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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落地的时候身子猛地一歪斜,发出一声惨叫:“嘶……娘蛋的!老子扭着了!”他伸手抓着牧景年的袖子,好看的脸扭成一团,几乎都要挤出眼泪。他另一手捂着左脚脚踝,“哎哟,哎呦”地叫个不停。牧景年见此低下头,伸手撩起他的衣摆,便见那白嫩的脚踝上有点肿了起来。“娘蛋,就是你!放什么手啊!”关一筱气愤地捶了他背一下:“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抱我?!”“不知道。”牧景年如是回答,却皱起眉:“你需要上药。”说完他直接把关一筱打横抱起来,飞身离开了落雨榭向厢房飞去。关一筱一愣,见他如此关心自己便笑了,亲昵地搂住他脖子道:“呐,就说景年是喜欢我的嘛,不然怎么那么关心,还要帮我上药。”牧景年一愣,似乎被他的话说得一时答不上来,索性沉默不语。关一筱则不知疲倦地得意洋洋:“难道不是么?你连人命都不关心,明城那么多人死都和你无关,偏偏就关心我。”“关心他们有什么用。”牧景年飞身落到厢房前,道;“反正都会死,救也救不了,也与我无关。”“你好坏啊。”关一筱咯咯地笑起来。“你不也讨厌他们吗?”牧景年将他放到椅子上,便开始给他找药。“我?我怎么讨厌他们了?”“那为什么要和她们吵架?”“哦!你说那些个臭三八啊,”关一筱哈哈大笑:“她们本来就很讨厌,但又不代表所有明城百姓都讨厌嘛。”牧景年拿来了药,转身问:“你和她们有仇?”“哼,她们就是羡慕嫉妒恨我的美貌和才华,”关一筱翻着小白眼道;“昨日我进将军府的消息估计还没有传下来,她们还以为我落魄了嘲笑我,改日一定找机会骂她们个狗血淋头!”牧景年皱眉:“你为什么老骂人。”“骂人怎么了?骂人爽啊。”关一筱说着拉起衣摆,脱下鞋露出一双白嫩的纤足,一副妩媚的少奶奶样子道:“来,给我上药。”牧景年顿了半晌,然后缓缓坐下来,抓住他的脚腕放在腿上,将药膏抹在手指轻轻给他涂上。而关一筱享受地眯着眼睛,望着牧景年此时认真俊美的脸,唇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你这是什么药?好舒服。”“白露膏。”“哪来的?”“师父给的。”关一筱来了好奇道:“你师父是谁?”“师父姓霍,名讳不详。”“我见你武功好得不行呐,尤其是藏匿之术,简直是快得——一眨眼就没了!”关一筱夸张地道。牧景年眼底有些异色,他停下给对方抹药的手,问:“那你师父呢?”“你是说教我唱戏的师父啊?他是静国的一个老戏骨,原来我在静国学的艺,二八年华的时候过来,现在也将近十年了罢。”牧景年思索了片刻,问:“你生在静国?”“关你屁事!”关一筱哈哈大笑起来,用脚丫子去顶牧景年的胸口,笑得花枝乱颤:“就不告诉你怎么了?”牧景年敛去眼底的一丝沉闷,默然不言。“咿?你别生气呀。”关一筱放下脚来,将椅子向前挪了挪:“哎哟,这乱世里,谁没有点过去的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嘛,乖乖,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我谁都不会说的啊。”“无妨。”牧景年道,看了一眼他的脚:“你好好休息,扭伤应无何大碍。”关一筱看着他,突然“噗”一声笑出来,柔声软语道:“景年,你可真可爱,又帮了我的忙,我该怎么谢你的好。”牧景年则一副淡漠地看着他,似乎全然没有表态。“你过来。”关一筱笑得灿烂道。牧景年不解其意,但还是靠近些,紧接着便感觉脸颊上一片柔软的湿意,鼻尖一阵馥郁袭来——只见关一筱像个蝴蝶一样在他脸上吻了一记,又翩翩飞走,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经常这么做吗?”他突然问。“什么?”“你经常这么对别人?”“关你屁事!”关一筱不知道是真怒还是佯怒,声音尖刻起来道:“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像吻我啊?我可不是随便吻别人的,一吻值千金呢懂不懂?”说完似乎真怒了,直接从椅子上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头都不回。而牧景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出去,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出现了一道裂纹。入夜。【将军府·惜音楼】夜过三更,只剩下疏星几点装饰着黑漆的天空,秋花也合上花瓣悄悄睡去,连那轻鸣的小虫也停下窸窸窣窣的声响,霜色的月晕轻染漆黑的夜幕,韵蔽夜幕仿佛要揉进去一般,似乎世间一切都堕入睡眠。百里戈闲庭散步般走到门边颀身轻倚,他闲闲地把玩着拇指上那绿扳指突然感觉到面前空气一阵流动,伴随着那熟悉的一丝凝神幽香散漫空气,愈演愈深,似乎要浸入每一寸空气中。来者一袭青衣,白皙的面庞带上几分愠怒,三千发丝以简单的梅花木簪束起,清傲独具。只见其手中握扇,千百淡蓝色的气流自素扇流泻缠绕素指,柔和的气流瞬间聚合在扇化作锐利的气刃,流动如水般肆意洒脱令人捉摸不透、“扶大人也会这偷袭的功夫。”百里戈冷冰冰地说道。他不慌不忙地以掌为剑,优雅地凌空而划,刺如霹雳,罡气正阳,忽而如同奇兽驾云狂吼,忽而又是碎碎娇花零落,刚柔并济,变换颇为迅速。扶羲一言不发,衣袂如水,纸扇轻摇带着凌厉的杀气,铺扇狠狠地攻去,猛地化作千万水刃如同天罗地网朝百里戈气势凶猛地攻击而来,一招一式清然舒展却暗藏杀机怒火。百里戈更是沉而不现,应对自如,将内力灌注掌心,花白的剑光四射,二人在这庭院中畅快淋漓地交战,难分难解,已经过了不下百招依旧没有胜负。最后二人同时使出一招平湖秋水,风骤止,百叶凋残,百花零落,百里戈直直掐住扶羲那白皙的脖子,而扶羲那一把纸扇也准确地抵住百里戈的胸膛。“在下不过一把纸扇,可将军却扼住在下的脖子,这是待客之道?”扶羲面无表情地盯着百里戈。百里戈看向那抵着自己胸膛的一把纸扇,他轻轻移开那纸扇,只见那扇叶中隐隐夹着几枚泛着寒光的银针:“若这真是一把纸扇,本将军也不必如此。”言罢内力一震便将那几枚银针化去,二人同时退开几步,他抬眸看向扶羲,直言不讳:“南平使臣是来刺杀本将军的?”“将军心中已有答案,又何须多问。”扶羲平静地说道。“好,悉听尊便。”百里戈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