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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前排开车的下属从后视镜里看了上司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笑了起来。说不清惊吓和惊喜哪个更多,沉默了一会儿,裴久川还是报上了地址。“一会儿见。”吕骄阳并不想在有外人在的场合多说,径自挂断了电话。还好......他暗自松了口气,不是个见了人出事就跑的渣男。☆、死生(26)挂了电话,刚出书房,徐宵就看见裴久川的表情有些古怪。“局里来电话了?”下意识的,他皱了皱眉。算着时间,也差不多到时候。“你同学。”小少爷耸耸肩。“谁?”刚跟肖晁商议完事,徐宵满脑子都是祁承和陈天阔,一时没反应过来下属什么意思。见上司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裴久川只能明说:“派过来的人是吕骄阳。”听见自己熟悉的名字,徐宵一愣。“怎么会?”那家伙不是辞职了吗,怎么一转眼,摇身一变,成了省里派来的专员?“等人来你问他吧。”裴久川摊手。虽然面上不怎么高兴,但他明白,眼下的情况,反而对徐宵有利。话音刚落,屋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是徐处长吗?”当着两个手下的面,吕骄阳公事公办地伸出手:“我是厅里过来的吕骄阳。”“这次和视频有关的事,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一下。”察觉到徐宵的迟疑,他的手上用了点力,“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现在就开始。”男人的眼里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外人看来,很像是狐狸狡黠的威胁。“没问题。”对上吕骄阳的笑容,徐宵摸不透对方到底什么心思,但现在并不是问的时候,只能佯装客气地点点头。虽然动静闹得大,然而调查起来,徐宵这边反而是最好查的。吕骄阳带来的两个下属都不是吃干饭的,在到达垚江前,早把徐宵这几个月的通话记录和银行账单查了个遍。姚清跟他本来就没有联系,仅有的几个电话也都直接打到老院长那里。因此,在通话记录上,徐宵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问题。至于银行账单就更清楚了,每一笔明细都被记录,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支出。“没有发现你在这段时间内跟姚清私下有过来往。”为了让对方安心,吕骄阳把他知道的情况先说了出来,“所以我们会从两方面考虑,目前看来,陷害的可能性比较大。”这话他说与不说有很大的不同,某种意义上,作为特派的专员,他的态度能左右下面的风向。徐宵知道老同学是为了他好,当着外人的面,没法说什么,只能笑笑:“那......你们有没有方向?”“没有。”吕骄阳坦诚地摇头,“所以需要你配合。”闻言,徐宵刚想说点什么,吕骄阳的手机震了震。他只能把话吞回去,看着男人把手机掏出来。不知道对面发来了什么消息,十几秒钟的时间,对方面上的笑意消失了。“来之前我们查过姚清,七月份时,她被缉毒队短暂地扣留过一段时间,你知情吗?”男人突然严肃起来,原本盈着笑意的眸子闪着微暗的光,现出凛冽的神色。“什么意思?”察觉到吕骄阳意有所指,徐宵抬头,“那次的毒检她没有问题。”吕骄阳偏了偏头。“你们的鉴证科刚给我发了短信。”他伸手捋了把头发,“法医判断,她持续吸毒的时间大概在三到四个月之间。”“监控我看了,她跟陈天阔频繁出没会所的时间集中在□□月份,最早一次是八月三号。”男人抱起手臂,没再说下去。徐宵一愣。法医的鉴定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但如果这样......既然姚清吸毒的时间比他们认为的更早,那为什么在上一次的毒检中,没能查出来任何问题?————————————“我不想守在这儿!”病房外,曲七对着电话咬牙切齿。“随便叫个什么人在这儿看着他不行吗?”即使隔了一层门,林吉祥还是能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人声。他有些困惑地扭了扭头。自从昨天起,这个警察似乎很烦躁。出了什么事儿?“不行!”曲七凶,童小鸽比他更凶,“徐处交待过让你好好看着林吉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那儿!”“可是......”之前看着微博,曲七的心都快从喉咙里挤出来。“没什么可是!”不等他说完,童小鸽简单粗暴地打断他,“你回局里来能干嘛?你是上面下来的专员?还是厅长?本来就够乱的了,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挨了一顿训,曲七蔫蔫儿地垂头。“徐处肯定不是随便把你安排去医院的。”见对方暂时偃旗息鼓,不再瞎闹腾,躲在厕所里打电话的童小鸽松了口气,“你听我说,陈天阔掺和到姚清这里,又把徐处拉了下去,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知道不简单!”曲七急得头发都快揪没了,“但我守在这儿能做什么!”“那不是有个林吉祥吗?”尽管对方看不到,童小鸽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再试试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守了林吉祥快一个月,除了每天固定给对方喂饭外,曲七从来没从少年这里听到过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仅有的内容全部来自上次徐宵的问讯,但就结果而言,毫无意义。曲七并不迟钝,同上司一样,他也看出来林吉祥似乎没有完全说实话。“行吧......”被骂得蔫头蔫脑,曲七只能歇了回局里的心思。童小鸽说得对,他这么一头热地跑回去,确实帮不上徐处。挂了电话,他推开病房的门。林吉祥躺在床上,还是那副被包裹严实的模样,但有些不同的是,少年满头满脸全都是汗,并微微地抽搐着。“我去!”忙着联系小鸽子,没想到才离开一会儿,对方又出现了戒断反应。曲七手忙脚乱地翻出木质的细棒,强行塞到林吉祥嘴里,避免少年因为抽搐而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除此之外,他做不了更多的事。林吉祥的戒断反应已经比他想象中来的晚了许多,尽管这样,每一次发作后,对方就像从生死关走了一遭,浑身上下湿淋淋地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张地守在床前,等待少年自己挺过这一波。漫长的几十分钟后,林吉祥绷紧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