然已经走了这么久......王之衡坐在床边,不由得叹了口气。是该去看看她了。作者有话要说: 曲七的睡法来自我的睡法......亲测十分好睡......当然了我不流口水(正经脸)☆、浮沉(25)夏日的雨通常来得又急又快。雨丝细密地织在空中,起先还稍稍温柔,片刻之后,没有丝毫预兆,倏地暴虐起来。水滴自高空坠落,砸在伞面上,发出零乱的响动。“徐处长。”孔福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冲对方扯扯嘴角。他其实并不太想见到这个警察,一来,上次在医院的走廊里,他毫不客气地吼过对方,虽说事出有因,一时情急,但总有些尴尬。二来,直到现在,过了两个月,警方还是没有一点儿关于小霍案件的进展。别说抓人了,连个影儿都没找着。这让孔院长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您怎么过来了?”然而,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还是得做足全套,孔福朝徐宵伸出手,“有事?”他的动作里透着种冷淡的味道,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过看他本人的表情,似乎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勉强。徐宵不想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伸出手潦草地握了两下:“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下您,有关霍医生的事。”霍仲景,一个从头到尾都涉及到案件里的人。以受害者的姿态高调地出现,成为了这一系列使人晕头转向的案子里的第一环,最后再次以受害者的身份反杀了童画,鲜血淋漓地为案件画了一个句号。“我听分局的人说,他第一次的伤势,算不上太严重。”牵扯到了案件,徐宵连客套的心思都没有,直奔主题而去,“是这样吗?”在没有发现童画行为的疑点之前,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就像曲七和王之衡说的那样,这个霍医生,看起来,也只是倒霉而已。童画的运气太好,而他的运气太差。“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孔福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撂在了一边,“那我只能告诉你,算他命大,那几刀没捅到脏器上,伤口也不深,就是多流了点血。”孔院长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地拐了调,但徐宵恍若未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是吗?”他朝孔福点点头,并不在乎对方可能会有什么反应,“也就是说,他受的伤其实并不重?”乍一看,这只是一个倒霉的医生,回家路上被人捅了几刀。在医院待着的时候,又被嫌犯套去了话,从而使得自己第二次掉进火坑里。除了说上两句命不好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然而,徐宵却觉得,某种程度上,霍仲景似乎也幸运得不可思议。“你什么意思?”听了他的话,孔院长鲜见地黑了脸,“非要像童画杀他那样才行?”徐处长稍稍偏了偏头。对方提供的犯罪画像里,凶手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且不论刚好完美避开重要器官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光从力道来看,凶手的力气好像并不匹配他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