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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骗走肖元秋做准备,为什么非要假借他的名义?老实说,刚听到林杨那么说时,徐宵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有人想陷害他。想必裴久川也是这么想的,才瞬间黑了脸。但仔细一想,如果真的想拉他下水,那这种做法未免拙劣了些,有点用力过猛的味道,很是生硬。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和他有关系一样。虽然尚不清楚除了陈天阔,还有谁在幕后,但从昨天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过程来看,不论怎么说,陈天阔的智商没这么低。想要陷害他,也得稍微动点脑子不是?“徐处?”见他不说话,裴久川有些不安。“没事。”徐宵冲他挥挥手,又转向林杨,“林老师要是还能想起来什么的话,一定联系我。”林杨忙不迭地点头:“一定一定。”好好的假期,还没开始就摊上这种事,林杨决定,后面几天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吧。“你......”一直走到停车位,都不见上司出声,裴久川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还好吧?”“还行。”徐宵觉得有些头痛,昨天没睡多长时间,加上被陈天阔这么一闹,整个人都没法放松,“先回局里吧。”见徐宵不愿意多说,小少爷只得暂时按下心里的疑问。和童小鸽曲七不同,裴久川并不觉得这个案子是件小事,尽管上司没和他说什么,从昨天肖晁的举动里,他也隐隐约约能摸到一点边。和以前的案子有关吗?想来想去,裴久川只能想到念念的亲生父亲。然而,看眼下的状况,想要从徐宵那里套话,恐怕没那么简单。“喂?”他正这么想,一旁,徐宵接了个电话。是肖晁打来的,虽然听不到说什么,但从上司的反应来看,大概也没有进展。“我们这边......”想了想,徐宵没打算瞒肖晁,“林杨说那个电话是陈天阔借我的名义打过去的,问了下放学时间。”“行,回局里再说吧。”又说了几句后,徐宵挂掉了电话。刚好碰上红灯,车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沉默着。“能拜托你一件事吗?”眼见红色的数字越变越少,突然,徐宵转头,去看裴久川。————————————尽管自家老爹三令五申,不准自己去查祁承的事,但吕骄阳从小到大阳奉阴违的事儿没少做。乖乖上了几天班之后,一掉头,他就托人去查了祁承。当年的案子,吕骄阳并不是特别清楚。直到徐宵出事,他才得知消息,吓得魂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上把细节打听清楚。只知道好像因为线人反水,把垚江缉毒队的大半警力都折了进去。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依然心有余悸。祁承那一枪再往下偏一点,就可以直接击碎徐宵的心脏。要是那样......他不敢往下想,强行把思绪收了回来。因着他父亲的身份,大部分人多少卖他个面子。加上这个案子的档案也没封,于是,很容易的,几周内,吕骄阳拿到了资料。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祁承既不是他当初想的老师,也不是医生,而是开了一家花店,以卖花为生。表面上看,祁承开的只是一家普通的花店。但暗地里,这家花店也是毒品交易的场所。毒贩将毒品藏在花土里,私下进行交易。像这样的花店,据祁承最初的供述,并不止他一家。垚江毒品交易的线,几乎都和花卉业相关。花土和不易翻开检查的花苞,都成为毒贩藏毒的地方。吕骄阳一边看一边咋舌,以涉案数量之巨,这些人枪毙上几十个来回也绰绰有余。从卷宗上看,一开始,祁承和警方的合作似乎顺风顺水。渐渐的,对方便取得了缉毒队的信任,缉毒队大部分成功的缴毒,都依赖于祁承的情报。如此顺利,不怪最后反水时,警方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过......他伸手,犹豫地在祁承的照片上划了一下。反水归反水,祁承为什么,这么想杀徐宵?☆、死生(11)肖晁他们回来的时候,徐宵和裴久川已经在会议室了。惦记着方媛的事儿,曲七总想找个机会跟自家上司提一句。但一回来,徐宵就被肖晁拽去了局长办公室,根本没给他留时间开口。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一直等到午饭点,也不见两个人出来。“这位肖局被气坏了吧。”童小鸽合上笔记本,“都离职了,还跑前跑后的。”她这么一说,刚好给曲七递了个话头:“你别说,猜猜我今天碰到谁了?”“你能碰到谁?”小鸽子莫名其妙,不就和肖晁一起去了一趟法院么?“一中的那个校长。”曲七压低了声音,“方媛。”不待童小鸽反应,坐在一边不出声的裴久川抬眼:“她去那儿做什么?”小少爷对方媛的印象不算好,毕竟在先前的事里,她对薛佳明表现出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更不用说之后有意无意袒护老师的举动。但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在结案后,由秦晖薛佳明建立起来的短暂联系,迅速地分崩离析。“她是方澈的meimei。”曲七耸肩,“没想到吧。”“哇!”童小鸽瞪大了眼,“这一家人!”不怪小鸽子这么说,其他学校也就算了,但一中在垚江教育系统里的地位远非别的中学能比。一个院长一个校长,方家的两兄妹事业都发展得令人羡慕。“你们没问出什么来?”裴久川对方媛并不感兴趣。“陈天阔的电话方澈压根没接上。”曲七摊手,“人现在已经死了,想知道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估计得等陈天阔托梦。”“去去去!”童小鸽白了他一眼,接着有些丧气地摸摸肚子,“头儿还不回来……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他们这边商量着吃饭的事儿,局长办公室里,又是一阵沉默。什么也没查到不说,反而带出来的新的疑点。联系方澈,以及用徐宵的名义给林杨打电话,都让人摸不清陈天阔的真实意图。但如曲七所说,人已经死了,除了自己查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这条路走不通……”过了一会儿,徐宵看向林湖:“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方向查?”“你是说……”林湖明白他的意思,“查那个……”林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但他们几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一定有人主动向陈天阔透露了肖晁的行踪,才能让对方乘机下手。问题在于,是谁给陈天阔递的消息?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