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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运气似乎有种捉摸不透的规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有好运气,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糟糕事件,总会有说不出来的预感。那天,在医院里见到林吉祥后,肖晁和徐宵,都产生了这种感觉。果不其然,一直到国庆假期结束,少年都一点没有醒来的意思。而童小鸽这边,不知道该说非常意外,还是预料之中,也没有查到一点儿和林吉祥有关的消息。“监控里没有吗?”裴久川看着小鸽子举着一根手指,百无聊赖地在键盘上戳,“除了那个客运站的?”“你知道吗?”林吉祥一天不醒,曲七就得老老实实地守在病房,因此,童小鸽能聊天的,就只剩下了小少爷一个。“现代社会,这种一个监控里都找不到的人,也是不多见了。”她托着腮,啧啧了两声,“古代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有这种可能。”裴久川眨眨眼。他不知道小鸽子这句话有意还是无意,但......某种程度上,他和对方想的一样。这两天,上司倒是没在他面前说什么。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能感觉到,徐宵并没有对林吉祥百分百地信任。毕竟,吸毒又冲到车底下,然后被撞飞出去的,是林吉祥本人。这是对方作为警察基本的怀疑素养,他不能说什么。但裴久川不觉得,那个有些死脑筋,因为害怕自己喜欢的女生走歪路,而跑去给对方家长告状的男孩,会是一个沉溺于毒品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才让林吉祥陷进了深潭。童小鸽这么一说,他脑海里的想法就更清晰了。“人还没醒?”这几天,肖晁几乎天天都待在市局。今天是假期结束的第一天,他亲自去送了儿子上学。也不知道小胖子随了他们夫妻中的哪一个,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在家里好吃好喝养了两天,居然就养回来了。从圆了一圈的小脸上看,根本一点受到惊吓的痕迹也没有。肖晁哭笑不得,但好在这次的事没对孩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圆就圆吧,大不了过段时间不给他吃零食了。放下肖元秋,他最关注的,还是这边的林吉祥。在陈天阔的家里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昏迷不醒的少年,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突破口。他是被胁迫的吗?还是纯粹出于自愿?如果是被胁迫的,那威胁他的人,是陈天阔本人,还是那个......从一开始就藏在暗处的同伙?“没有。”林湖出去了,徐宵只能把肖晁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其实有点儿尴尬,毕竟从前,一直都是他往对方的办公室里跑。预料之中的没听见好消息,肖晁没说什么,在沙发上坐下。“你那边呢?”肖晁摇头:“我把整个大办公室里的人都捋了一遍,现在看谁,都像可能传消息的人。”倒不是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是的确每个人都有嫌疑。这么一想,他有些恼火。那个藏在他们内部的同伙,撺掇别人的时候胆子倒是挺大的,既然这样,怎么不自己直接去和内鬼正面交锋?“我们的人查了。”等肖晁坐好后,徐宵简单地把童小鸽查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这和没查有什么区别。”肖晁气笑了,“不是什么都没查到嘛?”“......”徐宵姑且理解为,这位曾经的上司已经从一线退役,在家天天养儿子的生活,多少把对方的警觉意识磨平了一些。“林吉祥以前没有吸毒史,我前面跟你说过了。”他垂头,盯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两个月过去,不但突然染上了毒瘾,又以这样怪诞的身份重新出现,多少有些奇怪。“他这两个月一直没出现在人前,没有去上课,也没回家。”徐宵把杯子推了推,“这样的话,我能不能理解为,”“有人在这段时间内非法囚禁他,强迫他染上毒瘾,为陈天阔行事做准备?”☆、死生(15)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入秋有一段时间的垚江,在中午时分,终于下起了今年秋天的第一场雨。雨点击打在叶片之间,顺着脉络积成微小的一股,再沿着茎叶向下流去。街道上,聚积的水流平稳地依地势而行,不一会儿,便没入排水口,沉入地下的黑暗中。办公室里,徐宵望向肖晁。“你说的有可能。”沉默了一会儿,肖晁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反问回去:”那你觉得,如果是这样,选择林吉祥,是巧合吗?”徐宵没说话。他不知道。对于非法囚禁的判断,一方面根据童小鸽的反馈得出。毕竟林吉祥这么一个大活人,如果不限制他的行动能力,怎么样也不会一点踪迹都没有。另一方面,实际上,当几个月前对方消失时,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疑惑。从那次吃饭后,林吉祥的表现来看,大概早已经习惯了在外面独自生活。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和父母关系不睦,而彻底消失不见。显然,警方离家出走的判断,并不能完全站住脚。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不但没有回家,在开学后,也没有去学校。林吉祥父母的品行,徐宵从王之衡那里听过,这一次,当少年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时,更是实际感受了一把。林吉祥想要脱离这样的双亲,是件极其正常的事。但不去学校,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不正常。且不说学习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学校里有姚清。少年并没有对自己的心思多加掩饰,无论是偷偷跑去向老院长告状,还是在饭桌上强行故作镇定的神态,无一不流露出他对姚清的爱慕。既然敢担着被讨厌的风险,也不愿意让对方走歪路,姚清在林吉祥心里的分量,大概排在所有人之前。可他不去上学,就见不到她。“我只能说,他先前的失踪很大可能不是他本人的意愿。”徐宵又说回了前一个话题,“具体情况只能等他醒来再谈。”“我问的是,这件事,是巧合吗?”徐宵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但肖晁并不买账。“不管上次有没有吸毒,他还是和毒品沾了点边,对吧?”肖晁回忆着前几天徐宵给他讲过的内容,“除此之外,小槐的事情和他也有关系,是不是?”虽然薛槐的父亲在缉毒队待了没多久,但肖晁对这个下属观感不错,对方去世后,对薛槐也多有照拂。就是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