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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目不忘的。”云昭不由沮丧。难道是穿越时被时空能量伤了脑袋?他原来就是勤敏聪慧的孩子,虽说达不到过目不忘的神奇标准,也是差不多的。“其他的功课先停了吧。今儿你无论如何要把这八十则家训背熟,一个字也差不得。”云逸难得板了脸,竟也颇具威严。背就背吧,就当自己高三冲刺了。昭儿琢磨,不过是八十则家训而已,自己难道还怕了不成。午时开饭。杜百年不在家中,杜云朗倒是准时准点回来了。兄弟三人一起用餐,昭儿很有规矩,也很有礼貌。饭后用茶,云朗和云逸谈一些宫里的事情,云逸吩咐昭儿回书房继续背书。风归陪侍昭儿去书房,昭儿瞧着王府内大好的景色,实在不想去念书。“我们去划船吧,池塘里的那些是菱角吗?”昭儿站在河岸边,兴致勃勃地道。王府实在是超大,光是这后面花园里的池塘,就很让昭儿惊讶,偌大的池塘都能赛龙舟了。“小爷还是先去读书吧。”风归对昭儿欠身:“小爷若是喜欢菱角,一会儿吩咐下人们去捞几箩筐给您送过去就好。”昭儿不由郁闷,我要几箩筐菱角有什么用,我是喜欢捞菱角的过程好不。“风归,你多大了?”昭儿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厮,看起来似乎和自己年纪一般大嘛。风归是府里分给他的小厮,平时话不多,总是低眉顺眼的,容貌却很清秀,干净。“小的十六。”风归欠身回道。“哦,果真和我一般大啊。”昭儿笑道:“我是十二月的,你呢?”“小的是一月。”“那你就是哥哥了。”昭儿和风归套近乎。“请小爷慎言。”风归吓了一跳,立时屈膝跪地:“若是让堂主知道小的如此不懂规矩,必定要扒了小的的皮了。”昭儿也被风归的举动吓了一跳,忙伸手扶起他道:“好了,我不叫你哥哥就是,你快起来吧。”“是,小的谢过小爷抬举,只是小爷还是叫一声风归就好。”风归这才站起来。“风归,你不用那么多礼吧,又没外人在。”昭儿决定收买风归,让他和自己一条心才好。“这是小的本分。”风归还是中规中矩:“小爷先去书房吧,免得一会儿三爷查问起来,小的不好交代。”昭儿垂头丧气地往书房走去,觉得这穿越过来的日子好无聊啊,大好青春的,就是要耗费在不停地背家训上吗?这里繁华的都市,风光,习俗等等,自己还都没有见识过……而且,也不知道沈婆姨和沈老爹一家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自己呢?唉……☆、卤水豆腐杜云轩换了衣服,神清气爽地去子易寝殿“问罪。子易寝殿共有九层宫门,云轩走到第九层宫门前,门前青石上,两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少年引起了云轩的注意。两名少年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姣姣,身段玲珑。两人虽是眉清目秀,却是喉结突出,显见并非真的太监。“是扣儿和裳儿吗?”云轩微微一笑。两个少年虽是垂目安静地跪着,却是早已看见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公子,自影壁处转过来,施施然走近。青年公子锦袍高靴,眉目如刻,猿臂蜂腰,身形颀长,嘴边含笑,步履沉稳,这层层叠叠的深宫,于他并没有半分压迫之感,仿佛他就是这里的主人,神情安逸而又有一丝慵懒。只是凤眉开合之间,却让人觉得寒光霍霍,不自然而心生微寒。扣儿和裳儿久经调/教,于他们而言,识人本就是生存下去的第一课。如今云轩说出了他们的姓名,两人立时便明白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正是给了他们新生的主人,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杜云轩。本朝规矩,凡谋逆之臣家眷,男眷皆斩,女眷入掖庭院为奴,家中伶奴亦充公为贱奴,罚入军妓,不死不休。敏王爷正是以谋逆罪入罪,家中亲眷悉数收押。伶奴数十人,除扣儿、裳儿外,均已刺墨为贱奴,罚入军营,生不如死了。“下奴叩见主子。”扣儿和裳儿一起跪伏于地,将头脸双臂和前胸紧贴地面,臀部高高翘起,这姿势也正是伶奴叩见主子的大礼。“下奴死罪,未曾讨得皇上欢心,请主人赐责。”扣儿和裳儿跪伏于地,不敢抬头。云轩只是淡淡一笑,未理会两人,径直入殿里去了。宫女碧荷正在内宫中等候,见了云轩进来,忙过来跪安道:“丞相大人。”“你家皇上呢?”云轩笑问。“皇上在御书房。”碧荷小声回道,只是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皇上,皇上还说……”碧荷的小脸吓得惨白,一个劲儿地哆嗦:“皇上说,说……”云轩不由蹙眉:“皇上的吩咐你直说就是,又没有你的错处。”“是,是,是,婢子多谢丞相……皇上说,说……不想见任何人……”碧荷跪伏于地,不停地发抖。“嗯,知道了。”云轩毫不在意:“传皇上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御书房三丈之内。”“是。是。”碧荷恭应。云轩举步往御书房去了。云朗这一天很辛苦,也查出了很多关于千家和萧家的细节。只是其中有一些事情还涉及到小夫人,云朗不得不慎重。另有一些细节,云朗本想找萧若前查证的,却不料萧若前辈九儿宣进宫里去,狠拍了一顿板子。云朗问云逸道:“你觉得九儿这性子,日后来了咱家,是不是会被大哥拍扁。”云逸笑道:“我瞧九儿倒是未必。”云朗其实也是想到的,按大哥的性情,若是九儿闯了祸,大哥多半会责自己管教不严,被拍扁的那个人十有八九会是自己了。云朗不由叹气:“都说女人是祸水,若是贤人不贤,也是祸贤啊。”云朗下午还要出去。云逸去后园的书房去看昭儿。进了后院院门,远远地就见风归站在树下,手里拎着一根长长的棉绳,正仰头向树上张望。云逸走过来,风归忙欠身行礼:“三爷。”风归一欠身,一只蜻蜓哗啦啦地飞起,抻直了棉绳。“是小爷捉的蜻蜓,命风归溜呢……”风归的脸色很是窘迫。溜蜻蜓吗?云逸不由好笑,昭儿还真是顽皮。云逸微点了下头,径直走过蜿蜒的石子路,来到书房门前,不由微蹙眉,推开门进去,果真书房内无人。跟过来的风归也是一脸茫然:“方才小爷自己进去了,不让风归打扰,怎么会……”云逸的目光落在书房的后窗上。风归的目光也看过去,不由更是惊讶:“难道小爷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