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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再伤害你,明白吗?”掌心下的身体依然抖动着,过了好久,才逐渐平静。“这几个月——”徐宵盯着林吉祥的眼睛,“你一次都没见到过他长什么样?”林吉祥摇了摇头。实际上,他完全清醒的时候,也只有最初见到对方的那一次。在连续被注射过几次毒品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种痛苦的疯狂感牢牢地抓住他,挤捏着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让他什么都不清楚。他浑浑噩噩地受制于对方,直到被车撞上,身体在空中翻腾之际,才缓慢地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来不及了。毒品对于林吉祥的影响太大,在撞向肖晁爱人的车之前,显然,那个给他注射毒品的人,为了实施计划,并没有同往常一样进行注射。因此,在林吉祥混沌的脑海中,那段时间的记忆是一处断层。他不知道,也没法描述,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带出来,又钻向车底的。“在你待在那的时候,去过客运站吗?”见少年的脸色实在差劲,徐宵换了个话题。林吉祥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徐宵看过林吉祥的脑部CT,长时间的毒品注射会破坏人类大脑。这在吸毒者的身上极其常见,以前在缉毒队工作时,他见过不少这样的小孩,沉溺于放纵中,结果硬生生毁了自己一辈子。可林吉祥不该承受这些。“你好好休息吧。”徐宵不知道该跟这个孩子说些什么。他问过林吉祥的老师,少年的成绩虽然不算太好,考个普通的大学倒也不成问题。而现在,对方的人生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强行掐断了。“对了,这个人你见过吗?”心里堵着一口气,徐宵皱着眉,把陈天阔的照片拿出来。林吉祥茫然地摇头。他是真的没见过照片上这个人。从眉眼到轮廓,都和那个囚禁他的人不一样。“就这样吧。”徐宵点点头,不想再追问什么。喉咙里的腥甜味又开始往上蹿,再多待一会儿,怕是要吓着林吉祥和曲七。如果说不明人物想折磨他,那么现在,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半。徐宵并不害怕,也不介意对方对他做什么。但牵扯到无辜的人,大大超越了他的底线。“叔叔……”他离开的时候,林吉祥犹犹豫豫地喊了他。“薛槐和楚程程的事……”少年欲言又止:“很重要吗?”“我说了,只是问问。”徐宵抬手掩了下嘴,“你别多想。”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不想再去逼林吉祥。☆、死生(19)“徐处呢?”等到下班前,裴久川溜回市局时,会议室里只有童小鸽一个人。“你没和他一起去医院?”小鸽子一脸莫名其妙,“那你这一天干嘛去了?”“呃……”自己拆自己的台,小少爷的表情有点尴尬。这几天他总想着回家一趟,但一直抽不开身。当着上司的面,他还没那么大胆子随便编个借口骗对方。于是,当徐宵决定去医院时,裴久川鲜见地没主动要求跟上去。不过男人好像并没有非要他去不可的意思,一句话也没多说,自己开车走了。好不容易有了半天的空闲,上司前面刚走,没一会儿,裴久川就瞅准时机,偷偷地从办公室溜了出去。“人还在医院吗?”他岔开话题,掏出手机。“不能吧。”童小鸽懒得多问他去哪儿了,“这都去了大半天,是不是被肖局叫走了?”这两天没什么其他的案子,只有肖晁三天两头地往局里跑。事关对方唯一的儿子,童小鸽表示理解。“有可能。”裴久川点点头,退出了拨号界面。“你有急事儿?”小鸽子转过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没什么。”裴久川耸耸肩,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下班时间到了,你先回吧,我在这儿等徐处。”他的神色并无异样,童小鸽一向心大,也就没有多想。加上曲七那边还等着她送饭过去,简单收拾完东西,和裴久川打过招呼,她就没影儿了。会议室里,只留下了小少爷一个人。他呼了口气,想了想,又把手机拿出来,给上司发了条短信,然后走到窗边。日头渐渐变短,夕阳压在玻璃上,把灰白的建筑染上夸张的颜色。童小鸽说的对,他确实有事找上司。裴家主宅在垚江的东面,是裴老爷子亲自选的址。从市局驾车,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自从来市局后,裴久川没怎么回去过。局里的事情太忙,就算他勉强只算个跑腿的,一时半会儿也难抽出时间来。而且,回到主宅,除了能见到爷爷之外,偶尔还会碰到一些不想见的人。裴家的人口组成没那么麻烦,裴老爷子膝下有三子一女。穆珍宝的母亲过世后,家里就只剩下以裴久川父亲为首的三兄弟。裴渊,他的父亲,裴老爷子的长子,同时也是除了裴老爷子之外,整个裴家说话分量最重的人。和小少爷不同,裴渊天生适合在官场和商场间周旋。裴家能在垚江稳稳地扎根盘踞,除了最初裴老爷子的奠基外,裴渊的八面玲珑和纵横之道,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管喜不喜欢这个男人,裴久川都必须承认,裴家能发展到今天,和他的父亲不无关系。但即使是这样,每次遇上对方,他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人无完人,同穆珍宝的父亲一样,裴渊不但在商场上得意,情场也是一把好手。裴久川不知道这算软肋还是算消遣,总之,从他有记忆到现在,对方身边的人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回。男男女女皆有,个个都是十足的好相貌。裴渊并不向他避讳这些人的存在,甚至会当着他的面把人带回家过夜。这也是为什么裴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要亲自把他带在身边教养。如果真的待在裴渊那儿,还没等到成年,裴久川大概就养废了。即使裴渊不说,从对方的态度里,他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个被他叫做父亲的男人,并不是很在意他。就像穆珍宝说的那样,在外面处处留情,私生子大概有一个加强军团,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分别呢?所以,当在主宅里遇见裴渊时,裴久川眼皮都懒得抬。“这不是裴公子嘛!”但对方身边永远不缺没长眼睛的人,可能觉得捧着他,就是在捧裴渊。“上次在警局碰到,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姜副市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