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京时跟我示好过的一个mb算上,也就第二段而已。——和贺南还是普通朋友的时候这瓜娃子就毫不避讳地跟我畅谈过他的前任,其中有一个谈了四年的、对他好到公认绝配的清北学霸,直的。取向都不合谈什么恋爱,闹了一年半载不得已分了。贺南回忆说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脑子里想着“我应该喜欢女生”“我不能和男生在一起”,但外表看着好像也没毛病,现在想起来对那人其实只是少年时期纯粹的和好哥们的感情,可惜人家直男是认真的,遂好聚好散。其他什么对他表白的、暗恋他的,男的女的据说都有,贺南跟我自嘲说看见没,这就是人格魅力,直男气息扑面而来,要不是性少数的性少数,能沦落到注孤生?我本来想说你就是沦落到了这地步不照样脱单,想想他过得确实不如意,也就作罢。我浑身上下滋着粉红泡泡掏出钥匙开家门,一时太过兴奋还勾出了少年时候的恶习——脑补自己是个顶级球员用脚勾门这样的,大门“砰”地一关,屋里一声怒骂顿起:“方烛!多大人了!还不好好走路!”我那一瞬间的震惊真不亚于五雷轰顶。我打开了过道的灯,缓缓挪进起居室。一个披着深色大花围巾、一头栗色卷发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中央,化妆品的修饰使她面色素白,却掩盖不住顺着脖颈向下延伸的皮肤褶皱。女人把一个拆开的快递包裹搁在腿上,手里抓着环状的物什,冲我嘶声力竭地叫喊:“方烛!你看看你买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仰头闭了下眼。“你怎么会过来?”我走到厨房,“饭吃了吗?我这还有……”“你不用管我,”女人说,起身朝我走过来,把她手里的东西扔在餐桌上,发出“铮”地一声,“你给我解释清楚,你网上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那是一对金属手铐。两个可以拼合起来的半圆,就算形制和真正的有很大区别,也足以让人辨别出它的功能了。我转过头:“你干嘛拆我快递?”“我是你妈,我不能看你这么下去!”女人扶着椅背,神色凛然地盯着我,“儿子,不,你把脸转过来,你看着我,对。你告诉我,这个,还有我从你床头柜里找到的,都是干什么的?嗯?你想干什么?”我不做声,她盯了我一会儿,转身冲进我房间,在我想起去拦着她之前,她把整个抽屉用力地从里面拔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及时从身后抱住她制止她的动作,那一个抽屉,包括里面的东西,都会瞬间扣到我头上来。——她以前也是这么对待我的网瘾的,搜我的手机电脑游戏机,一抽屉直接往我头上掼。我现在脑袋侧边还有道疤,不甚明显,不长头发。我以前拦不住她,我爸是不会管的,他相信养孩子就是女人的事,而且他忙。我也不敢躲,躲了我妈就嘶声力竭地嚎,就这么一边打一边哭,地动山摇,无济于事。现在我能拦住她了,经历过世事无常命运多舛的女人也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气力,她被我从身后拦着动弹不得,凄厉地哭喊起来:“我命苦啊!命苦啊!以前家里穷不要女孩就把我送掉,寄人篱下过了二十年以为出头了,嫁个老公却是个早死的,还以为起码留下个儿子能指望得上,儿子也不争气啊!不争气啊!啊啊啊老天爷啊你怎么……”我拦着她不让她挣扎,心里堵得像是被千刀万剐。女人猛地抽噎了一下,被眼泪冲出两道黑线的惨白的脸转过来,里面的恐慌与空茫触目惊心。女人紧紧拽住我的手,极端惊慌又带着最后一星希望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儿子,你是不是同性恋?”第10章Chapter1010.房间里空气骤然安静的一瞬间,突兀的敲门声“笃笃”响起。我的大脑尚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本能驱使我让她先坐坐冷静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在猫眼处瞥了一眼,猛地拉开了门:“你怎么会来?”贺南莫名其妙:“……你钱包落桌上了我给你送过来。”我把钱包接过来,贺南随口说“渴了要杯水喝”就准备进门,我措手不及,一激灵把他拦在门外。贺南皱眉:“怎么?你背着我在干什么坏事?”我:“不我……”里头房间门“咣”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我激灵灵地一哆嗦,又是“咚”的一声,紧接着伴随着什么物品稀里哗啦散了一地的声音,我猛一回头,女人跌跌撞撞地扑出来,面目狰狞得就像要将我当场生吞活剥,只听她厉声骂道:“两年前我发现你跟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你打死不承认!现在好啊!姘头都上门来了!!”贺南目瞪口呆,卧槽了一声,惊问我:“你不跟我说你妈不住这吗?”我一言难尽:“她确实不住这……”贺南探头往里一看,又卧槽了一声:“搞什么,你跟你妈出柜呢?”我来不及把他按出去,我妈已经冲到了跟前,对着我就和贺南劈头盖脸就是毫无章法的一顿捶打,我眼睁睁看着她涂得银白的指甲往贺南额头上一抓就是一道血印子,一边厉声地骂:“……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跟着别人做鸭……不要脸!好端端的大男人,勾引男人!要不要脸!不三不四的东西,还学着纠缠我儿子……我儿子就是被你这样的带坏了的……”我妈是看见我屋里搁的些玩意儿急疯了眼,口不择言,平常出口也不至于这么难听。我一手抱她腰一手按她双手一时根本拉不开,眼下又没法解释,连忙把钱包塞回贺南手里,就把他往外推:“钱包你先拿着!不想回宿舍就去宾馆,你先走啊赶紧赶紧!”贺南“哦哦”了两声,下意识地接过钱包,完全还是一脸懵逼地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说算了吧明天去找你,就把他推出了门。大门一关,顿时只剩下我和我妈相顾两相厌。她这么歇斯底里了一回,到底精力比不上年轻的时候,颓然地坐到门口的单座上,闷声喘息,间或夹杂着沉沉的啜泣。我无声的呼出口气,半靠在一旁的椅背上。“你看见了,”良久,我开口说,“人家是正经的大学生,本本分分的一个人,被你骂成那……”“呸!”她说,“大学生?大学生中专生有什么不一样?做鸡做鸭的遍地都是!——现在,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年代了!”我叹了口气,躬身把散落一地的各种玩意儿捡进抽斗里。她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