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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她一脸忧愁地盯着屏幕。“你要是不急,我明天再一个一个地查这些人行吗?”“小鸽子......”看着蒋诚的脸,徐宵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把发给下属的照片翻出来,陈芊和那个俊朗的男人一起冲他微笑着。男人深邃的眸子盯着他,眼角微微挑起。“头儿?”半天没听到上司说话,童小鸽呼唤了几声,“你还在吗?”“我......”徐宵攥紧了手。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了。这半年来,他每天都能看到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带着潋滟的水色,温柔地凝视着他。“你能给我念一下那些人的名字吗?”他伸手捂了捂嘴,压低声音。“好啊。”尽管对这个要求感到奇怪,小鸽子也没多想,一个一个地念下去,“冯秋明、杜恒、董崇恩......”“......姜少华、裴渊、何成峰......”徐宵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裴渊......他咬住唇,忍住上涌的血气,陈池鱼......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有些几个小时前还不清楚的推测顺利地剥下伪装的躯壳,几乎不现实的想法从他脑海里冒出来,毫不留情地爆炸重构成更荒谬的推论。“没了。”童小鸽摊手,“头儿,你什么时候光听名字就能找出人了?以后教教我呗!”“胡闹。”她只听到上司轻笑了一声,“没事儿了你就快回家吧,叫曲七过来送一下你,晚上一个人别走夜路。”————————————“她家啊?不知道,没听见有人回来。”老城区里,王之衡领着裴久川找上了陈池鱼的家。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应声,倒是隔壁的门急吼吼地拉开,一看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人又蔫儿了下去。“平时见过谁来看这小姑娘吗?”王之衡板着脸,看起来很是严肃。本来想训人的大妈哆哆嗦嗦地摇头:“没见过,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说完这句话,她啪地把门关上,落锁上阀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仿佛生怕他们破门而入。“她一小姑娘儿不回家能去哪儿!”王大胆踢了脚楼梯栏杆,“这大晚上的!她也不害怕!”“不然我们先撤吧。”听王之衡这么说,裴久川皱眉,万一陈池鱼已经回到了小区,却因为看见警车而跑出去。天色黑,如果出个什么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撤。”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王大胆先行一步,步步生风地朝楼下走去。裴久川落在他后面,叹了口气。回去该怎么跟上司说?他烦躁地揉了把脸。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还没休息?”接起电话的瞬间,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两个小家伙没睡?”“......”徐宵眨了眨眼,意识到对面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又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找到人了吗?”“没......估计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回来。”提起这个话题,裴久川有些尴尬。“那你快回来吧。”察觉到小少爷的纠结,徐宵直白道,“我想你了。”裴久川的耳根唰地红了。“你......”他张了张嘴,上司一般不会这么主动地说情话,偶尔来上这么一次,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快呼吸不过来。“路上开车注意。”徐宵一边用肩夹着手机,一边扭开了手上的小药瓶。白色的药片落在牛奶中,搅拌几下,很快就消弭无踪。☆、死生(39)天蒙蒙亮的时候,垚江朦朦胧胧地下起了小雨。秋雨声寒,细软的雨丝落在人身上,不一会儿就渗进人的骨头,冷冰冰的。卖早点的老郑不由把手伸到炉前,借着刚升起的热气暖暖身子。“包子哟,新鲜的包子哟——”才把手烤暖,远处隐隐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老郑扯开了喉咙,“热乎的豆浆米粥小笼包哟——”“小兄弟,这么淋雨可不行啊。”吆喝了几句,尽管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没有光顾的意思,老郑还是皱起来眉提醒道,“小雨也有凉气,别仗着你年轻就瞎折腾,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有罪受咯!”男人看了他一眼,偏了偏头,没说话。“怎么脾气这么怪......”没得到回应的老郑撇撇嘴。大清早跑出来淋雨,有车不开非要走路,神经病啊。好像能听到他的腹诽,本来已经走到前面去的男人折返回来:“一杯豆浆,加糖。”“好嘞!”老郑麻利地装好杯,顺势搭腔,“这么早就去市里上班了?”男人沉默。“是啊。”过了好一会儿,他把钞票往老郑的方向推了推,“上班。”“哎哎哎小兄弟!”忙着看火的老郑一回头,男人已经走得很远,“你给钱给多了!”但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脚步一转,便隐没在小巷中。“这雨是不是要下大。”头顶上一个惊雷炸开,老郑收回探询的视线,“真是冻死人。”裴渊睁开眼时,一旁的闹钟刚好响起。他伸手,按掉响个不停的闹钟,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一切都很平静。他似有若无地松了口气。家里没别人,还不到佣人上班的点儿。安静的空间内,却隐隐能听到外面密密的雨声。裴渊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到书房,才发现昨天自己忘记关书房的窗。庭中长势旺盛的榕树伸了一簇枝杈进来,顶住了半掩不掩的窗。雨水不断地随风而入,书桌上的大部分文件都已经被水浸湿。裴渊皱了皱眉。他合上窗户,把文件摊开,细细地用纸巾吸水。大约是吹了一夜冷风的缘故,纸张格外冰凉,刺骨的寒意沿着指尖往上渗,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吸了一半,裴渊有些烦躁地甩开了手。“等会过来。”他拿出手机,给蒋诚发了条简短的消息。提示发送成功后,很快,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他盯着手机,眉头慢慢皱紧。风拍打着窗户,榕树的枝叶啪啪地撞在玻璃上,仿佛急不可耐地想闯进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收好。接着,他有条不紊地洗漱穿衣。选好合适的领带和皮鞋,配上灰色的大衣,拿出用的最顺手的雨伞。最后,他重新回到书房。地板上的暗格是他自己装的,这种事情,他不放心任何一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