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得闷热,汗水糊在身体上像分离了自己的肌体,有些头晕眼花……白弼暗暗想着。但他怀念现在的身体,有力,年轻,不像十年后那么劳累,二十七岁的腰已经有些驮着了,毫无血色的脸总是带着苍白和无力,走路像是被压上了一口鼎一样摇摇晃晃。而现在,他能够搬着这橱柜走六楼……这或许也是他重生后发现应该珍惜的东西吧。把所有的家具都搬上去了,白弼发现家具不仅只有橱柜,还有许多桌子,但是那女子威逼利诱让他把那些都搬上去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还多给了他一百。白弼揣着那两百有些不安,他的腿有些虚了,肩膀也有些颤抖,但是握着那两百块就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事了。那女子很满意他的做法,点了点头道,“恩,不错,我正楼正好有几个人也要一起买家具,你给我留个电话,这几天看看能不能来?不能的话……”“我能!”白弼立刻说道。这工作虽然是不固定的,但在现在来说是最好的。他只要勤劳地干几天,就有好几百了。尽管是体力活又怎样,他有资本,也有体力。白弼把自己小破手机的号码给那女子,屁颠屁颠地回去了。他抹了抹自己的汗,在街边的水龙头洗了把脸——就好像他回到初中在篮球队里的风光一样。……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变成前世那样苍白无力呢?白弼一边思考着,一边向家里走去。他才发现,跟小孩儿约好的中午相见再次失约了。傍晚的天开始露出阴郁的表情,白弼才慌乱了起来。六点……六点了!白弼惴惴不安地在兜里握紧了两百块,为了一点钱就忘了小孩儿,他简直想怒打自己好几个巴掌啊!“蛋糕店开张,蛋糕店开张,动物蛋糕应有尽有——”白弼一回头,见那蛋糕店的服务员在门口大声吼叫着,便连忙走了过去。那橱柜里有一个立体的小松鼠蛋糕,松软的尾巴格外好看,白弼不禁露出了笑容问道,“这蛋糕多少钱?”“三十。”“……这个给我拿一个吧。”这个时候的蛋糕很少做到这么好看,虽然才六寸但是这么贵无可厚非。白弼提着小蛋糕走到了自家门口,里头暖黄的灯光照射出来,白弼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敲了敲门。门没有锁,白弼很快推门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小孩儿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他抱着自己的那套睡衣,紧闭的双眼尽是不安。他怎么忘了……清曜,是那么的害怕孤独,他是他唯一的稻草,怎么可以就这么忽视他!白弼忙把小蛋糕放到桌子上,轻轻地抱起清曜。十二岁的孩子格外轻,他还没把小清曜抱起来多高,他就睁开眼,见到白弼的一瞬间欣喜后,立刻转过了头。“哼……”“别生气啦。”白弼把他放下安抚道,“我今天去找工作,太累了,一时间忘了……就很迟回来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你知道错了?”小孩儿闷闷道。“我发誓,我真的不这样了!”“……恩,我知道你找工作很辛苦。”小孩儿皱了皱眉,“……我不想让你这么累,所以你不能找很累的工作知道吗?”小孩儿在瞬间的生气后立刻体谅了他,白弼心中一阵欣慰,但又不能告诉他自己去做搬家具这种累活了,只好转移话题道,“我给你买了小松鼠蛋糕,你要吃吗?”“……要!”小孩儿看到蛋糕亮了眼,把小蛋糕和白弼分了,最后宝贝似得观察了那小松鼠,轻声道,“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了,我害怕你把我丢了。”白弼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但那眼神又不对着自己。是对着一只没有生命的小松鼠。但是他还是轻轻回道,“好……我答应你……”他没听到小孩儿的回应,但他看到小孩儿盈盈笑着的脸庞,和弯弯的眉眼,好像在说:“谢谢你。”***小清曜生气事件发生过后,白弼很自觉的每天都按时回家。就算那搬家具的人想要请他吃饭,他也毫不犹豫的奔回家。就这样三天过后,小清曜还没完全放下心时,就出了意外。事情发生在一个下雨天,本来雨天就是很让人不方便的,白弼照常在八点出去搬家具,那栋楼似乎是新租出去的,房客很多,白弼的工作自然是很多,也很累的。雨天的楼梯很是湿滑,甚至已经返潮了。白弼虽然有力气,但毕竟以前不是靠这吃饭的,这几天下来,手臂酸痛得都无法动了,就连炒菜都不小心把盐给撒多了,得到小孩儿疑惑的眼神。尽管这样,他还是每天坚持来搬家具。“就这几天了……这几天房客就会全部搬完……忍忍就好。”白弼这样催眠自己,他这三天以来,赚了六百,他可不会轻易放弃的。本来的湿滑,加上手臂的酸痛和双腿的无力,还有每天要跑回去和小孩儿吃饭的劳累,白弼在这样不好的精神下,在搬到五楼的时候,摔下来了。白弼很惶恐,所以他紧紧的抱住了那橱柜,怕橱柜有丝毫的损伤。可是橱柜的边缘刺到了他的手臂上,橱柜的东西也砸下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来,让他看不到眼前……“喂,喂!醒醒!”那雇主正好开门出来,见到白弼吓了一跳,立刻跑出来道,“你没事吧,我送你到医院!”那雇主是个好人,把白弼送到了医院,还给他出了六十块的医药费。白弼坚持要从工钱里扣。那雇主也不是什么穷人,知道白弼缺钱,还是偷偷地帮他付了钱。白弼就这样在医院度过了一天,包扎了脑袋和手臂的伤口,还输了好久的葡萄糖,才头晕眼花的回去了。“又失约了……”白弼叹了口气,把帽子挡在脑袋上,挡住了那白色的纱布。他说好不会再失约了,小孩儿肯定会很生气吧,自己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回去。白弼回到家中,小孩儿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亮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白弼,似乎要将他看穿。白弼有些犹豫地别过了眼地上道,“对……对不起。我今天有事……”“你说好陪我的!”小孩儿似乎有些颤抖,那空荡的房间和阴冷的雨水,无不充斥着极度的孤独与寒冷。小孩儿颤抖着要抓住白弼的手,但白弼躲开了,留给他一个空荡的空气。“白弼……”白弼有些尴尬地退后两步,他不想给小孩儿看到伤口,也不想让小孩儿担心。他来不及去解释