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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会感谢你一辈子。”克里斯托弗也笑了笑:“你的一辈子能很长。”“我的野心没你大,所以我能活得比你久。”“那是因为你幸运,承担的责任没我多。”这大概是他们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好像曾经亘在他们间的是非恩怨都烟消云散。“下次见面也许就是你的葬礼。”沈乔说,“希望那一天晚点来。”“我也希望。”克里斯托弗说,眼神微微黯淡,“我还想多陪陪爱德华,他什么也没错,唯一做错的大概是爱我。”“相爱是你们的选择。”沈乔不置可否。“那你后悔过你的爱情吗?有没有后悔爱过你当年的私奔对象,还有聂?”“如果我足够爱一个人,我就永远不会后悔。”“我也是。”克里斯托弗说,“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感激一辈子的事,但我想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纽约正在经历一场权力重组,不出意外的话,会和你扯上关系。”他淡淡地说,“小心。”第四十一章:回到北京后赵文彦曾请他去过一个晚会,他犹豫很久,还是拒绝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赵文彦语气似乎有些抱怨,“大半年。”“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沈乔说,心中不由自主地涌上一丝期盼,“我这几个月会很忙。等我忙完我手上的事,一起去旅游,行吗?”这是沈乔第一次主动邀请他。赵文彦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强自平静道:“行。不过我九月份还要忙一个中法文化交流,可能要十月份才有空。”“没事,我能等你。”沈乔说,声音有隐隐的歉疚,“你已经等了我很久了。”挂了电话沈乔心中还留有兴奋,但很快便被他按捺下来。克里斯托弗的警告让他有些不安:他不明白,纽约的变动为什么会影响到他?他在十八年前放弃了姐夫在美国的所有经营,只保留了与乔治·洛克特的私人关系。在这种情况下除非纽约发生动摇纽约皇帝统治的权利变动,否则根本不可能波及到他。退一步讲,即使乔治·洛克特被削弱乃至推翻,他最多也就是失去了一条退路,还达不到克里斯托弗都要他“小心”的地步。而克里斯托弗既然还把亚当和艾伦的安全押在他身上,本身就否定了这种假设。在这个关口,他觉得他最好还是不要去跟赵文彦和好,至少也要等他解决完那个威胁,他才能放心地去追求爱情。他去伦敦这几天艾伦和霍霖抽空去马尔代夫录制了一档真人秀,地点是节目组租用的一艘游轮,回来霍霖足足两天没搭理艾伦,沈乔好奇的询问原因。“我进去前导演告诉我,让我把Charlie铐在房间里。”“然后?”“他出来后到甲板上找我算账,我以为他想把我扔下海。”“然后?”“然后我觉得我不能一个人下海,就拉他一起跳下去。”艾伦悲愤道,“导演组出动了直升机,全部拍了下来,他们还告诉我,后期要配一段。”......节目组这样恶搞泰坦尼克号真的好吗?“小霖不肯跟你说话,的确是你活该。”沈乔拍了拍艾伦的肩膀,顺便踢了一脚旁边嗷嗷看热闹的An。7月11日,程望终于给出了最后的结果,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低柔,真人那种苍白羸弱的神态,从声音里都听得出一二分:“车祸可以被称为意外。”“什么意思?”“贺璇的原话是,‘当初人人都要他死,鬼相信车祸是意外!’这种推断可能成立,但凶手是谁,贺璇也不可能知道。”程望淡淡地说,“您的jiejie与姐夫去世后您完全孤立无援,如果有人想趁火打劫,也不是不能。但火未必是他放的。”“我请医生诊断过贺璇的精神状态,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与臆想症,在受到强烈刺激下说出的话不足为信,之所以拖这么久是为了检验她到底有没有装疯,并且想办法在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套出话。如果您要证明书或者亲自求证,我可以帮您安排。”“不用了。”沈乔说。当日离开香港后他慢慢冷静下来,贺璇的话看似是无意间透露出不为人知的真相,但细细一想,那个人根本没有动机。无论是因为“帝王师”的门训,还是防止有朝一日自己发现真相。他对他千般提防,但他从没有怀疑过,那个人当年是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平静地有些古怪:霍霖电视剧杀青,安心宅在了他家里打游戏,艾伦去法国拍他的新电影,兴奋无比地说他终于要和女神合作,就连原本最易出状况的霍布斯家族,让位的过程也无比地顺利。直到2015年7月23日,那个人回来了。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宴会,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同人搭着话,目光却在无意间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们十一年没有见面,但只需要一眼、甚至只是一点余光,他就能认出他来。他们太熟悉了。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他从少年到男人的每一分钟都有他的参与,他是他的老师,情人,甚至险些共度一生。他不该回来的,他该留在纽约,同他今生今世不复相见------他为什么要回来?!他不后悔爱赵文彦,但他后悔喜欢过聂梁------他曾经的沉溺与期许,在聂梁终于撕破脸皮的时刻可笑到无以复加。杯盏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可沈乔仿佛毫无知觉,双眼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直至现在他似乎都还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中。他同十一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角的一丝阴狠彻底沉淀成久经世故的圆滑。他从没想过他会回来,哪怕明知他不可能放过他。他骤然想起了克里斯托弗的那句“小心”,说这话时他的尾音有微微的上扬,带着丝含而不发的暧昧气息。他真正要小心的是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和聂梁这个无论何时何地,都笼罩在他生命中的梦魇。“好久不见,沈乔。”他轻笑着开口,目光肆意地在沈乔身上游走,“我前几年曾经托人传过话,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沈乔手一颤,手腕立刻被聂梁牢牢握住,他挣脱不开,只得狠狠瞪着聂梁:“麻烦你不要想我。”“那可由不得你,沈乔。”聂梁笑意不改,他忽然松开手,惯性让沈乔后退了一步,“我很想你,不论是什么时间或场合,没有人比得过你,你要清楚这一点。”他话中隐藏的暗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